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竟价(2 / 2)
那一刻,她想笑。
“没事,你呢?”似乎是喝了几口酒,她觉得头脑有些玄晕,缓缓的回过头来,嘴角带着轻笑的看着楚璃。
他的这张脸,似乎越发的魅惑迷人,精致到令人发指。
亦难怪,他在木和镇做那些地下勾当,也有无数女人为他情迷意切呢。
楚璃很快发现了床榻上的克洛维奇,剑眉一蹙之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中生出一丝警惕,却是一闪而过:“他怎么在这里?”
他这话问的很有技巧,即没有提地牢之事,也没有问及唐无忧今晚的去处。
这一句话,便使得唐无忧清楚了,他早就知道克洛维奇被关在水牢里,亦或者说,在来邀月楼之前,他便已经熟知这里头的情形。
“顺手救的!”她轻笑,又抿了一口薄酒,发觉自己是越发的不想往下想了。
楚璃却也没有多问,只抢下唐无忧手中酒杯,而后将她抱起,放在软椅上。
“无忧,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想隐瞒你什么,却也不想让你参与其中,眼下,我没有足够的能力保你平安无事,但你信我,总有一天,我能掌控一切!”
他是何等聪明之人,知道唐无忧定然是发觉了什么,他不问原由,只告诉她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
唐无忧搂住了楚璃的脖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楚璃,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璃的喉头哽了一下,眼中复杂却痛苦,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瞧着唐无忧的脑袋晃了晃,而后她便睡死了过去。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撒进房间之时,唐无忧便醒了过来,她揉了揉因为宿醉而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而后撑起手肘,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竟睡在一人的怀抱里。
她这才想起,昨儿个夜里她带了克洛维奇回来,此时,克洛维奇仍旧不得动弹,因此,他仍旧是睡在床榻上的。
而楚璃则是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将她圈在怀中睡了一晚。
“醒了?”头顶响起楚璃熟悉的声音。
就如同昨夜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唐无忧勾了勾唇,淡淡的发出一声‘嗯’,而后不着痕迹的从楚璃的怀中起身,入到屏风后头清洗,片刻之后,她又换上了男装,将一头秀发束于头顶,面上抹黑了一些,又变成了昨儿个那个文弱书生了。
克洛维奇虽不能动弹,可一双眼睛却没有闲着,紧紧的盯着唐无忧看。
唐无忧上前问道:“你可是有事?”
克洛维奇此人虽粗鲁,却也不是鼠辈,因此,他方才那般看着自己,定然是有所缘由,唐无忧这句话刚问出来,克洛维奇那张麦色的脸便‘腾’的一下涨成了猪肝色。
楚璃摇了摇头:“无忧,你到外头去等吧,爷一会就出来!”
唐无忧瞧了瞧克洛维奇,又瞧了瞧楚璃,似乎明白了克洛维奇有什么需求,想来,他是一大早想小便了……
好在这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如若不然,她便是看过不少男人的躯体,也做不来,替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大小解的事。
点了点头,唐无忧出到外头等候。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楚璃便也衣着整洁的从房内出来了,两人一道往竟宝会场走去,一前一后。
竟宝会在众人入座后,便准时举行了,邀月楼似乎并没有因为走失了两名犯人,而有任何的影响,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仍旧是由那名老者解说,如楚璃所言,今日竟宝之物,便是珍稀药材。
“天山雪莲,生长在极寒的悬崖峭壁中,能延年益寿、美容养颜、甚至起死回生……”
老者的话音刚落,还未报上起始价,便有人耐不住性子,开始喊价了:“一万两黄金!”
虽说一万两黄金已是极多,但见识到这邀月楼的烧金现象之后,唐无忧却也不足以为奇了。
那人的声音还未落下,便又有人喊道:“三万两黄金!”
“三万五千两……”
“四万两……”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际,七楼一处,一名小厮扬声喊道:“十万两黄金!”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争论之声,只得愤恨却又不甘的瞪着七楼那喊价的方位,心中猜测着,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连价都不愿意讲,直接就封死了。
“恭喜天字一号座的贵宾竟得天山雪莲一枚!”老者却也没有因为宝物得了好价钱,而喜出望外,只希疏平常的冲着那个方位弓了弓身子,而后命人将雪莲用冷冻的方法藏好,与那七楼的贵宾递交。
连竟了几样宝物之后,只见一株浑身烧着赤焰火苗的通红之物托于白玉盘之内。
一红一白,越发的鲜明刺眼。
楚璃的双目微微一紧,锁定在那株奇妙的药草之上。
“此为炙热草,生长在极热之处,吸天地之灵气,取日光之精华,此物有增强内力、抗寒之功率!”
老者的声音仍旧平淡无奇。
想来是知道这炙热草的人并不多,因此,听了这功率之后,竟无人一开始竟价。
老者等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正要将这炙热草收起,却见楚璃喊道:“五万两黄金!”
这价钱,不高也不低,对于眼下无人竟争的东西来说,想来已是不错的买卖了,因此,老者也未多说什么,正要命人将这炙热草装好,却闻七楼一声嗤笑传来:“区区五万两黄金,便想将这炙热草带走,也太过草率了吧!”
说罢,那人身后的小厮跑出来喊价:“二十万两黄金!”
竟是楚璃所报之价的四倍。
这数字一出,所有的人都是一片唏嘘……要知道,一方国库,也不过百万两黄金支撑,而这人,便为了一株草药,便花上了二十万两,由此可猜想,这人定然是富可敌国!
“公子可要加价?”老者也略微一愣,似乎也没料到有人加价,竟是一加四倍。因此,这才客气而礼貌的又问了楚璃一遍。
楚璃却也不慌不忙,只道:“不管楼上那位公子出价多少,我只比他多出一两银子!”
“这……”这可如何是好?邀月楼开业以来,倒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形。
楼上那人情急之下,竟信口开河喊道:“一百万两黄金!”
楚璃轻笑:“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那位公子如此执着,那我便放弃了……”
有人闷笑了起来,只觉得楚璃这个玩笑开大了,便是隔着七层楼,大家似乎也能想象到那人在七楼之上,定然是捶胸顿足,白白多花了八十万两黄金,买这么一株不知有何用处的草回去。
可唯有唐无忧明白个大概,这株炙热草,兴许是与他身上的毒有关,楚璃并不是高调之人,会公然露面竟价,这株草定然对他的意义非比寻常。
老者点了点头,命人将炙热草包了起来,送到七楼。
唐无忧抬头瞧了七楼那处一眼,心里盘算着,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那人以低价将炙热草让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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