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笔记本(1 / 1)
今天沈时铎起了个大早,临出门前,江野枫睡眼惺忪帮他整理衣服,依旧不忘在他身上放一枚追踪器。 沈时铎抱着他的头狠狠亲了一口,“乖小狗回去睡觉吧,我出去挣钱养你!” 他刚转身就被江野枫抱住,江野枫在他脖子后蹭了蹭,“不想让哥离开……” “昨晚不是都跟你说了吗,等我凭自己本事赚了钱,你用着也安心。”沈时铎揪了揪江野枫的头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金旋。” 江野枫的表情一滞,追踪器被他发现了吗? “又去比赛了是不是?不是说了不让你去吗,我现在还没有穷到那个地步。” 沈时铎三两下推开了他,在他头上拍了拍后出了大门。 门一关上,江野枫的困意也消散了,沈时铎不在身边,他根本睡不着。闲暇之际,他收拾着昨晚折腾得乱糟糟的客厅,在沈时铎的衣服里发现了两包奶茶粉末状的春药,一包他收进了自己的口袋,一包放进了茶几下的小抽屉里。 这些家务每天都有阿姨来做,但是有关两人私密的事情,他都会亲力亲为。 客厅的摇椅换了把新的,他坐在上面吃着早餐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半天话,他只回了一句:“嗯,办得好。” 电话刚挂,门铃声响起,他远远就看到了一张讨厌的脸,可他还是开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昨晚、我……”尹慕白一只手抓着另一条胳膊,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想说你昨晚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才会做那种事,对吗?”尹慕白编不出瞎话,江野枫好心给了他一个台阶。 尹慕白重重点头,“是、是这样……我被下了药,所以才……我不是故意打扰哥哥们的!” 江野枫一言不发看着他,眼中在问:还有事吗? “沈、沈哥哥在家吗?我想跟他解释……” 江野枫抬手打断了他,“你犯不着跟他解释,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吗?”尹慕白低着头,模样甚是委屈,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银行卡,“沈哥哥给了我钱,我以为我们是那种关系了……” 江野枫从他手里抢走了银行卡,脸色无比难看,“这是沈时铎给你的?” “嗯,是沈哥哥给我的,以前跟着严束的时候他也会给我很多钱。”尹慕白抹掉了流出来的泪珠,“看来是我误会了。” 江野枫一只手折断了银行卡,他心中燃烧的怒火无处发泄,为什么沈时铎出尔反尔,为什么有了他一个情人还要养别的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钱你没资格花,想要钱,自己去赚。”江野枫很快冷静下来,他拿出一张名片塞进尹慕白的衣领,“至于赚钱的方法,你比谁都清楚。” 尹慕白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江野枫说的方法他当然知道,让他去卖。 “对了,我的皮鞋你玩的还尽兴吗?”江野枫嘲讽一笑,冷冷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白脸。 “你……”尹慕白震惊地抬起头,眼前这个人看着好看,心思比谁都坏。昨晚他故意用皮鞋踩他,还插进他的屁股里让他产生异样的兴奋,接着又当着他的面扔掉了皮鞋,就是赌他会带回去用皮鞋插后穴。 事实他也这么做了。 他跟着严束的那几个月,严束玩得比这更过火他都能忍,身体早已被开发得十分淫荡。只是一只皮鞋,他都能对其产生性欲,他坐在鞋尖上时,脑子里全是江野枫那根巨屌插进他骚穴的模样。 “别怕,这件事我也不会告诉他,既然你想寻求刺激,我这里有个东西能给你带来快乐。”江野枫把口袋里的春药拿给他,“别说是一只皮鞋,到时候两只都能塞进去。” 江野枫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想再看见这张令他恶心的脸,给了春药之后,他漫不经心关上了门。 “在我面前耍花样,你还太年轻。”江野枫冷冷看着那张被折断的卡,他一听到有关沈时铎的事情,洞察能力直线下降。 这张卡根本就不是沈时铎的,尹慕白这小子在他面前耍花招想骗他的钱。那么想要钱,他只好满足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时铎刚到公司,就看到公司员工都苦着一张脸,他第一天上班,这群人没有任何表示就算了,还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 他在桌子上敲了敲,“你们这都什么表情?我第一天上任,还给你们每人买了蛋糕和咖啡,都给我笑起来!” “沈少爷,您到这边来,我有事跟您说。”还是上次那个助理,他满脸苦大仇深,边走路还边叹气,到了沈时铎的办公室他才又开口,“沈少爷没看新闻吗,昨天晚上金旋发生了重大爆炸,消防员、警察、医生连夜出动,发现了、发现了……” 听他说话磨磨唧唧,沈时铎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发现什么了!” “发现了金旋的地下赌场,董事长和一干相关领导现在还在警察局接受审问呢!” 现在不止是金旋爆炸,沈时铎的脑子也炸开了花,昨晚他们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爆炸来得太蹊跷了。 沈时铎立刻开车赶往警局,他想知道是谁弄来的炸弹,是针对他的,还是针对老头子的?他敲了敲脑袋,昨晚没几个人知道他在金旋,应该不是针对他的。 他的车停在警局门口,刚准备下车就看到了沈国明,“死老头子,这边!” 沈国明疲惫的脸顿时来了精神,他这个儿子没有白养,还知道来警局接他。