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孪河城的变故(1 / 1)
第126章孪河城的变故 琼恩·格拉夫森清点着过桥的路费,他没想到河间地暂时恢复稳定之后渡过绿叉河的需求会这么大,他念着长长的账本,算是真正感受到佛雷家成为暴发户的底气。 令琼恩·格拉夫森艳羡的是,相比于海鸥镇经营港口和贸易谈判得来的流水,孪河城的过桥费是实打实的收益。 沉甸甸的金龙不会说谎,自从阿提斯公爵让自己负责管理孪河城的西堡,他像是重操起海鸥镇父亲交代的旧业,清点账本明细,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现在只需要数钱和防止长桥混入奸细即可。 河间地的人无不窥探并觊觎着谷地在绿叉河的统治。 原先逃窜到绿叉河西岸的有产骑士在看到自己的封地被一个个瓜分移交给峡谷骑士之后纷纷坐不住,袭击、煽动领民暴动的事情屡见不鲜。 林恩·科布瑞一直不太同意继续开放长桥,他那对爱好盯着小男孩的眼睛此刻却在东堡的城头,俯瞰着来往的路人,审视着其中是否有佛雷家的拥兵和蠢蠢欲动的绿叉河有产骑士。 但高昂的收益实在令琼恩·格拉夫森放不开手,谷地现在正在加紧修建艾林谷连接血门的道路,甚至有传言说阿提斯公爵有意以月门堡为轴心,修建连接谷地各处城堡的道路网。 如果这个传闻属实,那么需要的金龙可不是一点数额那么简单。 吸取了此前孪河城之战的经验,长桥的谷地弓箭手轮次换班接管卫桥塔,长桥的守卫比以往多出了一倍。 即便在深夜,长桥附近的水面依旧被灯火照得通明。 琼恩微微哈出口热气,与外面的清冷不同,屋内的篝火烘得房间正暖。 他掐灭蜡烛上的火苗,一缕灰烟从烛芯冒出,隐入昏黑。 东堡的城垒,林恩·科布瑞将微颤的两手压在城垛上,两眼紧紧盯着换防的长桥。 自己安排的东堡换防错开了西堡的时间,导致换防士兵的步调并不一致,西堡守卫已经占据长桥的一侧,可东堡的士兵却磨磨蹭蹭地站立到自己的岗位上。 一个个黑影自水面翻越而上,借着敞开的东堡城门,混入堡垒。 林恩·科布瑞微微喘息,眼底尽是阴冷,他转身离去。 柯蒙警惕地看着眼前披着红袍的梅丽珊卓,对她的言语更是狐疑。 “你说在火焰里看到了混乱的城堡,上面是艾林家族的旗帜。”柯蒙紧缩眉头,看着口出狂言的梅丽珊卓。 梅丽珊卓胸前的红宝石熠熠生辉,像是火焰在其上跳舞。 她微微一笑,“正如我描述的那样,既然受到光之王的指引,我自应该将指引告知唯一的真王。” 红袍女的眼眸看着柯蒙,不知为何,这股目光像是穿透他肺腑,刺探自己内心一般,柯蒙学士微微发怵,抬头看向阿提斯,警惕地说:“我不知道老爷您将这个红神异端留在鹰巢城是什么用意,只是,我们不能让女巫的胡言乱语干扰谷地的决策。” 没等阿提斯回话,梅丽珊卓轻笑一声,说道:“您认为我在胡言乱语,火焰是光之王付出代价从未来拉回的影像,是拉赫洛献给真王的馈赠。” “真王?阿提斯老爷是鹰巢城公爵,王国的东境守护,绝无僭越称王的心思。”柯蒙怒不可遏地看着梅丽珊卓,眼前这个红神异端不断地挑战自己身为鹰巢城学士的底线。 “城堡内有影子蠕动,喧闹声响彻整个河面,长桥上的援兵进入城堡,”梅丽珊卓似乎并不在意学士的愤怒,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将视线内的景象细细描述一样,“光之王在警示您。”