他是念念(1 / 1)
谁都没想到章周两位大帅突然就开战了,其实两位之间早有摩擦。周大帅北边的军械若要尽快抵达必定要走俶城、随城等地,过章家的路总得交点过路费。 章之道贪得无厌屡屡狮子大开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把那路变成自家的呢。 当然还有些旁的利益牵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大帅要亲自上前线,谁劝也不听,可他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早已不是当年能骑马打仗的人了。 这场仗打了三个月,周大帅被打得节节败退,险些只能退守洋城,他又受了重伤,只能委派关牧川全权指挥,几个姨太太轮流到医院照顾他养伤。 关牧川一开始也是拖着打,既是让章之道放松警惕,也是在等消息。 周大帅伤势恶化,人已经不行了,并且暂时委任他为代理大元帅。 一接到三姨太的消息,关牧川就开始行动,加之北边那位军阀出了力,从背后偷袭了章大帅的军队,章之道腹背受敌,没撑得了一个月就投降了。 至于周大帅,在关牧川打了第一场胜仗之后人就去了。 这些年关牧川在军中养了不少人,又是战时紧急,关牧川临危受命,顺顺利利的完成接任,等到把章之道打败以后,上上下下已经都认可了他这位“林大帅”。 剩下的就是划分战利品,以俶城为界,关牧川要了俶城到洋城附近的三个小城,剩下四个都归了北边,而军械那边比以往给周大帅的让了一分利。 总体来说北边的赚了大头,不过关牧川不在乎这些。 俶城,终于被他拿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他们关家祖宅世世代代的居处,等到他把被抢走的东西都夺回来,他就恢复关家少爷的身份,以慰族人在天之灵。 …… 柳明眸前些日子刚回逢城,因着他声名远扬,也有好些达官贵人请他去其他地方唱戏,董占康倒是没拦着,只是总要把他戏班子里的几个人带着小喜鹊请过去做客,倒是客客气气的,只是不让他们出府。 回来以后又要被董占康细细查问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他哪里是去唱戏,分明是去当探子。 可他也确实听不到什么消息,董占康把茶盏砸到他身上,骂他不中用。 柳明眸也没在意,面上一派柔顺,流畅地跪下磕头请罪,又被董占康踹了一脚,让他滚蛋。 出门掸了掸身上的土,柳明眸面无表情又揉了揉被踹的侧腰,估计又得养上半个月那青紫才能褪。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这几个月外面打仗,董占康生怕波及到他们逢城,赵大帅的意思是隔岸观火,原本想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后来见北边的也掺和进去就知道自己占不到便宜了。 未免引火烧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倒是便宜了柳明眸,董占康这几个月战战兢兢也没心思折腾他。 只是他们折春社也门可罗雀,虽然离前线不近,但总归是在打仗,逢城的百姓人心惶惶也没心思听戏,索性柳明眸就给班子放了几日假。 这倒是他这几年来过得最舒服的一段日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林泽棠赢了。 董占康应当是慌得很,急吼吼把他叫去,竟然是因为他和那位林大帅有前缘,让他到俶城当卧底。 真是抬举他了。 别说那天晚上他和林泽棠什么都没发生,就算真睡了,露水姻缘而已,恐怕那位林大帅早已忘了他是什么模样。 更何况……当年还是将军的时候就没瞧上他,现在人家已经是统领一方的军阀头子,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他一个脏了身子的小小戏子……林大帅如何肯要他。 董占康竟然说他自有安排,只让他听吩咐就是了。 柳明眸只能答应,出了门就回了戏班子,等夜里人都睡了又偷偷溜出去,走了两条巷子有个古董店,他把墙根底下的野草扒开,两块砖石之间露出一条小缝,他把袖子里的纸条塞进去,把草又盖上,回了戏班。 那纸条上写的是董占康打算让他去俶城当卧底。 没过两日他唱戏时收到的打赏里就多了一个柳枝花样的银镯子。 那银镯子是开口的,中间空心儿,柳明眸取下两头的银塞子,用钗子一捅就掉出来一张纸条儿,大概意思是让他顺水推舟探探林泽棠的虚实,折春社这边他们会尽力看护。 柳明眸看过就把纸条烧成灰,静坐半晌,回忆着与林泽棠接触的种种过往,心里一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泽棠,或许是他的一条出路。 先去看看他如今的性情是否还像从前,若可靠…… 不择手段,勾引他,入他的心。 …… 关牧川听说董占康三日后亲自来给他送贺礼,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到底还是着人准备宴席,面上终究还得过得去。 三日后董占康果然亲自赴宴,态度尊重了许多,应该主要是来看看他的态度。 关牧川自然短时之内是不想再起战事,这事他和赵大帅也通过电话了,只是到底董占康的逢城离他最近,自然战战兢兢些,频频与他敬酒。 喝自然是肯定要喝一些,酒过三巡董占康已经醉了,关牧川也有点酒意微醺,正要安排人带董督办去休息,忽然见他凑上前语气都醉醺醺的,“林……林老弟、哦不对,林大帅!嘿嘿……我,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个……大、礼,嗝!” 关牧川微微皱眉,又听他道:“已经送、送进去了,林老弟快回去,看看老兄我的……诚意嗝!” 挥手示意把人带下去,关牧川坐着车从饭店回住所,心里想着这姓董的又有什么幺蛾子。 车上摇摇晃晃倒是让他酒劲儿上来了几分,看他那猥琐样八成是个美人儿。