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挺软的(1 / 1)
又是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温宁脸色苍白,看着厉风行,“我救了你,你能救我吗?” 厉风行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眼神有些阴沉,啧了一声,“外面是谁?” 温宁咬紧了唇,“陆晏辞。” 厉风行有些意外,但也没多说什么,拉了温宁把她拽进了卫生间。 他把包扎好的伤口绷带重新扯开,又把浴池里带血的衣服捞了起来,湿漉漉的披在身上。 这时拍门的声音又响起了,厉风行不耐的啧了一声,看了一眼浴帘下露出的那双又小又嫩的脚,把浴巾拉了扔过去盖住了它,“别乱出声。” 转身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厉风行就被外面的人撞了一个趔趄。 陆晏辞和几个黑衣保镖站在门口,其他客房的门也在被陆续敲开。 几个保镖越过厉风行,在室内大概看了一圈,又想进浴室,却被厉风行挡住了。 厉风行站在浴室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看陆晏辞,“小三爷,这么不给我面子,进来就搜啊?” 陆晏辞站在门口,白衣黑裤,冷沉又尊贵。 可厉风行觉得他眼里的恶意和戾气几乎要将自己撕成碎片。 陆晏辞一动不动的盯着厉风行,“人呢?” 声音冷得一丝人味儿也没有,戾气十足。 厉风行啧了一声,指了指自己身上,“小三爷,你如果是在找人的话,可以去别的地方找找看,你也看到了,我遇到点麻烦事儿,不方便陪你。” 他肩膀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正顺着手臂往外滴,弄得空气里满是血腥的味道,说话间,手里的匕首啪的一声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陆晏辞盯着他,似乎要将他盯个大窟窿出来。 厉风行耸耸肩,啧了一声,“小三爷,你该不会又以为我把你家小孩藏起来了吧?哪有这么巧啊,你看我都这样了。” 陆晏辞声音透着凛冽的寒意,“厉风行,这次如果你再敢藏她,我会让厉家吃够苦头。” 厉风行无所谓的耸耸肩,“小三爷,你们也看到了,我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可以让我去处理伤口了吗?” 陆晏辞盯着他看了两秒,冷冷的道:“酒店的摄像系统是你弄坏的?” 厉风行挑了挑眉,啧了一声,一脸的无所谓:“我遇到点麻烦事,不方便被人看到,损坏的东西我会双倍赔偿,小三爷,我真的现在有麻烦事,麻烦你看在我哥的面儿上,让我处理一下。” 陆晏辞的目光在他湿漉漉的血衣和还在滴血的手上停了两秒,打了个手势,“走!” 随着门呯的一声合上,厉风行松了一口气。 这个陆晏辞,真的太难缠了,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露陷了。 他进了浴室,一把拉开浴帘,“可以出来了。” 温宁紧张的看了一眼门口,“他走了?” 厉风行嗯了一声,“帮我重新包伤口,又裂开了。” 上药的时候,厉风行点了一颗烟,慵懒的道,“你不是陆家人,陆晏辞不会因为一个陆家小孩大半夜弄一堆保镖过来找人。” 温宁上药的手顿了顿,没说话。 厉风行又道:“你究竟是谁?和陆晏辞是什么关系?” 温宁垂着眼帘,声音很低,“他就是我小叔。” 厉风行有些意外,侧过身看着温宁,“你真是陆家人?” 温宁没回答,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灯光下,她精致的小脸看起来眉眼如画,一双瞳仁黑漆漆的,里面像是包含着深深的情意。 厉风行看着她,愣了一下,转身嗤笑道:“陆家人果然都长得不错。” 温宁垂着眉眼,继续给他上药。 厉风行也不再说话,一支烟几口见了底,又点了一支,还没吸上一口,温宁就抽走了他手里的香烟扔到进了烟灰缸,“对身体不好。” 厉风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么关心我?” 温宁不说话,垂着眼帘,薄薄的刘海跳动在光洁的额头,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她伸出软白的手,拿了纸去擦他肩膀上残留和血迹。 “早点去医院,伤口感染了很麻烦。” 声音很软,像极了刚出生的小奶猫。 两人离得很近,厉风行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像是某种奶糖的味道。 他挑了挑眉,不说话,任她把肩膀上的血迹擦干净。 过了一会儿,温宁扔了带血的纸,看向厉风行,“你就是厉风行?是陆雪新交的男朋友?” 厉风行耸耸肩,不置可否。 温宁眼里带着迷茫,望着他,“你们要订婚吗?那我们可能做不成朋友了。” 厉风行脸上闪过一丝兴味,勾了勾唇,“为什么? 温宁低了头,软白的手指绞在一起,声音很软很小,“陆雪不喜欢我,讨厌我,你要和她结婚的话,以后我们还是当作不认识吧。” 厉风行的目光在她又小又白的手上停了几秒,眸色变得有点暗,“她说我要和她订婚?” 温宁“嗯”了一声,“不过家里长辈还在考虑,说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你们就会订婚。” 厉风行眯起了眼睛,英挺的眉毛拧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果我不和她订婚呢?你和我就是朋友了?” 温宁飞速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在看自己,忙移开目光,小声道:“也许可以吧。” 沉默了一会儿,厉风行突然一把拽过她,挑起她的下巴,欣赏了一阵她精致的小脸。 “看起来胆子很小,实际上胆大包天,你和陆雪关系很差吧?想破坏厉家和陆家的联姻?” 温宁皱了皱眉,摆脱厉风行的束缚,“你想多了吧。” 厉风行饶有兴趣的拉过她的手,握在掌手捏了捏,“手不错,挺软的。” 说着,粗糙的手指在温宁掌心轻轻一勾,带起一阵粗砺的刮擦感,温宁吓了一跳,慌忙把手缩了回去,耳尖有一点红,“我,我要走了。” 灯光下她皮肤白得像牛奶一样丝滑,耳尖带着一点红,眉眼间又有一丝被人识破心事的惊慌,厉风行越看越觉得她像一只小奶猫,又奶又逗,还藏不住心事。 手一捞,就把她捞到自己面前,声音懒懒的,“我说了让你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