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步一大步(1 / 1)
单屿刀被小厮带进景家的时候直觉景语堂又头脑风暴了一场。 他对景家的布局很熟悉,其实不需要领也能轻车熟路的往景语堂的书房走,单屿刀一边听着从外院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惨叫一边问身旁的小厮:“这是有人在修炼吗?” “回单公子,景二少爷正在御物秘境里修行。”小厮低眉顺目,表现得恭敬谦卑,内心冷汗狂流。 也不知道景雨澜又得罪了景语堂哪里,景语堂竟说服了其他人把景雨澜送到高阶御物秘境里去了,里面为了提升景家人对召唤物的把控力,塞了各种狂暴的难以掌控的魔物,第一次进去的人出来身上都得挂彩。本来就是对高级弟子才开的秘境,景雨澜虽然不能说弱,但在自家人看来就是个绣花枕头,他爹娘都不舍得把他丢进去,如今景语堂一插手,人还真就一边叫嚷一边被五花大绑的扔进去了。 小少爷甚至还扣下了进秘境前允许自带的干粮和水…… 小厮把单屿刀领到书房前,看着书房的大门只觉得阵阵阴寒,咽了咽口水鞠了一躬就慌忙告辞,反正他人微言轻是不触这霉头! 单屿刀看着景家下人稳健里掺杂着一丝逃命的背影,思考下次来要不要带些糖块分发,从进门开始就觉得有好多人脸色发白。 单屿刀推门进去,景语堂正坐在里间的椅子上出神,以往若是在书房找他,多能看见他在看书或练字,很少看见他这种神游天外的样子。 景语堂看见单屿刀进来,朝他笑了笑,嘴中的话一时有些卡壳。 他有些太冲动了……景语堂自我反思着,好似自那日和堂兄争吵了一番,他的恼火就压不下去,接连几天找了景雨澜麻烦,直到现在真把单屿刀请进自己的书房才彻底冷静下来。 他倒不是真觉得景雨澜脏,先不提陆上本来就没什么守身如玉的风向,贞洁锁的用途主要不过是情趣二字,他自己见过的脏事乱事更是多得很,只是喜欢调教收奴却很少亲自上阵且坚决不走后门的景雨澜放在里面居然还能称个干净,但景语堂就是想说,因为他同样清楚说什么话会让景雨澜恼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吵架这种东西,说到底就是谁更在乎谁输,他心里不舒服,那景雨澜就更别想好过。 单屿刀朝他伸出手,景语堂下意识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于是他的掌心就又被单屿刀轻轻戳了戳。 景语堂的睫毛轻颤,笑着问道:“今天怎么没有豆腐雕花了?” 单屿刀的眼神亮了一下:“你想吃啊?” 景语堂顿了顿,有些无奈的想笑,正想应和,却听单屿刀又轻巧地开口:“那就等下次吧,不开心的时候豆腐会变得不好吃的。” 他按着景语堂掌心的肉,像猫咪踩奶,似是随口道:“我在外面听人叫得很惨。” “那是我堂兄。”景语堂被捏的手心有些泛痒,却又不想把手抽出来,他其实有话想问单屿刀,又觉得……不太该问,也没什么立场去问。 如果景雨澜乐意帮助单屿刀修炼单家秘法,单屿刀会答应吗?景语堂既想知道答案,又不怎么想知道答案。 他可以说出很多不让单屿刀去选择景雨澜的理由,从景雨澜的修为到为人到经历,每一条他都可以扒出错来,反正单屿刀在练武上很认真,自己只需要论证跟景雨澜修炼毫无益处,应该就能抹消掉景雨澜跟单屿刀做那些事的可能性。 但是他心底里有个声音执拗的拒绝让他这么做,好似这么干了这件事就有了自己的干涉,不能算是单屿刀最真实的想法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景语堂少见地有些迷茫,长辈教育他最重要的是最后取得的结果,只要结果是最想要的,又何必在乎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转而去看单屿刀,单屿刀正在专注地玩他的手指。 他最近好像还看了点算命的杂书,瞅着景语堂指肚的螺纹和手掌的纹路回忆书上看过的手相。 景语堂:…… “嗯?”感受到对方无奈的视线,单屿刀抬起头:“你想完了?” “……算是想完了吧。”他突然觉得自己又想了些很没必要的事。 “语堂的事业线很长。” “这样啊。”景语堂调侃道,“是我未来会享受荣华富贵的意思?”不过他现在活得就挺荣华富贵的就是了。 “是你非常努力的意思。”单屿刀说得随意而笃定,从不怀疑天道酬勤,明明跟四个发小一起长大的他应该最清楚他们是生来就好命的。 景语堂心里松了松,忽得意识到他其实也无法多么深的去影响单屿刀,单屿刀向来是靠自己做决定的。 于是那个问题就顺理成章的从他嘴边溜了出来:“屿刀还会选择我们四个以外的人修炼单家秘法吗?” “不会。”其他人又不会端了我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语堂瞧着单屿刀毫不犹豫的脸色,总觉得自己想要的其实不是这种答案,进一步追问道:“为什么?人越多是不是对修炼越好?” “可是习武也不是同时学得越多越好啊。”单屿刀想了想,觉得两件事也不矛盾,虽然让自己采取行动的根本原因是窥探到的家族覆灭,但如果真的让他以精进单家秘法为首要志向,他应该也不会四处搜寻很多人。 景语堂的堂兄倒更像对单家秘法本身就兴趣十足的人,不过回想起长孙正青那天的样子,单屿刀觉得景雨澜做得也说不上多好。 单屿刀以前是不会想这些事情的,但是他如今某种意义上跟景雨澜是“同行”,和自己手段风格截然不同的“前辈”就在附近,让他也开始思考起这些来。 单屿刀明白随着自己知道的和实际做出来的越多,他的想法会越发清晰和完整。