混混沌沌的时候关牧川想,总不至于是把柳明眸送过来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关牧川回到小楼,一切正常,上楼刚推开卧室门就仿佛听到若有若无的喘息。 ——还真是柳明眸?还是他喝多了眼花认错了? 走到床边,这回看得清清楚楚,床上被绳子绑住衣衫凌乱的正是柳明眸。 “柳老板,醒醒。”关牧川轻轻拍了拍柳明眸的脸,皮肤好热,看着混沌的样子怕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药。 “好热……”柳明眸只觉得自己快要烧着了,眼前一片虚幻,什么也看不清,仿佛听见有谁在叫他,那点清明却很快被热浪吞噬了。 关牧川喊了他两声,柳明眸好容易睁开眼,却只是迷茫地看了他一眼,眼里水汪汪的,不像兔子,倒像头小鹿了,看得人心里软软的。 他酒喝得不少,虽然不至于醉,但心里也有点轻飘飘的,手上努力给柳明眸解着绳结,却阻止不了青年在床上把自己的衣服蹭得一团乱,然后又控制不住似的往他身上贴,“好凉……” “哎!柳老板,你别乱动。”关牧川现在手指头也不利索,好容易把绳结解开了,却被那重获自由的人一下压倒在床上。 柳明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怔忪似的一愣,嘴里喃喃道:“……少爷?” 我找到少爷了?再仔细看却又迷糊着看不清脸了。 关牧川也是一愣,不知道柳老板是想起来了谁,总不至于是在叫他少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我,”柳明眸敛眸仔细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其实眼神是虚的,什么也看不清,只是凭着本能寻他的唇,然后一下一下轻碰,“少爷,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可我怎么看不清……” 关牧川知道这人在说胡话,却被他折腾得酒意上头,低低喘着粗气,“柳老板,你看清我是谁?你若再闹腾,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嗯?少爷……你帮帮我,好难受……”柳明眸衔住了关牧川的唇瓣,软香小舌试图钻进他口中作乱。 关牧川脑子一乱,再回神儿的时候他已经把人反压在了身下。 美人双眼迷离,一双玉臂勾着他的脖颈,微微扬着头露出脆弱的喉咙,一副予取予求任君摆弄的姿态。 关牧川感觉自己的理智也在消散,低头顺着那散开的衣领吻去,直至肩膀。 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脸,抬头一看,衣领盖着了一块玉质的长命锁,看着有些年头了。 有点眼熟。 关牧川拿起那块玉佩仔细打量,忽然在角落处发现了几道规整的划痕,像是个……“川”字……? 忽然一顿。 下意识微微吸气,关牧川彻底解开柳明眸的衣袢,拉开,露出肩膀,一块浅棕色的胎记,像只小狗,勉强也能说像翅膀不太对称的蝴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半天没感觉到身上的人有任何动作,柳明眸的胳膊压着关牧川的脑袋靠向自己,“少爷怎么不亲了……,我好想念少爷,念念过得好苦啊。” 关牧川脑子里仿佛“轰”地一下炸开,“念念……”竟是柳老板?他……我!这真是乱套了! 他怎么能和念念……关牧川立时就要从柳明眸身上爬下去,却被柳明眸死死抓住衣摆。 “你别走!少爷要丢下我吗?”柳明眸哭得厉害,说话都抽噎,“是因为我骗他们,玷污了我们的友情,你才讨厌我的吗?” “还是因为……我、我身子脏了?”柳明眸像是找了个原因似的,忽的苦笑起来,“哈、是了,是了!”在药物作用下,他控制不住自己往关牧川身上贴,可越凑近他越厌弃自己,“我这样下贱的身子,怎么能弄脏少爷!”可是好难受,少爷身上好凉快…… “唔唔!”关牧川低头堵住那张嘴,再也不愿意听到柳明眸说那些自轻自贱的话。 原来他是念念,也是柳老板,怪不得……关牧川忽然感到很庆幸,但他却来不及细想,此刻帮柳明眸疏解是更重要的事情。 关牧川自问不是什么全然的好人,这时候却没什么要了柳明眸身子的心思,只是用手帮了他。 他那东西烫的厉害,前端被他包在掌心里时就下意识地磨蹭,大腿不断颤抖,看得关牧川心热,一手握着人膝盖扛到肩上,低头在那哆嗦着的腿根处咬了一口,竟然刺激得柳明眸直接一蹬腿就泻了身。 那药份量不重,疏解过一次再泡泡冷水就没事了。 白浊粘液顺着关牧川指缝滴落,被他用手帕擦净,又简单清理了柳明眸下身,这才握住了柳明眸的手,缓缓放到自己的灼热处,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指好柔软,又很纤长,温香软玉用来做这种事甚至仿佛亵渎。 柳明眸尚且沉浸在余韵里,脸颊眼尾都红彤彤的,目光涣散,微微张口喘息,似乎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被拉着做那些事。 “哼嗯!”关牧川带着他的手微握,然后上下活动,柳明眸似乎是觉得摩擦得不舒服,下意识握了握拳,“嘶……轻点。” 关牧川的手耐心地教导着柳明眸如何让自己舒服,不错眼珠地盯着柳明眸看,半晌才从他脸上找到些许念念的痕迹,可如今这个情况下想起念念,关牧川总觉得哪里别扭,意兴阑珊,只好尽快草草了事。 大半夜地抱着人去泡凉水,刚下水柳明眸就被冰得一激灵,勾着他的脖子不下去,像只不爱洗澡的猫。 “真是欠了你的。”算了,真扔冷水里还怕他冻着,关牧川给人用温水清洗完,自己又洗了个冷水澡。 这回躺床上抱着人的时候老实了,柳明眸贪凉,主动往关牧川怀里钻,头发都蹭得四处乱翘,扎得关牧川下巴痒痒的。 关牧川感觉自己闭眼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等他醒过来,还有一大堆堆事情等他收拾…… 想想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