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洗个泔水澡(1 / 1)
噼里啪啦。 就在翠云居大厅,两人开始暴揍房遗爱。 正就餐的客人,全部看的一愣一愣的。 有心劝阻,但见到是崔神基跟房遗爱后,顿时收回了这心思。 原来是长安两大蛀虫啊,那就没事了。 “呜呜,大哥,我错了。” 房遗爱连连求饶,那凄厉的惨叫声,好似杜鹃啼血。 “说,你在外面欠了多少钱。” 魏叔玉抬手就是一脑瓜子。 “一……一百贯。” 啪。 魏叔玉不信。 “两百贯。” 啪。 魏叔玉还是不信。 “一千三百三十九贯。” 啪啪啪…… 欠那么多,房玄龄没把你打死也是个奇迹。 “小基基,使劲的揍,别打死就行。” 原本在翠云居打架,那掌柜的必须是要出来阻止的。 可见到所有人看的津津有味,还点了不少酒菜,就顿时熄灭了这种想法。 甚至他还思索着,以后是不是给酒楼安排一个揍人的表演环节。 一炷香后。 房遗爱跟死狗一样瘫在大厅。 崔神基也累的气喘吁吁。 他震惊的发现,原来揍人也是个累人的活计。 “你打算怎么办?” 魏叔玉拽过一把凳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开始审问。 “呜呜……大哥,其实我没欠那么多,都是利滚利滚起来的。”房遗爱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尼玛。 竟然还借了高利贷! 你说你赌博欠下的高利贷,我还可以理解。 但他娘的消费欠下的,这就有点病态了。 又不是女人,就不能稍微克制克制吗? “小基基,通知梁国公府,让他们自己来领人。”魏叔玉吩咐道。 他不是房遗爱的爹,可不会负责替其还钱。 “好嘞。” 崔神基正躺地上喘息,闻言一个鲤鱼打挺…… 哎?没打起来。 我再打。 哎?还起不来。 我继续…… 砰。 魏叔玉一脚踹在他臀部。 他奶奶的,一个败家子,一个没脑子。 我上辈子也没造什么孽啊。 怎么收的小弟净是奇葩。 “大哥,不要啊。”房遗爱抱着魏叔玉的大腿:“我爹要是知道我欠了那么多钱,会打死我的。” 魏叔玉指了指围观的顾客:“你觉得这里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爹还能不知道?” 唰。 房遗爱脸色煞白。 “大哥,你可得救救我啊……”回过神,房遗爱哭的更伤心了。 “我家比你家还穷。”魏叔玉冷着脸回道。 房遗爱面如死灰。 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崔神基。 “神基,我知道你家有钱,帮帮哥哥呗。” 房遗爱满脸阿谀的笑意,看的崔神基打了个寒颤。 “有钱那也是我爹的啊,我又拿不出那么多。”崔神基老实的回道。 打归打、骂归骂。 崔神基还是个老实的小家伙。 “呜呜……你们让我去死吧。”房遗爱大哭大叫。 两人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 “你们怎么不拦着我?”房遗爱尴尬的转过头。 “我们为什么要拦着你?”崔神基憨厚的眨眨眼。 “走。” 就在这时,魏叔玉站起身…… 走哪去? 崔神基刚想问,只见魏叔玉单手提起房遗爱,就朝着翠云居的后厨走去。 有小二想拦,被其一把推开。 娘哎? 大哥不会真要弄死遗爱吧? 崔神基赶忙跟上。 “大哥你想干嘛?我不想死了,放开我啊……” 房遗爱不断挣扎。 然而魏叔玉的手就跟大钳子似的,稳稳将其提在手中。 房遗爱惊恐。 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跟魏叔玉的差距有多大。 自己还敢找他决斗,简直就是在找死啊。 魏叔玉走到后厨,四下扫了扫,又来到了后院。 “大哥,你找什么呢?”崔神基好奇的问道。 找到了。 忽的,魏叔玉眼前一亮,快步走了上去。 只见魏叔玉来到一个大缸前,还没靠近,鼻尖就涌入一股难闻的异味。 崔神基捏着鼻子一看,原来是泔水啊。 (泔水:吃剩的饭菜倒在一起) “大大大……哥,你想干嘛?” 房遗爱惊恐万分,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连说话都结巴了。 “你不是爱臭美吗?请你洗个澡而已。”魏叔玉笑了笑。 这次房遗爱是真的怕了。 他可以不要脸、可以借高利贷,但唯独不能接受浑身肮脏不堪。 “不要啊……”房遗爱厉声尖叫。 声音之凄厉,犹如好似一个女子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砰。 魏叔玉却没有丝毫心软。 面无表情的将其丢进了缸中。 房遗爱不断挣扎,可魏叔玉不知从哪掏出一根棍子,房遗爱刚冒头,就被一棍敲了回去。 太残暴了。 崔神基捂着眼睛。 对于房遗爱的遭遇只能表示同情。 “呜呜……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借钱了。” “大哥,饶了我吧。” “神基,你帮我劝劝大哥啊。” “魏叔玉,我跟你拼了。” “魏乌龟,有种你弄死我!” “呜呜……爹,娘,来救救遗爱啊。” 房遗爱哭爹喊娘,最后声音越来越弱,仿佛是接受了这一切。 也不挣扎了,泡了那么久不就是臭点、黏糊糊一点、恶心一点嘛…… “小基基,将他捞出来吧。”魏叔玉丢掉木棍。 捞他? 崔神基瞪大了眼睛。 瞅着那跟屎坑里泡过一样的房遗爱,脸上写满了抗拒。 不过这是魏叔玉的命令。 要是大哥一生气,把我也丢进去洗个澡怎么办? 崔神基捏着鼻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房遗爱捞出来。 闻着身上满满的恶臭味,崔神基的内心极度崩溃。 哗啦啦…… 魏叔玉从井边打了一桶水,然后倒在房遗爱身上。 房遗爱这才恢复一点知觉。 “还活着不?”魏叔玉拍拍房遗爱的脸颊。 房遗爱目光呆滞,犹如一个活死人。 “大哥,咱要不把他埋了吧。” 崔神基捏着房遗爱的鼻子,试图不让其喘息。 房遗爱喘不过气,摆头挣脱了崔神基的手,轻声抽噎,好似一个刚刚云雨过后的女子。 “别卖惨了,说吧,欠了谁的高利贷。”魏叔玉开口问道。 房遗爱不想说话,呆呆的望着天空。 “被人下套还不自知,真是有够蠢的。”魏叔玉站起身:“既然你想被你爹打死,我也不管你了。” “大哥,这是啥意思啊?” 房遗爱没有回答,崔神基却替其问了出来。 “房玄龄的儿子,整个大唐谁敢放他高利贷?” “就是你爹都不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