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要作一首词(1 / 1)
隋末狼烟吹神州,汉将义士共举旗。 白刃明铠亦染红,唐骑路马踏平川。 青史功勋今何在,一将功成耀世光。 君恩似海无以报,至今犹忆杜克明! 哗。 长孙冲的诗传到看台上后,李世民震惊的站起了身。 至今犹忆杜克明! “克明……” 李世民的心被触动了。 房谋杜断,是李世民的左膀右臂。 房,乃房玄龄,善谋略。 杜,乃杜如晦,敢断论。 两人配合起来,为李世民解决了不少烦恼。 三年前,杜如晦却因病去世。 李世民为此大哭不止,三天不能处理朝政。 可见杜如晦在李世民心中的地位。 而李世民是马上皇帝,杜如晦从大唐建立之前就开始追随,必然是武将。 武德元年,讨伐薛仁杲。 武德二年,讨伐刘武周。 武德三年,破窦建德、王世充…… 玄武门之变的发起人之一! 何为杜断? 李世民能下定决心发动玄武门之变,杜如晦的断,绝对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陛下。” 长孙无忌立马上前认错:“是冲儿莽撞了,拿克明作诗。” “无妨。” 李世民摆摆手:“诗写的很好,只是心中有点感触罢了。” 李世民再次坐回位置。 与此同时,传声兵也将诗词传了出去。 怕士兵们听不懂,还加以了翻译…… 隋末纷乱,狼烟四起,百万义军揭竿而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染红了铠甲,大唐铁骑战无不胜,以一马平川之势,横扫天下,名垂青史的战功就摆在眼前,只要敢打敢杀,就有功成名就之际,光宗耀祖,福泽子孙,令世人所羡慕,前宰相杜如晦就是如此,陛为大唐鞠躬尽瘁,奉献了自己的一生,陛下也从未忘记杜克明…… “好啊,实在是好啊。”孔颖达抚须感慨一声。 如此诗句,连他一时之间也做不出来。 “诸位以为如何?” 转过头,孔颖达看向其他几位评判。 “不错,是一篇上好的佳作,前面只能算中上水准,但克明的融入,直接将这诗做了一个升华。”欧阳询亦是赞同附和。 “虞老以为呢?”孔颖达又看向虞世南。 “距千古名句还差点意思,但是鼓舞军心的诗本就不多,这篇诗拿出来,已算傲视群雄。”虞世南也不吝赞美。 孔颖达看了褚遂良一眼,褚遂良巴巴的等着…… 然而,孔颖达却直接忽略了他。 “没错,是一篇上上之作,可列为国子监教篇。” 孔颖达又捋了捋胡须:“两位老大人以为如何?” “可。” “善。” 欧阳询、虞世南齐齐认同。 褚遂良炸了。 娘的,我也是评审之一啊。 你怎么不问我? 看不起我吗? 你们都赞同是吧?我还偏偏就反对了! “吾不认同。” 褚遂良反驳道:“此诗前期平平无奇,加入莱国公才算有那么一丝丝亮点,完全是靠莱国公的名望强行支撑着。” “而且一篇佳作最重要的是意境,此诗虽通顺,却没有达到那种引人入胜的境地。” “虽说诗不一定要押韵,可此诗的境界,完全没有达到不需要押韵的地步,如果纳入国子监教学,岂不是误人子弟?” 此话一出,立马吸引人所有人的目光。 魏征满含深意的看了褚遂良一眼…… 嘴皮子不错,有成为谏臣的潜质,值得培养。 长孙无忌皱起眉头,极为不满。 孔颖达几人却略显尴尬…… 他们吹的那么好,为什么? 还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 没见陛下正怀念杜如晦呢吗? 一点眼力劲没有! 知道为什么不让你发言吗? 就你这臭嘴篓子,能蹦出什么好话来? 而李世民听到此话后,也皱起了眉头…… 刚刚还觉得此诗不错,被褚遂良这么一说,简直就是狗屎啊。 让克明配这么一首诗,这诗配吗? “比斗之后,将此诗抹去!”李世民带着怒意。 “诺。” 长孙无忌硬着头皮回应。 因为这诗是他写的。 原本还想借着杜如晦的名头拍一波马屁,谁曾想拍到了马腿上。 “一炷香时间快到了吧?” 李世民往台下看了一眼:“魏叔玉还没头绪?” “依臣之见,估计是要放弃了。”长孙无忌看了魏征一眼。 诗抹去就抹去。 我写的再差,难道还比不上魏叔玉的白话文? 演武台上。 “魏叔玉,你到底想好没有?不会作诗就认输,省的浪费时间!”长孙冲捂着眼睛冷笑。 看魏叔玉苦思冥想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吵什么吵!”魏叔玉喝骂一声。 “怎么,你还想赢我不成?” 长孙冲往演武台边瞅了一眼,好几个士兵持刀待命。 有了士兵保护,胆子又壮了! “连论语都背不会,你还想作诗,我劝你放弃这一局,第一局你赢了,是你踩了狗屎运。” “偷偷告诉你吧,第三局算学的答案,早就在我脑瓜子里了。” “只要我赢下诗词这一局,算学题我必赢!” 长孙冲敲敲自己的脑瓜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能看到魏叔玉吃瘪,那是格外的酸爽。 “你再说一句!” 魏叔玉猛的站起身,目光投向几个士兵:“你可以赌一赌他们拦不拦得住我!” 长孙冲惊恐的后撤两步,嘴角蠕动,却是不敢再发声。 等你输了之后,我看你还能不能嘴硬! “时间到……” 就在这时,王德站在了高台上,他高声问道:“魏叔玉,你是否已经有所诗词,若是没有,此局就要判你输了。” 魏叔玉一阵纠结。 古诗哪有那么好想,他连唐代的策论都不会写,别说古诗了。 多给他点时间,说不定还能改改写写,凑成一篇,可就这一炷香时间。 “哈哈,不行了吧。” 胜利在望,长孙冲又猖狂了起来:“就你这水准,诗是绝对不行了,用白话瞎编一篇词,说不定还有点希望!” 词? 魏叔玉猛然惊醒。 诗词、诗词,他被带入了诗的死胡同。 一直以为自己必须得作五言、七言的诗才行。 被长孙冲这么一说,他顿时灵光乍现。 词,他会的不多。 甚至可以说寥寥无几。 但有一篇,他刻骨铭心,亦是豪情万丈。 他也是兵! 每每听到那一篇词,都会觉得热血沸腾。 “有了。” 魏叔玉抬头看向王德:“我要作一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