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不冷静(1 / 1)
云逸明的沦陷度涨到了65%,露出和被控升上四阶,除此之外面板里还多了个灰色的“淫语自白”,归入露出癖的下级分类。 三阶以上的露出会开始对言语上的袒露感到兴奋,和让别人进行指责的“辱骂系”有所区别,更偏向喜好自己主动诉说,除了坦明欲望,像是一天自渎几次,自渎时都想了什么的“汇报”也是让其得到快感的一种手段。 想想云逸明之前就老是嘟囔些“太下流了”之类的话,兴奋起来嘴就把不住门,出现这种新癖好也不意外,如果是“淫语责辱”,那大概是巫远更具潜力。 表情也是很有意思的变化。单屿刀咬着冰棒想,他在第二次射进云逸明体内时虽然是后背位,但云逸明的反应明显激烈很多,做的过程中那种痴迷的神态也展现得更久和更彻底,临近高潮时什么淫言浪语都爱往外说,让他有些好奇这样下去对方最终能变成什么样。 “想什么呢?”云逸明擦着自己微湿的头发坐到单屿刀的旁边,漆黑的长发在雪白的里衣上压出一道湿痕,他伸长手臂舒展了下筋骨,像是林中矫捷的豹,透露出某种餍足。云逸明现在的样子倒是和往常无异,完全看不出他刚被人按在小巷里草了两次,爽得身下一片狼藉,腰腿发软,最后脚步有些发虚的被单屿刀带回自己家里洗澡。 单屿刀递给对方另一根冰棒,他自己也已经洗了澡,异界有说法是事后一根烟,现在陆上也有他单屿刀事后坐在床边吃冰棍。 “我在好奇你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单屿刀老实回答,云逸明被噎住,两下把嘴里甜乎乎的冰块嚼碎咽掉:“咳,然后呢?” 他揉了把自己的头发,语气透露出几分紧张:“我也不知道我会这样……你不喜欢啊?” “没有啊。”单屿刀吃得慢条斯理,想了想道:“也挺好的。” “哦……”云逸明舔了舔下唇,像是单纯随口一提般问道:“挺好是,好在哪里啊?” 单屿刀手里的冰棍有些要化的迹象,他从侧面含了下冰棍底端,对云逸明忽然有些热切的视线视若无睹:“感觉挺可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他旁边的云逸明蹭得一下站起来。 他转了半圈走了两步又停下,也不知道想干嘛,单屿刀瞧着他通红的耳廓适时出声提醒:“逸明,这是我房间。”这儿没什么能让你打的东西来缓解你的害羞。 “我知道。”云逸明干巴巴的回道,视线在房间里游移,单屿刀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床铺,云逸明瞧他一眼,红着脸乖乖坐了回去。 他又耷拉着头兀自害了会儿羞,忽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干,把传音子石拿了出来。 “我给他们传条消息。” “好哦。”单屿刀点点头,没什么所谓的继续吃冰棒,他一直清楚发小们有着仅供他们四人互传的群聊,其实不止群聊,按照四大家族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四个人代表家族碰面交谈的次数不少,应该还有几个只有单屿刀不知道的秘密会面地点。 就拿比较近的,琳琅城的城主儿子游玩护卫一事来说,这也是四大家族会掺和保护的事,发小们可能要凑在一起忙一会儿,而他能见到那位传闻中的洛连城的脸都算不错了。 在单屿刀看来,这种事情多他一个少他一个都无所谓,他不会管,不会问,不会强行要求参与进去让人为难,也从不觉得这有什么可闹别扭的。不过他的发小们如果真得不想让他知道,那就说明所牵扯事情的保密性极高,行动上就会彻底避开他,像现在云逸明直接当面打开子石投屏,就说明是他知道也没关系的内容。 单屿刀咬着冰棍去瞧,看见云逸明龙飞凤舞的写到:做了。 单屿刀:…… 他能想到在单家秘法的问题上他们几个会互通消息,也能猜到基于秘法房中术的性质聊天内容正经不到哪去,但实际见到还是头一回,这看起来怎么这么像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逸明在炫耀吗?” “我可是第一个。”云逸明强调道:“而且目前还是唯一一个呢,能坚持几个时辰算几个时辰。” 瞧瞧这思想觉悟,这“唯一一个”被打破的时间都自觉按时辰来算了,单屿刀也觉得说不定明天他就能收到景语堂的消息……他又瞅见云逸明在那边得意洋洋的补了一句:两次。 前言撤回,他觉得自己今晚或许就能收到邀请了。 