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江宴之恐怖如斯(1 / 1)
江宴之只觉得一瞬间回到了太子府中的书房,那熟悉的陈列令他眼底微愣。 忽然,一道陌生的脂粉香从身后传来。 一双素手欲从后背攀上他脖颈,江宴之反手击出掌风。 但看到身后女子的样貌,又硬生生地收回内力,被自己掌风所反噬。 体中内力本就紊乱的他,不禁轻咳出声。 “初儿?” 江宴之看着眼前略显陌生的“温若初”,薄凉的凤眸半眯着。 眼前的“温若初”衣着清凉,面带魅意。 “殿下,你很难受么?” 说着,身子向江宴之靠过来。 江宴之凤眸微眯,睨着她的动作。正当素手就要碰上锦袍时,被江宴之一脚踹开,如破布般跌落在远处。 “真脏。” 语气里满是凉薄。 江宴之阖上双眸,感受着周围的气息波动。几息间,幽深的凤眸微睁,穿过幻阵直视高阶之上的武帝。 被江宴之目光锁定的武帝,有些惊愕。 他一直知道江宴之内力了得,却想不到在入幻阵之后,能清醒得如此之快,还是在中药的情况下。 正当武帝想打破幻阵之时,一直候在门外,听到声响的温若初推门闯了进来。 看到江宴之孤身一人站在大殿之中,周身气息极度寒凉,远处倒着个晕过去的舞女。 温若初想着就要往江宴之身边跑去,武帝来不及阻止,她便跨入了幻阵中。 一进阵中,她便知这是武帝搞的名堂。 布阵不仅需要悟性,更是靠仙根,所以武帝布阵的能力远低于温若初。 她环视了一圈大殿,轻易找到了阵眼处,破了这幻阵。 周围景物恢复如初,反复的变换令江宴之不适地皱起眉。 “夫君你还好吗?” 温若初站在他身前有些担忧地望着他。 江宴之擒着那双潋滟的桃花眸看了几息,才伸手把人搂入怀。 “我没事。” 只是那嗓音沙哑得有些听不清了。 “咳咳,你们回公主府去。” 高阶上的武帝看着相拥的两人,赶紧把人赶走。 方才江宴之的表现也确实让他惊喜,不曾想现在年轻一代,竟出了这么个品行、能力皆如此出众的后辈。 出了大殿,两人缓慢地行走在悠长的宫道上。 身侧宫人人来人往,温若初满眼只有江宴之。 小手抚上他有些苍白的脸侧,语气满是担忧,眼角泛起了红。 “夫君~你真的没有事吗?” 可是她能感受到江宴之很痛苦,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对不起,我不该出殿外的。” 温若初一直以为是因为她不在江宴之身边,才让武帝伤了他。 心底愧疚极了。 江宴之敛着眸,未回话。 随着时间的流逝,体内的药效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猛烈。 最让他难耐的是这药竟会抑制人使用内力,每每运起内力,筋脉总会受到药力的冲击。 内力越是强横的人,反噬得越是严重。 运起气来就如同硬生生吃了自己一掌。 但若不用内力压制,就此放纵药效,他极有可能如同一头凶兽,做出伤害温若初的事。 拖下去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静默片刻,江宴之伸手抱起温若初,运气,往公主府掠去。 他需要找个房间,自己解决。 怀中人儿软若无骨,如菟丝子般双手攀附上江宴之脖颈,清甜的香气若有若无。 仙魅的脸蛋如曼陀罗般惑人,本就爆破欲裂的地方愈发难忍。 江宴之移开双眸,试图不去望向温若初。 清风起,四周的气息瞬变,萧崇暨带着一众暗卫堵住了去路。 江宴之一贯清隽的脸上带着丝戾气,抱着温若初旋身停下。 知道江宴之的不适,温若初离开他的怀抱,站在前方,做出保护的姿态,“萧崇暨,你让开。” 软糯的语气染上薄怒。 这是她回天凰后第一次主动与萧崇暨对话。 萧崇暨鹰眸微眯,看着她。 “初儿,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温若初拒绝的话刚想说出口,被身后的江宴之搂住了腰肢,拉回他身后。 “要打,就尽快。” 江宴之萧瑟的凤眸如看死尸般,睨着萧崇暨。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凉薄至极。 话落,气温骤降至冰点,狂风四起,如刀割般刮得人浑身发疼,极低的气压朝将军府众人压迫而去。 是极致强者的碾压之态。 众暗卫仿佛进了个冰冻的重力场,别说拔剑攻击了,就连运起内力抵抗,都是毫无用处。众人神色紧张地朝萧崇暨投去询问的目光。 萧崇暨脸色难看。 他本以为上次已是江宴之的极限,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 江宴之丝毫不让众人有反应的机会,抽出腰间软剑,极寒的剑气似把人体中血液冻僵。 萧崇暨拔剑的手仅慢了半分,利剑早已穿过他左侧肩胛骨。 鲜红喷洒,看得一众暗卫目瞪口呆。 将军,这是毫无还手之力。 所幸方才他们并未直接上手抵抗,不然恐怕掉的就是他们的脑袋。 眼底极具恐惧地望向江宴之,心有所悸。 温若初早已默默在身后空地上摆好阵法,就等着江宴之回来。 江宴之手中软剑并未收回,还滴着血的剑尖指地。 因背对着将军府众人,除了温若初,他们只感受到了那股未敛的杀意,并未看到江宴之嘴角淌下的血迹。 方才运起的内力因药效的反噬,悉数攻击在体内筋脉处。 自己打自己,怎会不伤。 温若初赶忙上前,撑住他,把他带到阵中。 小手心疼地捂上他的凤眸,红润的小嘴念念有词。 待江宴之再次恢复视野,他们已回到了公主府。 萧崇暨看着他们就此消失的身影,捂着伤口的手掌,青筋暴起。 他仅见过温若初使用过两次阵法。 一次是在南疆狱牢里救了他。而这次,是用阵法跟别的男人一起逃离。 锐利的鹰眸染上怒。 而他周围的众暗卫虽惊叹,为何活生生的两人会突然消失。但念及江宴之的实力也强大得非同凡人,他们并未往别处想。更多的是得以苟全性命的放松。 “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我去找大夫。” 温若初潋滟的桃花眼就要哭了出来,心跟针刺般疼,她看不得江宴之这样。 他是皎皎明月,不浸凡尘,理应高高在上俯视众人。 如今却被伤成这样,起因还是因为她的父皇。 “对不起...” 温若初低着头,自责不已。 下一刻,眼角的泪珠被双大手拭去,“别哭,为了娶我的小公主,怎能不吃些苦。” 江宴之此刻,嗓音早已暗哑至极。 却还是隐忍着欲裂的勃发,先去哄自己的那朵娇花。 谁让人儿一哭,他只会心疼得更厉害。 江宴之缓声哄道,“一会儿我进房,有任何声响都不要进来,知道么?” 温若初抬眸,虽不解,但还是听话地点点头。 “那我就在门外,有事要叫我。” “好。” 江宴之虽还有很多话要问温若初,就如那些阵法。但此刻把药解了,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