人们对于武学各有各的理解,单家秘法也不例外,将白纸黑字传承下来的知识转化成自己的道,本就是修行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景雨澜那样子算有手段吗?从长孙正青的身体状况上来看确实是吧,单屿刀不知道景雨澜具体做过什么,但他能看出长孙正青是不愿提起这位主人的,他身上的缰绳又紧又易断,可他去瞧被自己拉着手指的景语堂,对方任由着自己动作,虽然他总是想得很多,但他的身体很放松,显然对自己毫无抗拒,哪怕他知道自己会对他做什么。 单屿刀满意起来,和景语堂分享:“我刚刚对功法有所顿悟。” 景语堂没明白他怎么扒拉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指就又有所悟了,但单屿刀向来不会在武学上胡诌,便点点头道:“那太好了。” 不能告诉别人关于单家秘法的全部,但的确也是有能说的部分的,“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单屿刀看出景语堂并不满意自己一开始的回答,补充道:“如果语堂还要问我为什么不去找更多人,我也只能这么说了,我觉得我不想,所以不会找。” 他说着说着忽然有了一个问题,开口问道:“如果没有家族秘法,现在这算不算单纯在纵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似是对俩人当下的情况意有所指,景语堂的脸立刻就烧了起来,脑子里不由自主开始想如果没有秘法,自己是更单纯的在和单屿刀做这些的场面,景语堂同时意识到,其实哪怕是现在,他脑子里更多的也不是什么找到单家秘法的玄机,而是想被单屿刀好好地给…… 因为心情不佳而被忽视压制住的燥热感触底反弹般熊熊燃烧起来,他这才想起来,在被景雨澜打岔前他每天都过得有多么难受,发小群里还一会儿冒一个消息,又是双手没空又是让他踩你的,云逸明最近几天倒是安分,但那绝对是一种羞耻的安分,他说不定已经做了更越界的事了! 单屿刀似乎要给景语堂的羞耻和情欲再添一把火,又很无辜的发问:“说来为什么这次是在书房里?” 景语堂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发不出声,完全没有之前劝说叔父叔母把堂兄丢进秘境的厉害,他其实本来是想约单屿刀去酒楼的,但景雨澜那么一搅和,他就把地点直接改自己家里了…… 他,他其实,也考虑过约在自己的卧房,但又觉得太过,就退一步改成了书房。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小孩子心性的事情,朝景雨澜炫耀吗?让他出来就知道单屿刀进了自己的书房而他甚至没和单屿刀说上一句话,居然还大言不惭要尝尝对方滋味?这有什么意义! 单屿刀瞧着景语堂越来越红的脸,觉得再这样下去对方都要冒烟了,他稍微强硬一点的让景语堂朝向自己,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慌乱、羞耻和些许悔意。 嗯,没有排斥,不如说看起来还很期待。单屿刀了然,又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待会儿声音太大会不会被别人听到?你的植物呢?” “……在用了。”各类藤蔓植株在门外生长盘覆,把外面封锁起来,大部分下人对此无动于衷,一些年轻或是新来的会惊讶的瞅几眼,见周围没人反应,便也聪明得不再多看。 景语堂顿了一下,鬼使神差又小声补充道:“……被听见了也不会有人多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哦,”单屿刀点点头,觉得这是个不错的进展,开始执行之前说好的安排:“那我们来给语堂戴上更多的东西。” 景语堂有些慌乱,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人身上能用于情趣的地方就那么几处,他的阴茎已经戴锁了,如果不继续欺负这里,剩下的大概也就是胸部或者后面了。 他有些羞于承认他上次答应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准备好被触碰些更隐蔽的地方,这可真奇怪,明明他早在第一天就想到过会有这种可能,也想过要怎么应对,可这一天真的来了的时候,他居然说不上自己有多少理性。 他甚至不能说自己的迟疑是因为尴尬或抗拒。 “要去床上吗?”书房里间有一张方便人小憩的床榻,单屿刀看向床的方向,语气里有些期待,“还没和语堂在床上待过呢。”看起来只是一小步,考虑到景语堂的性格,这是超级一大步。 这话到底是说单屿刀第一次和别人上床,还是只是和他第一次上床?景语堂下意识想着,又把这个想法赶了出去。 想这种事也没什么意义,而且要说景雨澜唯一干了点什么好事,那就是被对方这么一激,他倒是想通了,自己有手有脚,只要想就能时刻和单屿刀说话,他又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被动,总是默默在那里等单屿刀做些什么。 景语堂垂眸搭上单屿刀的手,深思一口气后把单屿刀的手拉向自己身下,单屿刀触碰到了那个发凉的银器,景语堂因此发出了轻哼。 “我今日有些冷待你了,”反思着自己频频走神的行为,景语堂调整了一下呼吸,压抑住自己迫不及待的欲望,他抿抿唇,凑过去和单屿刀挨得更近,“是我的错,所以屿刀……想对妈妈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