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我爱你2(1 / 1)
进入间奏前,沈惜回头看了眼巫晓寒。见她盯着屏幕上的字幕,嘴唇微微开闭,喃喃地跟唱。 “……广场上有多少人在表演,努力试验去证明永远。有人追过岁岁年年,谨记约定时限,转身后却忘了如何思念。一刻海水一刻火焰,陌路同途并肩沦陷,从开始之后到结束之前。什么C控种种收拢成掌中的线,让所有表情都映S终点。一句话从生涩说到熟练,台风雨造访了风球第几遍。总有人情愿去吞下谎言,看不到甘甜后要背负的锁链。一首歌从深情唱到敷衍,坏掉的卡带它倒不回从前。总有人相濡以沫二十年,却输给天真或妖冶的一张脸。高架桥依然喧嚣着蔓延,摩天楼分割天空视线。人群中匆匆陌生眉眼,依然各怀心愿,在一无所知时彼此擦肩。” “唉,‘相濡以沫二十年,却输给天真或妖冶的一张脸’!什么样的经验,让人写出这样的歌词!沈惜,好像有句话叫什么……情义千斤不如……不如什么?” 沈惜苦笑:“你还真是什么话都听过。是‘情义千斤,不如x脯四两’。” “对!对!就是这句!”巫晓寒把手中的酒杯拍在桌上,低头看了看自己本就丰满,被束身连衣裙紧紧包裹,曲线愈发明显的x部,“我这里应该不止四两吧?你说我这又有情义,又有x脯,为什么还是这么失败?” 沈惜支着下巴,若有所思:“Ai情这东西,没道理可讲的。纯洁温柔如奥黛丽·赫本,一生结过三次婚。YAn美聪慧如伊丽莎白·泰勒,甚至结过八次婚,有七个丈夫……” “结八次婚,七个丈夫?”巫晓寒好奇地cHa嘴。 “是啊,她和理查德·伯顿结婚、离婚、复婚、又离婚,所以算结两次婚,但只是同一个丈夫。像她们这样的,你说她们是少情义?还是少x脯呢?或者是少地位,还是少头脑呢?婚姻还不是一样分分合合的?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巫晓寒淡淡地笑,无言地摇头。 “所以,Ai情这种事,有时候只需要经历,不需要思考。因为思考需要遵循逻辑,而Ai情,没有逻辑可言。来,我给你唱首歌。” “好啊!”巫晓寒鼓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惜找出h舒骏的《恋Ai症候群》,开始放出前奏。 “关于恋Ai症候群的发生原因,至今仍然是最大的一个谜……” 这首歌沈惜唱过很多遍,哪怕它号称是史上歌词最长的中文歌曲,他也唱得十分熟练,甚至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看屏幕上的歌词。 “……不管你同不同意,自古到今许多例子证明,恋Ai不但是一种病态,它还可能是一种变态。一般发病后的初期反应,会开始改变一些生活习X,洗澡洗得特别g净,刷牙刷得特别用力,半夜里突然爬起来弹钢琴。有人每天站在yAn台对路人傻笑,有人突然疯疯癫癫突然很安静,有人一脸痴呆对着镜子咬着指甲打喷嚏,有人对小狗骂三字经……” “……随着病情越来越变本加厉,人会变得格外敏感勇敢和恶心。写的说的唱的都像天才诗人一般才华洋溢,愈r0U麻愈觉得有趣。有人恋Ai之后每天躲在厕所哭泣,有人开记者会宣布恋Ai的消息,有人总是喜欢两个人躲在黑漆漆的地方,像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每天忙着找人算命,挖空心思改变自己配合对方的习X,把每天都当作纪念日,把自己当作纪念品……” “……经过一段轰轰烈烈热恋时期,不久就会开始渐渐痊愈。两人开始互相厌倦互相攻击对方缺点。所有甜言蜜语都随风而去,然后开始从错觉和误解中清醒。惊讶自己为何如此不聪明,为了Ai情不顾一切,不顾父母朋友姐妹兄弟,开始感到后悔不已。然后开始感到疲惫沉闷气喘心悸牙痛头痛梦呓,然后是JiNg神不济瞳孔放大脾气暴躁四肢麻痹,终于受不了要分离……” 巫晓寒不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但每次重听还是会忍俊不禁。 “唉,h舒骏把恋Ai说得这么麻烦,可是还是会有那么多人想要恋Ai啊……真是自寻烦恼……” 沈惜很能理解巫晓寒的感慨。 “呵呵,不光是恋Ai,婚姻也是一样?颠颠倒倒,纠结反复,五味俱全,不外如是。Ai情中,错觉和误解其实永远都是占大头的。总会有一天,甜言蜜语会随风而去。剩下的,终归是沉淀下来的平淡。仅此而已……何必多想,徒增烦恼。” “哎呀!高僧啊!”巫晓寒一拍巴掌,“大师真是一语惊醒梦中的我!”沈惜又翻白眼,不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聊了这么一会儿,两人好像突然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一时无话,也都不想唱歌。沈惜把原本点好的几首歌的原声放出来,在歌声中两人静静对坐,各自喝着杯中的酒和果汁,偶尔对望,相视而笑。 听了三四首歌,巫晓寒喝完了手中那杯果汁,把空杯往桌上一放。“好了!继续唱歌!帮我点一首《泪海》。” “你还真喜欢许茹芸,又唱她的歌?”沈惜一边碎碎地唠叨,一边乖乖帮巫晓寒点歌。 