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1 / 1)
“没事,我可以寡一辈子的,反正谈恋爱、结婚这种事也没什么意思。”莫念虞掐她脸蛋,“月月你自己想想,就算这份报告没落在爸爸手里,以爸爸的能力,也迟早会查到他的手段,你真当莫家是吃素的啊?而且,我不还打电话提醒你了?” “你那叫提醒吗?” 车都到楼下,还叫什么提醒! 莫念虞修长的手指剥着橘子,将上面白色丝状的橘络一根根撕掉,“月月,不和你开玩笑,我需要澄清一下,那份实验报告,确实就是这么巧,送到了爸爸手里。” “所以,后来,我才给你打那通电话,将功赎罪。” “……” 莫枕月气得要命,“我是不是还得对你感恩戴德啊?” 气归气。 莫枕月继续朝他发火,“莫念虞,你在研究所和傅时奚一向不对盘,你这样的行为,真的很像在打击报复。” 而且,他们间还互相拿枪指过脑袋。 说是打击报复,倒也说得过去。 “嗯,我的确看他不爽。”莫念虞敢作敢当,“而且,我觉得他这个人不靠谱,太莫测,手段又深,不过,我还不至于拿你的感情去开玩笑,这样太没品。” “但也是因果报应,他之前怎么得罪的我,冥冥之中,全都回到他身上了。” 还讲起佛学来了。 莫枕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不过……” 他微微弯腰,戳了戳莫枕月气鼓鼓的脸蛋。 “这其实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是么?” “我倒想看看,在这样的境况下,他为你,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你不是一直担心,也不知该怎么和家里人介绍他吗?你隐瞒着,不就是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爸爸不会允准你和他在一起。 这样的局面你迟早要面对的,毕竟他的身份就摆在那里。 要是他真不靠谱,是算计你,借你的道来达到进入莫家,或者只是感情骗子玩玩而已,趁着你们感情不深,知道了以后早点断了,你至少不会那么痛苦。要是他真的愿意豁出去,让爸爸同意,说不定月月你会是我们家第一个结婚的。” 说完。 他把剥好的橘子递给莫枕月,“吃口橘子,压压惊,可甜。” 莫枕月放进嘴里。 酸得她直皱眉。 她赶紧吐掉,抓起剩下的橘子,一股脑就丢在莫念虞脸上。 “快滚!” 狗直男。 说那么一大堆,屁用没有! 没谈过恋爱,就是不懂这种热恋期被抓回来见不到对方的抓心挠肝,说半天,就在那里分析前因后果,解决方法也没得,不怪爸爸总埋汰他。 莫枕月坐在原地,想了半天。 大哥不管用,二哥不靠谱,外公外婆爷爷奶奶这些长辈管不住她爸,那就只有最后唯一的机会。 去找她妈妈。 而且回来这么久,除了大哥常年在郁氏集团加班,其他的亲人都见到了,只有妈妈还没见到。 莫枕月作势往楼上走。 只是还没走几步,一个圆滚滚的橘团子就以光速扑过来,撞到她腿上,她一低头,就看见地上圆滚滚的橘猫翻着肚皮躺着,四只爪爪耷拉着,一脸懵圈,明显是自己把自己撞懵掉的。 莫枕月蹲下身,将橘猫从地上捞起来,圈在怀里,亲了好几口。 “橘圆宝宝,我妈妈呢,看见她了吗?” 橘圆是她妈妈养的小猫,特别有灵气,能听懂人说话,完全是个小猫精一样的存在。 “喵喵!” 它往后仰了仰。 莫枕月回头,就看见自家亲爱的妈妈,虞清芫,被暴君爸爸,莫景遇搂在怀里,两人一起从外面花园往里面走,一派神仙眷侣,恩恩爱爱的模样,虞清芫今天穿了一条颜色温柔的长裙,身上披着披肩,举止优雅,是多年岁月的沉淀。 “妈妈!” 莫枕月抱着橘圆,小跑过去,随后给了虞清芫一个拥抱,“月月想你了。” “我也想我们月月。” 虞清芫摸摸她头发,“我们去舞蹈房聊聊天?” “好呀。” 正好,她也有事情要和妈妈说。 虞清芫从莫景遇怀里出来,男人立刻不悦地开口,“芫芫……” “你先去书房吧。”虞清芫回绝,“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和她说说话,晚点再来陪你。” 随后,她牵着莫枕月往楼上走。 莫枕月高高兴兴。 还不忘回头,朝莫景遇挑挑眉。 等到了舞蹈房里,莫枕月开门见山,摇着虞清芫的手,头靠在她肩膀,可劲儿撒娇,“妈妈,爸爸准备把我关在鹤鹭公馆多久啊,他就不怕给我关出心理疾病吗?妈妈,你得帮帮我,大哥二哥都不管用,只有妈妈能帮我了。” “你爸爸现在在气头上,没办法说的。”虞清芫道,“只能慢慢来,我试着去开解开解他。” “只有妈妈你在他面前说话管用。” 莫枕月叹气。 “万一你说话也不管用,难道我真的要和傅时奚分手吗?” 想想都发愁。 她才谈恋爱两个月,正值热恋期,让她现在分手,她是真的不舍得。 而且…… 莫枕月能看清自己内心。 她对傅时奚的感情她能估量得清楚,那绝对不是玩玩而已。 “月月,妈妈问你,你自己在知道,他为了接近的那些手段后,你自己是什么感觉?” “就……”莫枕月想想,“一开始,还挺惊讶的,然后有点生气,可是气又没气多久,因为他那些手段,其实哥哥怀疑,我也不是没怀疑过,好像我早就在脑海里形成这个认识了,也就没那么生气了。后来在我要和爸爸离开的时候,我好好想了想,我之所以会和他在一起,大概……” 莫枕月顿顿。 在脑海中寻觅了片刻形容词,而后,一字一顿,万分郑重—— “也是从小到大,我见过故意接近我,想从我这里得到钱、权、名声的。” “但我从没见过, 有人接近我,是为了把那颗充满着热忱与赤诚爱意的心捧到我面前,亲手送给我的。” “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话音落下那一秒。 舞房正对鹤鹭公馆的那扇落地窗里,映出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