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还没死,你们哭丧呢?(1 / 2)
谢宴抬起捏着剑尖的手,轻轻吹了一下,随后漫不经心划在了另一手的手背上。
樱桃红顺着凸起的青筋流下浸染在蓝色的衣袖上,比那曲水流觞还富有美感。
“你做什么!”
他擎着手在唇前竖起食指“嘘”了声,随后动作迅速扼住了男子的脖颈,含着笑将断剑对着胸膛扎了进去。
宋清朝无奈地笑了,“你就不怕老侯爷关你禁闭?”
谢晏手一松,一推。
男子“砰”的一声摔到地上了无声息。
他皱着眉将手递给宋清朝,“脏了。”
宋清朝真是拿它没办法,接过帕子替他擦。
谢家祖上是开国功臣,侯爵是世袭的,武学世家最后为了保命选择从文。
这谢晏偏生是个叛逆的,从小偷着学武功被老侯爷打得三天下不了塌。
最后还是她爹爹送了老侯爷两坛五十年的竹叶青,这才放过谢晏。
从此以后谢晏跑到她家练功,老侯爷再也没管过。
但也有规定,不可闹出人命,更不可从武。
“宋朝朝。”
“嗯?”
“你要好好的,我才放心。”
宋清朝不知道谢宴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说了很多,虽然大部分印证了她的猜想,但真的有人将事实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心里还是会觉得难受。
她抬起头看向唯一的窗口。
已经秋天了啊。
天气虽已入秋,可这秋老虎依旧毒辣。
在诏狱的东边,巍峨的大殿外,地面上升的热气肉眼可见。
空旷的平地中,一个娇小的身影跪着,摇摇欲坠。
李烟竹已经跪在这里有些时辰了,作为大渊最受宠的长公主。
父皇从来没这么委屈过她!
“公主,公主,您喝点水吧。”
一旁的宫女小翠跪在地上,怜惜地问着,从入宫到现在,她还从未见过陛下会如此对长公主。
当今陛下对公主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哪怕是如今最受宠的万贵妃娘娘,也是要嫉妒三分的。
“我不喝。”李烟竹瞪着眼,垂下的手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疼得龇牙咧嘴的,“小盘子,你去告诉父皇,他要把朝朝和暮暮送走,那我这个女儿他也别要了。”
一旁的小太监脸都要沉到地上去了,一脸委屈相,“祖宗诶,这可是国事,圣旨已下,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更何况还是和白家有关联。您啊,可别往枪口上撞了。”
太监和小宫女急得脑袋都要冒烟了,李烟竹还是倔地跪着。
宋伯伯刚正,宋伯母娇柔,人家夫妇两个每日就是寻花问柳,跟白家怎么会有半毛钱关系!
要是说孩子有野心,她也不会说什么,可是朝朝体弱的端壶茶都会抖,暮暮更是提不起来刀。
她真是不知道,父皇是信了哪个老昏头子的胡言乱语了,又在那瞎搞。
“真是气死本公主了!”
李烟竹提起裙子,就要去砸门,被一群小太监给围住了。
她咬着牙,手哆嗦着一个个指着,“都别碰我啊,我可是长公主。哪根手指碰得我,我让父皇给你们砍掉!”
可这群小太监就跟那泥鳅一样,密密麻麻的,碰不到她,还能把她堵得严严实实。
堵她就算了,还哭唧唧的。
真是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