巫晓寒又连唱了三四首苦情歌,显示出了今天想要一苦到底的节奏。虽然看不出她在情绪上有什么波动,以沈惜对她的了解,也知道她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悲春伤秋的X格,多唱几首这样的歌也没什么大不了,但眼见她总选这样的歌来唱,作为朋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抱着逗她开心的目的,沈惜抢过她手中的话筒,挑了首欢喜闹腾的《胡说胡有理》来唱。 沈惜对这首歌其实并不熟,他平时也不怎么擅长说唱,好几次进不了歌,还连着唱错词,总算靠着嘴皮子还算溜,勉强唱完了。好在这首歌原本就是靠歌词来逗巫晓寒开心的,唱得多烂关系都不大。 巫晓寒平时几乎没听过花儿乐队的歌,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这首《胡说胡有理》。听着相声包袱形式的歌词,觉得很新鲜。一开始她还只是抿着嘴笑,在听到“大家要等我说开始以后再抢答,一定要等到我的始屎出来再抢……明白吗”这句时,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听到最后一段“偏偏这时发现旁边有一个,面相凶狠的人瞪着我,一手伸进包里像是要掏家伙!小伙眼里哪能容下这个,气宇轩昂坦然自若地走过去就说:‘大哥有事您就说!’‘知道去年护城河碎尸案谁g的吗?’‘啊?’‘知道上月有人被打成弱智谁g的吗?’‘啊?’‘那前两天就你站这地方T0NgSi一人,你应该知道谁g的吧?’‘啊?我不知道啊,你要g什么啊?’‘你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唉?那你还不来份法制报!’”时,巫晓寒终于完全不顾形象,哈哈大笑地滚倒在沙发上。 巫晓寒今天穿的包T裙下摆只到膝盖,滚到在沙发上后,裙底难免会暴露在沈惜面前。两条白生生的长腿显得十分亮眼。好在包厢里灯光昏暗,裙子里的春光还不至于完全展露。沈惜即便面对着巫晓寒此刻不甚优雅的姿势,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听完这首歌,巫晓寒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选歌不再一味走刚开始时的路子,紧跟着就选了首h龄的《痒》。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Ai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啊……痒……大大方方,Ai上Ai的表象;迂迂回回,迷上梦的孟浪。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唱得兴起,巫晓寒站起身,在屏幕前伴着歌声扭动身躯跳起舞来。她身段美妙,腰肢绵软,在灯光摇曳,明暗掩映的KTV包厢中,显得格外妖娆。 一曲唱罢,巫晓寒回眸一笑:“痒不痒?” 沈惜微微一怔,望着她刚浮现的满脸红晕和因为加速呼x1而显得急速起伏的饱满x部,有些x闷气短。他借着喝酒,遮掩了一下情绪。 “呵呵,你在唱这首歌,应该问你自己痒不痒吧?” “痒啊……我就是有点痒了才唱这首歌啊!反正老娘现在单身,想痒就痒,谁也管不着啦!” 沈惜低头大口喝酒,不看巫晓寒。 巫晓寒自顾自地又点了两首快歌。包房里的气氛和此前已大不相同。 又唱得累了,巫晓寒就学着沈惜刚才的处理办法,放出歌曲原声,当作背景音乐,两个人闲坐聊天,有时又不说话,只是安静听歌。 “喂,问你个事!”巫晓寒喝完果汁完一直都在喝酒,也不知是不是微醺的缘故,言行举止都显得略有些放肆。她不怎么顾忌仪态地斜靠在沙发上,把两条腿都架在面前的矮桌上。 “姐姐您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交新nV朋友了吗?” 沈惜倒是没想到她这时会突然关心自己的感情问题。“没有……哪那么快?” “那就是说,你和我,现在都是可怜兮兮的单身喽?” 沈惜转转眼珠:“是啊……无处收留的孤男寡nV……呵呵……” 巫晓寒微笑着,像要说什么,却突然停口。 机子正在播放刘若英的《不朽》。 “我走出那扇门,又变成一个人,但我知道自己不会再转身。yAn光里的灰尘,飞舞得再兴奋,也犹豫不了梦想启程。风也许太冷,心跳却像打鼓声,寒冬里奔跑热血会沸腾。不妥协的灵魂,不绝望的认真,配不配不无聊的人生。在眼光里有一种笑容,我推开玫瑰和说谎的手。越勇敢越有用不完的自由,原来不朽的是,做自己的快乐。我走进一群人,心情却像空城,他们不能理解我胆敢纯真。最微弱的星辰,在某一个清晨,将证明自己叫做永恒。朋友问恨不恨,曾让我伤痛的人,我说我有很忙碌的青春。回忆是一扇门,踏进去是荒城,跨出来视野无限延伸。在眼光里有一种笑容,我推开玫瑰和说谎的手。越勇敢越有用不完的自由,原来不朽的是,做自己的快乐。不停地走,世界就没尽头,从绿洲沙漠大海到港口,以后到底会是什么。我越来越懂,原来不朽的是,自由!” “姚若龙的词写得真好……”不知什么时候起,巫晓寒已经重新坐得端端正正,双手拢在x前,眼神突然变得十分温柔。 “听得懂的人才会觉得好。”沈惜补充了一句。 “沈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和我一起唱几首歌吧……” 沈惜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麦克风。 “好啊。” 巫晓寒跑到点歌机边,认真选了好一会,终于挑出两首男nV对唱的歌曲。一首是海莉·贝内特和休·格兰特合作的《WayBatoLove》,也就是电影《K歌情人》的主题歌,还有一首是张信哲和刘嘉玲对唱的《有一点动心》。 他们两个一人在英国留过学,一个在澳大利亚读大学,唱起英文歌来倒是一点都不生涩,和唱中文歌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唱到“Ivebeenwatgbutthestarsrefusetoshine我仰望,然而繁星不愿发亮,IvebeenseargbutIjustdontseethesigns我寻觅,却看不到任何征兆。Iknowthatitsoutthere但我知道,它就在那里,Theresgonnabesomethingformysoulsomewhere在某个角落,必有一些东西是为我的灵魂而生”这段时,沈惜心底还平添了几分小小的感触。 但在合作唱第二首歌时,巫晓寒凝视着他的双眼,柔情万种地唱出“我对你有一点动心,不知结果是悲伤还是喜,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害怕Ai过以后还要失去……人最怕就是动了情,虽然不想不看也不听,却陷入Ai里。我和你,男和nV,都逃不过Ai情,也许应该放心,让Ai一步步靠近。” 沈惜望着她清澈如镜,温柔似水的双眸,心头像被重锤撞击似的。 放下麦克风,两人坐回到沙发上,一时都不知说什么。 还是巫晓寒先开了口:“和你商量个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惜毫不迟疑:“说。” “收留我这单身nV人几天,方不方便?”巫晓寒紧盯着沈惜。 沈惜微微发愣,随即若有所悟。“行啊!巫大小姐想来住,随时开口,不方便也要创造条件方便!”他的回答斩钉截铁。 巫晓寒做了个得意的鬼脸。 “那剩下的假期,我可都赖在你家了!你得想好怎么招待我哦!” 到这个阶段,唱歌其实已经尽兴。两人就此结账离开。 室外大雨如注。 还不到下午四点,天sE却Y沉得像即将入夜一般。 沈惜把巫晓寒送到了她父母家楼下。她说要先回家去取些换洗衣服和个人用品,毕竟准备要在沈惜家住好几天。离婚后,巫晓寒和nV儿周馨藟一直住在自己父母家里。此前她和周旻的那个家,虽然离婚后归巫晓寒所有,她还有很多东西放在那个房子里,但她以后肯定不会再回那里去住了。巫晓寒准备过段时间就把这房子卖掉。 约好一会再过来接她,沈惜驾车去了附近的超市。家中突然多出一位贵客,他开始郑重考虑晚上的菜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前好几天,沈惜一直没在家里好好做过饭。上周六是他和沈惋双胞胎姐弟共同的生日,中午在爷爷家里吃得饭,晚上则是在沈惋家里,和姐姐一家三口一起共进晚餐,三个大人坐在一起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索X在沈惋家过夜。 周日沈惜去了袁姝婵家,和她一起窝在沙发里看了一下午电影,顺便做了几次Ai做的事,晚上也没回家。 国庆前两天,沈惜在书店办了一个本市知名青年作家的联合签售会,十分忙碌,更不可能回家从容吃饭。再加上王逸博头天晚上请他吃火锅,细算起来,沈惜已经有五六天的功夫没用过自家的厨房了。冰箱里好像连牛N都没了。 巫晓寒说过剩下的国庆假期都要在他家过,那就是说还有整整三天一夜,确实应该补充一些食材,才不至于怠慢了她。总不至于叫人家陪着自己吃外卖吧? 快五点半的时候,沈惜终于载着巫晓寒回到自家别墅。他让巫晓寒随意在家里自由活动,自己一头扎进厨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招呼巫晓寒上餐桌。 “饿Si啦!饿Si啦!七点多啦!要在我爸妈家,碗都洗好了!”巫晓寒看着沈惜往来于厨房和餐桌旁,将菜一盘盘端上桌,轻轻地拍着桌子抗议玩闹着。但看她开心的笑脸,哪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沈惜倒也不辩解,只是抱歉地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手慢!” 巫晓寒原本就只是傲娇地闹,没有真怪沈惜动作慢的意思。在他第三次从厨房端菜出来时,就闭口不言,准备吃饭了,见沈惜放下手中的菜却还不坐下,再次走向厨房,不由得有些惊讶:“还有啊?你做了多少菜啊?我们就两个人,吃不完的!” 这次,沈惜端出来一碗汤,又取出一瓶白葡萄酒,这才在桌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