她向阿提斯微微躬身,说道。 “长桥?河面?”柯蒙学士狐疑不决,“看来梅丽珊卓小姐对维斯特洛有名的城堡了解颇深,这描述的确像孪河城。” 阿提斯站起身,走到维斯特洛的巨幅地图面前,“你说光之王在警示我关于孪河城。” “正是。”梅丽珊卓回应道。 “无稽之谈!”柯蒙学士晃晃衣袖,“孪河城东西两堡相互支应,中间是宽大汹涌的绿叉河,城堡和长桥更是有数千谷地骑士镇守,根本不可能出现变故。” “如果是警示”阿提斯略微一笑,那说明即便是神,也不是全知全能。 他转过身,“知道了,瓦兰提斯的红袍使者,我会留心那里。” 梅丽珊卓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阿提斯,听到他给自己安置的身份顿时会意,欠身致谢。 “瓦兰提斯的使者?”柯蒙有些傻眼地看着红袍女,“你们两个红袍僧,是瓦兰提斯执政官派来的使者?” “没错,”没等梅丽珊卓回应,阿提斯替她向柯蒙陈述,“由于此前的贸易谈判与东大陆结成的良好关系,瓦兰提斯意图在海鸥镇扩大贸易,因而派出常驻的使者来鹰巢城与七大王国的东境守护会晤,我们是主人,来使是宾客,柯蒙学士,请告知鹰巢城的众人,这涉及谷地的外交机密,不可外泄。” 鹰巢城来往人员很少,多数停驻在月门堡,因而消息很难传出。 再加上此前埃文·艾林的悉心布置,艾林谷的贵族和民众只知道有红袍僧越狱逃走,并不知道他们深入艾林谷,甚至攀登上了鹰巢城。 柯蒙微微一愣,“我明白了,我会告知大家的。”他微微躬身,朝向梅丽珊卓,表达着歉意。 阿提斯盯着地图,红袍僧出现在鹰巢城对于谷地人来说的确难以接受,但若是加上个外国使者和尊贵宾客的身份,那么多数人是不会质疑。 更何况,这种消息不会泄露出鹰巢城。 “琼恩爵士!琼恩爵士!”侍从在床边高声呼喊,伸手推着琼恩·格拉夫森。 他睁眼看向有些惊慌的侍从,“什么事?金库被偷了?”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孪河城的金库。 “啊?”侍从急忙摇头,“有伙强盗闯入了东堡的地牢,意图把佛雷家的人给救出去。” “佛雷的余孽?”琼恩·格拉夫森站起身,指示侍从将盔甲给自己佩戴上,他拿起长剑,走出门去。 喧闹声的确响彻在长桥上和东堡,琼恩·格拉夫森翻上侍从牵来的战马,“谷地骑士!随我来!”他纵马朝东堡疾驰,身后是数十名峡谷骑士。 林恩·科布瑞看着眼露惧色,苦苦求饶的佣兵,“大人,是您指示我们” “空寂女士”瓦雷利亚钢剑一挥,佣兵的头颅顿时削去了一半,血液混杂脑浆窜出。 “一个不留,都杀干净!”林恩下令道,他冷漠地看向错愕面朝自己的佣兵,长剑一挥。 “杀!”谷地骑士纷纷上前,仅几个照面的时间,佣兵全都横竖七八地躺倒在地。 “大人,”狱卒慌张地走过来,“佛雷家的人” “佛雷家的人怎么了?”林恩压低声音,语气里含着愤怒。 “他们,不知道是乱刀还是什么,他们”狱卒结结巴巴,“都被乱刀砍死,我以为会有活口,哪曾想,这群强盗没留下一个.” “废物!”林恩·科布瑞手掌挥到狱卒的脸上,将狱卒挥打倒地。 “阿提斯公爵特意叮嘱我保护好佛雷家的人,伱和我说一个都没留下,我怎么和公爵交代?”林恩·科布瑞的喉咙上下抽搐着,泣涕的哭腔竟从林恩的口中传出,他懊恼地跪倒在地,旁人看来尽是辜负公爵信任的悔恨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