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我 我无情 我双标（1 / 1）
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深夜，我在追妻火葬场兼修罗场中惨败给陈槐那只擅长撒娇和挑拨离间的兔崽子。 我连人带东西被楚玖赶出门，还挨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讨厌浪费食物，讨厌耳光，更讨厌当着陈槐的面低三下四地说软话。 因此，我没继续赖在门口听墙角。 我站在路边的垃圾桶旁，靠着重机车车身，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孟蓁，晚上好。” 楚玖生日。陆如琢姗姗来迟，两手空空。 远远地，他看着我的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长叹一口气，胸口发闷：我丢人的模样怎么又被陆如琢撞见了。 我磨磨牙，依旧选择掐灭烟头。 陆如琢走近两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立刻笑了：“我挺好的。陆处长，今天不忙？” 陆如琢：“嗯。” 我指指别墅的方向：“可惜了。弟弟在。你不忙也没机会。” “你也一样。”陆如琢视线扫过我沾满奶油的牛仔裤裤腿：“兄弟。感情自然好。” 我：“……” 我烦躁到极点，恨不能抽一座烟囱。 相对无言良久，陆如琢忽然开口问：“又挨打了？” 我是又气又想笑：“艹。” 我从烟盒里咬出一根烟，没点燃，过过干瘾。 我嘟嘟囔囔：“陆处，你看看表，这都几点了？乖，回家补觉去。别待在这儿看我笑话。” 陆如琢看看表，看看我：“零点十七分。新的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声音很轻，仿佛自言自语自我挣扎：“一次不忠。百次不容。你何必自讨苦吃。” 我换用两指夹烟，吐字清晰：“小陆老师说的对。我自己心里有数。我就是这样欠虐的混蛋。改不了。” 陆如琢语气平静，一字一顿：“哦。是吗？” 我上下打量陆如琢，笑着“反击”他：“那你呢？小九确实很好。可是陆如琢你应该有自知之明。你考虑清楚。就凭你这脸蛋这条件这品行，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必下凡历劫，自讨苦吃。” 陆如琢沉默片刻：“人生苦短。我没必要在感情方面过分约束或勉强自己。是我选择抓住他和他的手。” 然而，截止我恢复单身，我也从未见到：陆如琢和我以为的那个“他”牵手。 电梯抵达顶楼行政酒廊。 门叮地一声开启，惊醒了陷入回忆的我，也惊醒了陆如琢在我耳畔说的那个“梦”。 固定轮收起。 婴儿车被那对夫妇安安稳稳地推出门。 陆如琢目视前方，颔首致意，回应他们的道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笔直地站在陆如琢身边，机械性地配合他的一切举动。 陆如琢已经拿回他的手杖，却再次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背，又舒展五指圈紧我的手腕。 我的手很大，是健康，干燥的小麦色。虎口和指关节有不少粗糙的疤痕陈旧的枪茧。 陆如琢的手很美，瘦削修长，骨节分明。 刚刚，他一用力，浅青色的血管就浮现在雪白光滑的肌理表面。 陆如琢的手像一件珍贵无匹的艺术品，也像一副无法轻易挣脱的手铐。 以前，我扶着陆如琢练习走路，帮他洗澡，陪他度过无数夜晚。期间，我们发生过各种各样的肢体接触。什么搂搂抱抱，什么勾肩搭背，什么十指相扣。 即便被目击者们打趣调侃，质疑问难，冷嘲热讽，我心里都没有任何感觉。 可现在…… 陆如琢：“孟蓁，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在盯着他的手欣赏。 我的眼睛非常舒服。 我剩余的肢体和器官很不健康：与陆如琢掌心紧贴的手腕直发麻，心脏狂跳，大脑彻底停止停摆，险些忘记要去饼屋取我昨天中午入住时给我哥订的甜点。 我闻声看向陆如琢红润的嘴唇，咽了咽口水。 陆如琢安静地注视着我。 有新一拨的乘客走进电梯。 陆如琢慢慢放开我的手腕。 杖尖落地。他迈出半步。 陆如琢语气平淡：“那我们先去补充一点水分。你的体温和脉搏一直在升高。”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脱掉运动外套，坐在行政酒廊的角落里，灌了自己三杯冰水，这种陌生的症状才有所缓解。 雨后初晴。在熠熠生辉的夏日晨光中，临窗的陆如琢洗过手，折起袖口，正在剥一颗鲜润的柑橘。整个场景宛如一幅笔触细腻，观感宁静柔和的名画。 画中人指尖破开果皮的瞬间，似乎突然想起某件事，活了过来。 陆如琢掀起浓密纤长的眼睫，正好与我四目相对。 陆如琢眨了眨眼，双手慢条斯理地脱掉柑橘的衣服：“孟蓁，你哥禁止你联系我。