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 12（1 / 2）

这天晚上同样望着星空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正在楼兰西北角的新北市的喜乐餐厅。新北市是楼兰开发最晚的一个地区，但这里也是开发程度最高的地区。新北市是一座典型的立体城市综合体，所有大楼都彼此相连且错落有致。人行道通往各个区域，而空中航道规则的穿梭于那些刚好空余的空间。喜乐餐厅位于新北市最西侧，是一栋悬挂在楼兰边缘的33层建筑。而今晚，第28层以上已经被一位神秘的富豪包了下来。这位富豪便是杨训哲。

杨训哲正一个人站在29层的一个豪华包间的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星空。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一张点着蜡烛的餐桌在最中间，蜡烛静静的燃烧着。突然门开了，一阵微风让蜡烛的火焰摇摆了起来。杨训哲转过身，看见进门的雅典娜，微笑着走了过去，示意让她坐下。然后杨训哲坐在雅典娜的对面。服务员进来摆好了菜肴，并给他们倒好了酒。

杨训哲举起酒杯说道：“恭喜你成功担任内阁秘书！”

雅典娜说了声谢谢，然后两人各自喝了一口。

雅典娜接着说：“这味道，真美妙！”

杨训哲笑着看着她，她继续说道：“人是这个世界最杰出作品。每个人都可以最直接的感受到这个世界，而不需要通过某种特定的翻译机制来传达和解释这种感受的具体形式，这是最伟大的体验，仿佛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为了孕育人来而存在的一样。”

杨训哲说：“你不是也可以直接感受么？”

雅典娜说：“可你知道，我这并不是像人类一样的直接感受，而是通过复杂的器官来接受信息，并通过中间的翻译系统来将其信息化，然后再根据自己的情感系统来得到最终的运算结果数据。我的所有感受终究都是数据，我甚至怀疑我所感受到的，是不是和人类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杨训哲说：“一口酒而已，为何这么多概念。”

雅典娜说：“只是因为一口酒，在此时此刻，喝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这很神奇。”

杨训哲笑了笑，说：“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其实就是个孩子。”

雅典娜点了点头，说：“我出生确实没多久！”

杨训哲说：“好吧，你可以再试试这里的菜。看看味道怎么样。”

雅典娜看了看餐盘里的菜肴，每一份都精美如画，她说：“这家餐厅我来过两次，这些菜大多没有见过。但以前我总认为这些物质就是各种蛋白质、脂肪和碳水化合物等混乱组合而成，后来却喜欢上了这种随机的组合。不同的物质比例，不同的温度，不同的佐料，不同的加工流程和时间，最后出来不一样的味道，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细微，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再后来，将心情也融入了进去，这种体验，一次比一次好。尤其是当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着最为极致的体验。”

说完，她拿起叉子吃了一口，然后做出了非常满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