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合作(1 / 1)
温择掩下内心的震惊,不禁隐隐有着期待,或许这世,温若初可以在江宴之的庇护下活下去。 语气直白,不带丝毫隐瞒,“我只是想把初儿托付给你。” “未来几年天凰会发生很多事,内战不断民不聊生,最终萧家称帝,温氏长孙两族尽数被灭。我不确定这次能否与萧崇暨对抗,只能把初儿先推出这场旋涡。” 温择神情说不出的决绝。 把温若初行踪抹去,藏在元启太子府,这是他能想到最保底的事。 若这场仗他们能打赢,她还是那个最尊贵的公主。 若输了,也会是元启太子妃,此生无忧。 江宴之,“你是她兄长,你该知道若真发生你口中之事,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温择自嘲般笑了笑,“是啊,她总是这么傻。” 今日前来本是因为看到江宴之的实力,病急乱投医,想求得他的帮助。 但如今温择有些说不出口,他说服不了自己,拿温若初做为请求的筹码。 一时雅室内一片寂静。 茶楼下方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的吆喝声,孩童玩耍声,隐隐传来。 嘈杂却富有人间烟火气。 两年后的天凰,却各地战乱。眼见萧家夺位成功,各地藩王纷纷效仿,战火不断,灾民流离失所。 温择不自觉被窗外的声音吸引,神情不禁有着落寞。 江宴之食指轻扣茶杯,静默片刻,打破了寂静。 语气淡然,“你想要我做什么?” 闻言温择有些难堪得望着他,不需要帮助的话还未说出口。 只听江宴之嗓音清冷,漫不经心地说道,“她不是任何人的筹码,我只是看不得她哭。你知道的,她最是爱落泪。” 骨节分明的大手举起茶杯,欲以茶代酒。 温择不可置信地与江宴之对视,他没想到江宴之对温若初的感情如此深重。 端起茶杯,眼底终于燃起希望的光,“我替天凰百姓,感谢太子殿下。” 两人又在雅室内聊了许久,温择才缓缓起身。 走出房门的那刻,突然悠悠转头,对身后的江宴之说道,“前世我并未见过你,那幅画是初儿画的,她很想你。” 前世临死前的记忆太过深刻,那幅带血的画也同样印入温择脑海,轻而易举便可临摹出来。 温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他此时并不知道江宴之也拥有前世少部分记忆。 或许只是为了圆前世温若初的一个梦,又或许是惋惜那段双向奔赴的感情未能圆满。 那日日流泪作画的人儿,明明如此娇弱,却坚强得让人心疼。 说罢,温择抬步出了雅室,消失在楼梯处。 独留江宴之一人,静默地站在原地,凤眸幽深。 ...........分割线 一连几日,温若初早晨醒来,便让聆玉带她往军营里跑,一直到繁星缀满黑夜才迟迟回家。 午时用过午膳的温若初,趴坐在木椅上,面前的长桌摆放着各种工具,和几张废弃的画稿。 手中拿着一枚幽绿色玉扳指,幽幽绿光暗藏深机。 拇指轻轻扣住内侧机关,会弹出个暗格,空间狭小却足够放一枚丹药。 温若初看着暗格想了想,随手塞进一颗软糖。 再把机关合上,试试它的灵巧度。 忽的背后撞上一堵结实的胸膛,整个人被人抱在怀中。 温若初茫然地抬起头,惑人的桃花眼瞬间泛光。 “夫君~” “在做什么?” 江宴之把下巴搁在那侧如蝴蝶振翅的锁骨上,惹得极其敏感的温若初又是一阵躲缩。 躲避无果,只好主动献上红唇希望被放过。 “给你这里~” 语气娇软可人。 不出意外,自是被辗转碾压几番。 如玉的脸蛋冒出一层薄汗。 许久,才被放开。 温若初小手攥着把刻刀,想在扳指的内圈刻上字。 锋利的刻刀紧紧攥在细嫩的手里,江宴之不放心地从她手中抽出,“想要写什么?” 嗓音带着些低哑。 “写个初字,这样夫君时时刻刻都会想着我。” 温若初双手托着脑袋趴在桌面上,潋滟的桃花眼一瞬不眨地盯着江宴之刻字握着刀的手。 生怕他一不小心刻坏了。 江宴之薄唇微勾,“就这么不放心?” 闻言温若初尴尬地笑了笑。 这毕竟是她第一次自己做的类似暗器的东西,还是很稀罕的。 细小的初字很快便刻在扳指上。 字如其人,苍劲有力的笔锋,透着股睥睨天下的味道。 温若初赶紧拿过扳指细细观看,满意地点点头,“我帮夫君带上~” 抓着他的手,要给他介绍如何使用。 “这里是有机关的哦,你看。” 娇软的话语带着迫不及待,想要江宴之看到机关开启的模样。 暗扣被弹开,暗格显露出来。 江宴之轻笑,“初儿要给我看颗糖?” 温若初偷偷把糖拿走,嘻嘻一笑,刚刚都怪他突然抱过来,她都忘了里面有糖了。 双手搂住结实的腰身,“哥哥最近研制出来的起生丸可厉害了,等我回了天凰,就帮你讨一颗来放进去。” “想回去了?” 江宴之揉了揉她脑袋。 温若初长睫下垂,有些犹豫。 “可是,回去了会不会就见不到夫君了。” 软糯的语气有着不舍。 其实她是想家的,出来这么久,想哥哥想父皇母后。 但她没忘记那赐婚,回去的话,也不知几时才能再次见到江宴之。 她已经习惯了夜里搁在腰间上的手掌,不然会睡不着的。 “我陪初儿回去。” 声音缱绻百般缠绕,温若初惊喜地抬头望他。 “真的吗?不会有事吗?” 江宴之不以为意,淡淡道,“能有什么事。” 想到温择今日说的气运男主?穿书女? 江宴之眼底划过睥睨万物的幽光,什么鬼神在绝对实力面前都不值一提。 看着怀中依旧担忧的人儿,又忍不住掐起一侧脸蛋揉捏,肤若凝脂果真软乎乎的。 “初儿只管做想做的事,谁都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