群里陷入死寂,仿佛对面没一个活人,云逸明对这种反应意料之中,心情很好的把石坠随手收起来,越没反应越说明心里有反应,问就是他自己被冲击时也是这个样的。 在单屿刀面前,有些事情不得不避开,还有些事情他们心里不愿避开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看,而单屿刀的态度是缓和这一切的根本良药,既不需要朝他反复解释阐明理由的正当性,也不需要摆出什么认真揭露的架势并附加上忏悔,说他愚蠢也好通透也罢,总归他是不在乎这些的。 甚至可以说,这不是单屿刀在“体贴谅解他们”,退让包容的另一层含义往往是本人觉得“这其实不好”,“我因此尝到委屈和伤害”,进而才能心胸宽广到“原谅”对方,而对着单屿刀解释,单屿刀说不定还会困惑这些为什么能和“委屈”一类的感情搭上边。 单屿刀对自己的一连串动作无甚特别反应的样子被云逸明尽收眼底,感觉还不如冰棒上融化下来的液体滴在他的手指关节上更能分出他的注意,云逸明在对方进一步动作前凑上去把那点甜水舔吮掉,又像无事发生一样坐正,没头没尾的开口:“我有时候会希望你多问几句。” “啊?”单屿刀舔了舔自己的冰棒问道:“传音子石吗?我也没什么想问的啊。” “也不全是这个……”云逸明嘟囔着,心里忽然有些酸涩和迷茫,他接近单屿刀的初始目的不纯,如果情况发展过于失控,又或者迟迟没有进展,家里面或许总有忍不下去打算动粗的一天,他想过这种可能,也想过自己真的这么去做。 他的身体里似乎还残留着情欲的痕迹,除却欲望,还有被真实进入时无法忽视的满足,这种从心里不断上涌的感觉连绵勾起了许多他和单屿刀在一起时的回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久,久到已经成为云逸明的一部分,要把这些剔除掉等同于要抽出他的骨头脊髓,他去斩断这段关系亦无异于斩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多人会错误的将单屿刀的许多行为理解为“踩线后又原谅”,但身为发小的他清楚,他们一直以来的表现并没有踩过单屿刀的底线,如果自己真对单家动手,那才是真的无可挽回。 他一直知道这点,事到如今又在动摇难过什么,搞得跟只是脑内想想动手的可能都不该被容忍似的…… 或许他错误估计了单屿刀对自己的影响?还是等他脱离现在这种情感冲动,就能用理智告诉自己为家族争夺利益的重要性?又或者他只是对自己过于自信,相信自己能掌握局面,同时又抱有幻想,期盼只要事情没有闹得不可开交,只要还有弥补的余地,单屿刀最后还是愿意对他笑的。 “这样啊,我被惯坏了。”云逸明小声说道,似是自言自语,单屿刀听着对方闷闷的声音,把最后一口冰棒吞下肚,往旁边一瞥就瞅见对方皱着眉,罕见露出了很丧气的表情,他伸手戳了下对方的侧脸:“逸明今天好爱撒娇。” “嗯?有吗?”云逸明的声音依旧发闷,他把最后一点冰棒咬掉,忽然很想和单屿刀再多做点什么。 也不是又要交合,一旦不再修习单家秘法,他们的相处方式就基本变回了发小间的相处,他大可以和平时一样蹭过去,跟单屿刀勾肩搭背的胡闹开玩笑…… ……好像不太够。 哪不太够呢,总觉得还能更亲近一点,双修都双修了,再亲密一点也没什么吧,比如拉拉手啊,抱一抱啊……不对,他以前也会这么干……那,那,亲一亲也…… 单屿刀手里拿着吃冰棍剩下的木棒,眼见着云逸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烫,直到他以为对方都要变成自己在绝命谷里种的番茄,云逸明“喀”一下捏折了手里的木棍,从床铺上猛地站起来。 “那个,我该回去了。” “……”好歹没毁坏屋子里原有的东西。单屿刀对穿上从储物戒里拿出来的干净衣衫的云逸明道:“你做点什么我又不会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逸明僵了一下,慢吞吞的整理自己的衣袍,单屿刀在后面说得一本正经:“堵不如疏嘛。” “……这可是你说的啊……”云逸明嘀嘀咕咕的往门口走,在推门离开前又突然折返,凑过去“啵”了口单屿刀的侧脸,一个瞬身闪出了屋子,单屿刀摸了下自己被亲的地方,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最后的样子像是仓皇逃跑。 等云逸明前脚迈入云家家门,后脚传音子石就开始一阵动静不停,对面的大脑宕机了老半天总算开始运转工作,他回屋拿出石坠,却椒已经连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 却椒:啊? 