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种一棵树(1 / 1)
老天拉下了黑夜的幕布。 暂停了雨水键。 归家的人不至于顶着黑夜,还要冒着雨。 晚饭,阿娘做的还是野菜汤,清汤寡水,很健康,没有一点荤腥,纯天然绿色无公害。 肯定不用担心会得脂肪肝什么的,高血压应该也不会。 但是估计会贫血,可能也会缺钙。 不过感觉阿娘的基因比较强大。 阿娘,兄长江枫包括姐姐江瑜,其实在这时候的人里,都属于长的强壮的。 姐姐江瑜也不像今天那个江婉那样,没有弱柳扶风之姿。 只有阿爹,略瘦。 毕竟家里只有阿爹和阿娘没有血缘关系??(逻辑满分) 到晚上时不时都会有咳嗽声传来。 可是阿爹应该年纪不大,肯定不到三十,这个时候的人成婚早,应该也就二十几。 听着阿爹像是小时候得过感冒,一直不好,落下的毛病。 肺部应该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也就是阿爹颜值很好,不然一个特别瘦,老是咳嗽的人,就会容易驼背不足的感觉。 兄长的话说完。 屋里阿姐的哭声传来。 院子里的一阵风,卷起了阿爹的咳嗽声。 被抱在阿爹怀里的的江棉棉感受到阿爹胸腔剧烈震动。 他是想要忍住不咳出来,却导致咳的更严重。 阿爹侧着脸尽量避开自己。 然后江棉棉被阿爹迅速的放到了兄长的怀里。 就见阿爹坐在一边,狂咳了一阵。 “咳咳咳咳咳咳……” 然后他苍白的脸就弥漫上红色。 黑色长发披肩,白皙的脸庞微红,眼睛因为咳嗽,咳出了泪,有些湿润,他坐在小马扎上,居然也像是一幅画,有种风流。 江棉棉有些看傻了。 然后被阿姐丢出来的包袱给打断了。 江瑜又气又急,又非常伤心。 她气自己眼皮子浅。 着急自家真的被污蔑偷东西。 伤心兄长受伤,伤心江婉为何那样。 包袱被丢在地上。 散落开来。 漂亮的绣鞋,带着新鲜的血迹。 洗褪色的衣服,花花绿绿。 弥漫着香气。 江瑜气的鼻子都哭红了。 江枫在躺椅上抱着妹妹。 江棉棉被抱着,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衣服,也不敢吭声,这时候应该轮不到她发表意见。 阿娘秦落霞走出来抬起手,掌带风。 江瑜以为阿娘要揍她,倔强的闭上眼,也不跑,等着挨揍。 虽然之前她没有挨过打,但是兄长是挨过阿娘揍的。 秦落霞抬手捡起包袱,拿到一边拍打。 江枫嗤了一声,对着妹妹江瑜道:“江小瑜,你是不是蠢,她送来,就是我们的东西了,随便乱丢,弄坏了多可惜,那料子,丽……那什么姐姐们最喜欢了,会给不少钱,正好我受伤了,买点好吃的,补一补啊,不然白挨打了。” 江瑜没有挨打,但是哭的更大声了。 吃饭的时候还低着头,时不时耸耸肩。 她就是真的很伤心,那双鞋那么好看,她就穿一次,脚就流血了。 她下午的时候应该多穿一会的,白流血了。 江枫脑袋上的药糊糊干了一点,就用一块布绑起来了。 江棉棉目测……还是她的尿布。 呜呜,少了一块尿布,不知道会不会来不及换洗。 她不想光屁股。 一家人又整整齐齐坐在餐桌前吃饭。 真好。 虽然兄长脑袋流血,阿姐脚上流血。 江棉棉想给家人都补点灵泉水,但是婴儿动作能力有限,阿娘也不会把她抱到锅前,大概担心她一不小心掉锅里。 一家人吃完饭。 没有一点残留。 刷碗很简单。 冲一遍水就好。 大家都吃完就轮到江棉棉。 江棉棉抱着阿娘,狼吞虎咽,饿。 今天阿娘出门大半天,她有点饿怕了,饭碗不在跟前,极度没有安全感。 喂完娃,秦落霞准备把拖来的树种下去。 江棉棉落入了兄长的怀抱。 大概因为兄长今天属于伤员,不用干活,就领了抱娃这种轻松的事情。 哭过的姐姐江瑜,破天荒的很沉默,一直都没有吭声。 这会子乖乖的帮娘递工具。 兄长一手抱着她,还一手忍不住摘树上的红果果。 摘一颗下来就往嘴里放。 江棉棉看到兄长吃,她也想要。 伸手“咿呀呀呀”的喊。 张嘴想吃。 结果就见兄长嚼嚼嚼,然后皱眉,呸呸呸! 吐都来不及。 好苦好涩,还有一股子酸味。 这啥啊。 江长天看着大儿子,忍不住摇头。 “阿瑜过来帮忙把红果摘下来,绿的留着。” 阿爹喊她干活,她十分麻利。 她觉得是自己收了江婉的东西,才闯祸,导致大哥被打伤的,很内疚。 这边红果子摘了一小盆,阿娘的坑也挖好了。 江棉棉喜欢看阿娘挖坑,很解压。 阿娘是天生的挖坑好手,动作又快又麻利,挖的坑又大又圆。 挖好坑,阿娘把大树抱过去,树根放进坑里。 阿爹帮忙一起埋土。 姐姐江瑜也一起干活,埋土,踩实。 兄长也抱着她,帮忙踩。 一家人埋土特别利索,又快又好又结实,合作过很多次的样子……(大雾) 这个 江棉棉“咿呀呀”的喊,表示要参与。 一家人一起种的树,她也要参与。 不过大家都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听到她喊了,兄长先摸了她的屁屁,发现没有湿,就转头看阿娘。 “刚吃过,还没饿吧。”秦落霞道。 江棉棉激动咿呀呀的比划。 最终,居然是老爹明白她的意思。 把她接了过来,抱着蹲在地上。 江棉棉从旁边抓了一把土,她小拳头漏,说是一把,其实就是一捏捏土。 但是她还是用力的甩过去,那土甩到树根没有不知道,反正手不小心打到阿爹的脸了。 泥点子都擦到阿爹白皙的脸上。 江长天也不生气,反而亲了闺女一口。 “我家囡囡最乖!” 江长天抱起来闺女,举高高。 江棉棉被举在阿爹的头上,头顶是一家人刚刚种下的树,树很大,像一把大伞。 她咯咯咯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