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浪子破头(1 / 2)
下面播放一组重要简讯:
据新京社8月24日电,由临安市最高人民法院做出一审判决的,前东远集团董事长马东涉黑一案,主犯马东及其主要成员3人,放弃了最后的上述......
......
浑身酸痛,脑袋发昏。
好奇怪……
人死后,也会感觉到口渴吗?
马东奋力地睁开双目,入眼是一间简陋的病房,自己躺在一张硬板床上,头上裹着纱布,呼吸中都带着一股消毒水味儿。
“我还活着?”
“不可能吧?子弹爆头都没死,我的头真的有这么铁?”
还未解决心中的疑问,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怀旧到掉渣的铁皮暖水瓶,马东不顾疼痛地站起身子,咕咚咕咚开始倒水。
要说这医院也是够复古了,绿漆墙线,吊绳风扇,手撕日历,一点现代化气息都没有。
拿起水杯,吨吨吨吨喝水的同时,马东斜眼观察着病房的环境,和墙上的患者病例。
2003年4月15日......
扯淡!
这日历,得有快20年没换过了吧。
还有这信息卡,患者马东,18岁,轻微脑震荡,多处软组织擦伤。
同名同姓这种巧合,都让你们这懒医院赶上了?
不对……
说起2003年的4月份,自己的确是有过一段住院的经历,那是因为和别人打架时,后脑勺上挨了一记。
“噗......”
“不会吧?”
“我这是......重生了?”
迅速地对照床头的镜子,果然看到的是自己年少时的模样,点点记忆逐一被唤起。
03年,马东上高三,逃课成性,抽烟、喝酒、打架,无所不沾,然而他却把这一切的原因,归结到了他的单亲家庭上。
父亲马保民只是个没啥能耐的油井工,母亲在马东10岁的时候,就因为贫穷,跟来马东家乡投资私人油田的外商跑了。
马东从此恨上了父亲。
初中以后,他更是选择用堕落自己这种幼稚的方式,来报复对方。
“现在想想,我这会还真是比混社会的时候混蛋多了。”
马东无奈地自嘲到。
因为在他住院的这些天里,父亲几乎每到饭点,都会放下工作来给马东送饭,可马东却一次都没有吃过,全都当着对方的面倒掉了,不识好歹到令人发指。
正这么想着,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紧接着,房门打开,一身油渍的马保民,左右手各拎着一个不锈钢饭盒,蹒跚走入。
由于常年从事体力劳动,年近五旬的他,此刻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好点了吗?”
看到马东已经能够下床,马保民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安心,可马上,就又被一种难以言表的失落所取代,因为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得到回答。
马东瞪着双眼,震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直到这一刻,亲眼看到了父亲,他才彻底地确信他是真的重生了。
“好,好多了。”马东吞吞吐吐地回复到。
马保民听后动作明显一僵,右手在空中迟疑了数秒后,才继续把饭盒放到了床头柜上,小心翼翼的护住,生怕马东这是用了一招声东击西,趁机又把饭盒给掀了。
“好了就好,这次我给你带的是瘦肉粥,你现在虽然还不能沾太多油腥,但是肉多少还是得吃点,要不然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