却椒:他才刚出来 却椒:不是 却椒:什么感觉啊 却椒脑袋空白了老半天,具体种种思绪难以概括,最后他就像在湍急的思潮河流里偶然抓住了根木棍一样,觉得自己该严肃谴责一下云逸明这种这么快就去吃单屿刀鸡巴的行为,可回头一想,他自己也是今天看单屿刀找完景语堂第二天就凑上去,没给人家什么缓冲休息期,顿时就失去了谴责立场。 这种事或许该让更善于等待的景语堂或者巫远来做……可,却椒觉得他们还没缓过来。 云逸明对却椒隐晦的谴责提出抗议:我又不会逼他 云逸明:你情我愿的事,屿刀状态好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叫状态好得很?什么叫状态好得很!也是啊,毕竟上来就做了两次! 什么嘛,却椒趴在桌子上,觉得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想干,其实之前的聊天就让他有预感这一轮会变成这样,但这一天真来了还是心里怪怪的……你情我愿……那屿刀会愿意和他做吗? 却椒在这头纠结,隔壁那厢,云逸明很不满自己被扣上“只顾自己不管单屿刀”的帽子,这种猜测不知道为什么让他难以忍受,他想了想,觉得别人可以说他对单屿刀不够好,但不能怀疑他完全不想对单屿刀好,云逸明红着脸纠结了一会儿,自暴自弃的发言自证:我又没有只顾自己爽 云逸明:我应该有让他舒服的 云逸明:他两次都射进来了很多 巫远“啪”的一声摔碎手里的玻璃瓶,冷眼瞧着脚下的毒植株发出慎人的尖叫后开始枯萎腐烂,周身散发出让人退避三舍的寒气。他看了会儿又拿出个新的小瓷瓶,深紫的液体一淋上去,本就枯黄的叶片顿时被滋滋腐蚀出几个小洞来。 不远处,两个本打算伺机而动干一票的窃贼互看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相似的退意,当即默契决定另寻目标。一位药剂师的性情如何,从他平时的实验状态里就可见一斑,这人刚盯上时看着还挺正常的,结果就拿出个石坠盯了会儿,戾气突然就变得这么重,对着个植物都要玩虐待鞭尸这一套,要是一不小心栽这人手里,实在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却椒回自己床上抱住了枕头,觉得自己看完更纠结了,你情我愿,两次,射很多,关键词太多,他不知道该先思考哪个,他现在只想知道景语堂什么时候开始,他好早日清楚单屿刀想不想和自己做,自己又能不能让单屿刀舒服得射两次。 ……说不定他能做得更好!等他也,也,和屿刀那个啥了,他也要在群里发!发好多! 他上次其实也就离交合一步之遥,就差那么一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却椒扒拉着枕头发消息:语堂什么时候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按照景语堂的性格,他一般会让单屿刀充分休息一阵再行动,所谓有一种冷叫“妈妈觉得你冷”,也有一种疲惫,叫“语堂觉得你累”,而景语堂不负众望,半晌沉默后冷静发出今日的第一条消息:等他休息好了吧。 云逸明:你担心就直接问呗 云逸明:他又不会说谎,累了却说自己不累 说是这么说,按照景语堂的性格……景语堂秒回:行 却椒:? 却椒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没等他隐晦又直白的试探两句,景语堂已经又发到:他愿意 景语堂:我去找他 云逸明:你等等 却椒:现在?? 闷不做声半天的巫远冒了出来:他的休息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语堂:我不做什么 景语堂觉得自己现在的思维很清晰,他又不是非得交合才能去找单屿刀,他单纯过去看单屿刀睡觉也是可以的。 却椒:那你干嘛啊 景语堂:看他睡觉 却椒:你等等 他们反应这么激烈干什么,景语堂觉得不能理解,这明明是你情我愿……他又发了一会儿呆,冷静思考后认为他们的反对也有道理,要想当一个好妈妈,是该给孩子一些自由放松的空间,于是妥协回到:好吧 这人的思路是不是有点跳脱啊?我们还什么理由都没说呢,却椒反复看了两遍聊天记录,从中确定出一件事。 景语堂:那我明天去 ……毫无疑问,这人其实根本就不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