但这部手机是我提供的作案工具。所以我希望它能仅用于我和你保持联系，不包括你的其他朋友，好吗？” 我被陆如琢一本正经的古怪用词狠狠可爱到，不由自主地露出很灿烂的笑容。 我猛点头：“嗯嗯。” 陆如琢安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垂眸。 他低声问：“那晚之后，你和那个外国男生又见面了？”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如琢：“他和我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比如，我遵纪守法。比如，我拒绝对你使用暴力。比如，他身上有我欠缺的热情和冲动。” 我：“……” “再比如…” 词汇量明显变多的陆如琢很罕见地停顿几秒，才继续说：“他能满足你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心，暂时不会让你产生厌倦情绪。” 陆如琢将赤裸的果肉一分为二：“如果是这样，我会有点困扰。毕竟，我们都认识七年了。” 我能理解我哥昨晚为啥非要和陆如琢提这件事。 但我真没想到陆如琢居然会表现得很介意那只小金毛。 我十分费解：难道单纯善良的陆如琢比我更迟钝？难道我和我哥对外表现得特别像正经兄弟？ 或许是太心虚太愧疚的缘故，我回忆起陆如琢持枪，上膛，顶住Noah太阳穴时的眼神，莫名感觉我身前这张精致的小方桌和冰冷的审讯桌没什么分别。 直面令许多不法分子闻风丧胆的陆如琢，我这个连续、同时祸害了两位可怜可爱大美人的“污点”拿出了最良好的认罪认罚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深吸一口气，起身，双手撑住方桌两侧，青筋沿着双臂向上蔓延。 我盯着那双纯澈有神的丹凤眼，想想陆如琢昨晚的表现，笨拙且直白地安抚他。 我声音沙哑地笑了笑：“不会厌倦的。很惊…有点喜。” 陆如琢神情淡然，不言不语。 他手中新鲜的果肉散发着清爽的香气。 我舔舔干渴的口腔内壁，索性全交代：“小陆警官，除了我…我家人，我一直很敬佩你很信任你。哪怕我总是看不透你，可我经常会从你身上收获真实的心理和生理快乐。哪怕你刚刚结束卧底任务，一回国就搅黄了我的求婚。可当我终于看到你平安无事，出现在我……唔。” 可能是我的错觉，陆如琢的眼神渐渐变得不那么平静。 我惊呆了。我被旺盛的欠揍的好奇心驱使，一点一点俯低脖颈，近距离，努力探索陆如琢微不可察的变化。 与此同时，陆如琢很自然地把一半柑橘塞进我嘴里。 这次肯定不是我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如琢的动作稍稍缺乏“礼貌”。 但我一点都不排斥，更不可能抵抗。 陆如琢两指轻轻捏住我的下颌。 一滴接一滴。酸甜可口的汁水顺着他白皙的手腕往下淌。 我近乎狼狈地吞咽，舌面和虎牙偶尔会剐蹭到他柔软细腻的指腹。 陆如琢自己倒是非常优雅地吃掉另一半果肉，阖唇咀嚼。 在陆如琢张口，嫩红舌尖若隐若现的瞬间，我贪婪的视线直直地锁住了他和它。 不知是经过几秒钟还是几百年，陆如琢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他的脸颊，他的嘴唇也随之往后移了一些。 陆如琢伸手拿起餐巾纸，仔细擦净十指，慢慢揉成一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如琢恢复无波无澜的神态：“看来是真的饿了渴了。” 我呼吸急促，一言不发。 陆如琢抬手抵住我起伏的胸膛：“以后，有些心里话。你想清楚再说。” 陆如琢指尖划过单薄T恤覆盖的胸肌中缝。 艳阳普照，给陆如琢的瞳仁镀上一层金色光晕。 他眼波流转，低声道：“孟蓁，对我负责，继续相信我，好吗？” 陆如琢似乎在“希望”我。 可他冷静的神情和嗓音，却和我哥的骄傲强势高度相像，令我无法抗拒，左右为难。 我回答：“好。” 陆如琢：“嗯。走。别让你哥等太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哦。” 陆如琢陪我取了预订的甜点。我们一起下楼。 这一路，进出电梯的客人寥寥无几。 我腰背挺直，一手小心翼翼地拎着纸盒，一手小心翼翼地…… 事后，我和陆如琢并没有分摊主次责任：无论是谁先开始的，或者是电梯轿厢不稳的缘故，断断续续地，一左一右两只手肯定是贴了贴。 就在空旷的电梯里，几秒钟而已。 当电梯门再度开启，我和陆如琢的手又瞬间回归绝对正经的摆放状态。 因为，我们房间所在楼层的走廊里站着一个不算熟的熟人。 周西旻很漂亮，是那种严重缺乏暖色调的漂亮，孤僻的漂亮。单看他那张脸，那双柳叶似的眼睛，我总觉得，他似乎对任何人事物都提不起兴趣。 我们搞暧昧期间，我每天都要问他：小秋，今天高不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