系上安全带,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消下去,“我儿子真的长大了,知道对你老爸好了。” “什么情况?”沈时铎的车子点了火却没有开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嗨,不是什么大事儿,就问了几句关于赌场的事情,我都交代清楚了,都是这个严束搞得鬼,我放权给他,他倒好,在金旋开赌场,等调查结果出来了,我就没什么事了。” “不是问你这个,爆炸是怎么回事?查出来是谁弄的炸弹吗?” 警局的门卫大爷走上前告诉他门口不能停车,他只好慢慢开走,“现在去哪?” “带我回一趟家吧,突然被警察带走,没跟她娘俩儿交代,她们该担心了。”沈国明掏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没点,“爆炸的事情不会这么快就能查出来,再等等吧。” 沈时铎从右边的后视镜中看到了一张苍老的脸,他总叫沈国明老头子,却不曾想他真的已经老了,“没你什么事,你摆出一副臭脸干什么?” 沈国明回头看了眼沈时铎,把雪茄装进了盒子里,“你现在愿意来公司帮我了,我也不瞒着你了,公司现在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 “公司的资金链出现问题了,这几年一直靠着金旋维持平衡,金旋的收入是公司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现在靠着金旋勉强支撑着,金旋一倒,公司也只剩一口气了。” 生意就是这样,一环扣一环,中间任何一部分都不能缺少,但是他沈国明的心太大,一直想进军新兴产业,新兴产业不仅没做起来,还影响了其他产业的发展,金旋爆炸根本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让他陷入死局。 “欠了多少钱?”沈时铎直入主题,绝大多数公司都是靠着银行慢慢发展起来的,他不相信沈国明真有那个本事,不靠银行就能发家致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当你什么都不知道呢。”沈国明摇了摇头,他的儿子确实长大了,“具体数额还没算出来。” “你心里应该有个大致的范围。” 沈国明意外地看着沈时铎,他不学无术的儿子一天之内怎么变成这样了,要是他能早点来公司帮他,或许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沈时铎又问了一遍,“欠多少?” “几十个亿吧。” 这话一出,车内顿时安静下来,这是一个天文数字,沈时铎的心有些沉重,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白,能帮他爸闯过这一关吗? 一路上沈国明把公司近几年重要的事情一一告诉给沈时铎,沈时铎听得头都大了,笑着说:“你在交代后事吗?” “你小子,就不能盼我点好?”沈国明说得口干舌燥,“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 沈时铎的脸色忽变差,他声音沉沉,“你知道我讨厌她。” “咱爷俩儿单独吃,你好久没回来了,去看看你妈吧。”沈国明心知,唯一能劝得动沈时铎的只有他的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国明现在的家也是沈时铎和妈妈的家,自从妈妈去世,他便搬离了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别墅。在沈时铎强烈要求下,别墅的主卧保持原样留存下来,连沈国明都不能住进去,他与现在的妻子住在另一个房间,仅次于这间主卧。 沈时铎偶尔会回到这个房间逗留一会儿,别墅里的所有东西他都不稀罕,唯独这间房间是他的牵绊。 门有些旧了,沈时铎不愿意换,开门时能听到刺耳的吱呀声。他习惯性地翻了翻妈妈留下了的东西,除了一些旧衣服和首饰,他的妈妈留下的东西不算多。 床头柜里的笔记本他又拿了出来,纸张有些泛黄了,字迹却还是那么清晰,这是他的第一个笔记本,妈妈送他的笔记本。 那时候他刚学会写字,语文老师要求每个学生每天在自己的本子上记录一件小事,于是妈妈给他买了这个笔记本,握着他的小手一个字一个字在本子上写下寻常小事。 笔记本上记录的寻常小事,时隔多年后再看,已是不可多得的珍贵记忆。 上面除了他的字迹,还有妈妈留下来的对话,他们通过文字传递感情,寥寥几行字,却是无尽的爱意。 妈妈说,他们像笔友,他问妈妈什么是笔友,妈妈回答他,笔友就是通过信件、文字发展而来的友谊,他说他也想要笔友。 刚上初中,他便有了人生中有且仅有的一个笔友,是妈妈亲自为他联系上的。 笔记本里夹了一张枫叶书签,这是笔友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一个五岁小女孩跑到房间跳到沈时铎的背上,“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小瑛可想哥哥了!” 沈时铎皱着眉,不悦地把掉落在地上的笔记本捡起来收进怀里,“沈如瑛,下来。” 听到哥哥的语气不对,沈如瑛立刻从他身上跳下来。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来这个房间吗?”沈时铎蹲在地上与小女孩平视,语气中带着责怪,却没有要教训她的意思。 “我看门开着,又看哥哥在里面,我想哥哥了,哥哥都不回家看小瑛。”沈如瑛揪着衣服上的蝴蝶结,小脸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小瑛,出来!”一个女人站在门外呵斥沈如瑛,沈如瑛立马跑到女人身边,女人轻轻拧了一下沈如瑛的小耳朵,也不知是在对谁发牢骚,“别人的房间我们可去不得!” 沈时铎揣着笔记本走出了房间,用钥匙反锁后大步流星离开了陌生的别墅,沈国明在他身后叫了他几声,他都像没听到一样上车离开了。 他无法原谅这个害死他妈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