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宝贵的东西从来都是稀缺的(2 / 2)
再追踪不到一丝踪迹,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精心的教导;
分离与重合;
阔别已久的会面......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垂搭在双膝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那是他的错误。
邓布利多!他要去找邓布利多!
霍斯拉·斯拉格霍恩飞快地站起身,疾行的速度根本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年迈老者,但是刚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样,完全动不了了。
阿拉斯托·穆迪。
霍斯拉·斯拉格霍恩面色难看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的本应该早就离开了了他办公室的阿拉斯托·穆迪。
阿拉斯托·穆迪的巨大眼球不停地在转动,这让他遍布疤痕的脸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机会只有一次,斯拉格霍恩教授。”
“走在对的路上,你将会仍如现今一样,受到你众多优秀出色的敬仰,”阿拉斯托·穆迪支着一条腿,用没有拿魔杖的左手的食指,轻挑起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宽大的魔法外袍里棕格西装上挂着的精巧的金属怀表挂链,“你会得到更高的荣誉,更高的地位,更舒适的生活...”
“以及能够安享的晚年。”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眼睛瞪大,尽管他的身体已然被定住在原地,他头顶苍老的头发丝仍然有些微微的颤动,噤声咒让他说不出他想说的话,喉管里响起沉闷的咕喽声。
阿拉斯托·穆迪为什么会...为那个人做事?
不,他早就该明白了,站在他面前的阿拉斯托·穆迪并不是真正的阿拉斯托·穆迪。
阿拉斯托·穆迪对他的刻意接近,和他的所有交谈,以及那一封看过即消失的信件,无一不在彰显着,这个阿拉斯托·穆迪并不真实的身份。
可是为什么这个阿拉斯托·穆迪要让他发现这个可以被称之为重大秘密的事情呢?
所有的漏洞,全部都是阿拉斯托·穆迪刻意留给他的。
或许是他太相信于有邓布利多坐镇的霍格沃兹的安全性,阿拉斯托·穆迪从原本蛰伏的引诱他的猎手,主动转化成了暴露真实面目的凶恶捕手。
但邓布利多知道这一切吗?
真实的阿拉斯托·穆迪的失踪,以及如今在霍格沃兹任教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属于那个人下属的阿拉斯托·穆迪。
“而与对的道路相悖的道路,你知道的,斯拉格霍恩教授,”阿拉斯托·穆迪将魔杖插至腰间,伸出双手将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西装领子理了理,“错误的选择,只会带来错误的结果。”
“你所有的成就,你经营的声望,都会因为你错误的选择而烟消云散。”
“包括你的生命。”
阿拉斯托·穆迪歪偏了一下脑袋,往后退了两步,一只正常的眼眸微眯地看着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脖颈间变得整齐了的衣领,轻佻了一下眉尾,“我想你已经阅读过,那封我给你的信件。”
“别想着去告诉邓布利多,斯拉格霍恩,”阿拉斯托·穆迪轻笑了一下,“邓布利多可救不了你。”
“你是被伟大的黑暗君主选中的人,那封信上的标记已经融入了你的骨血里,除了伟大的黑暗君主,没人能够帮助你分毫。”
阿拉斯托·穆迪上下打量了一下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不太高兴的轻啧声从他的嘴角流出,“啧,黑魔王让我对你保持应有的尊重。”
一个钻营于人际脉络、权势威望的爱慕虚荣的巫师。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瞳孔微缩,阿拉斯托·穆迪解除了对他的魔咒控制,他可以行动,也可以开口说话了。
“在这个场面,我觉得你应该发表一些你个人的意见,”阿拉斯托·穆迪揉了揉下眼睑,“为了要对你保持的应有的尊重。”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伸出舌尖舔了舔他干涩的嘴唇后,双唇仍不受控制的上下紧抿前后濡湿进温热的嘴里,“你,他,他在哪?”
他眼前的这个阿拉斯托·穆迪的真实到底是谁,并不重要。
他要是想要不引起邓布利多的怀疑,他只能寄希望于能够问出有利于他的信息。
伏地魔这个被赋予了魔力感应的名字不能被随意提及,而他也不愿称他为以往他的那个最优秀出众学生的名字。
汤姆·里德尔。
他是因为汤姆·里德尔巨大的潜力和出众的资质,才对里德尔另眼相看,并让里德尔加入了他的鼻涕虫俱乐部。
他为里德尔推荐魔法部的工作职位,甚至还为里德尔写了推荐信,虽然着其中有他看中了汤姆·里德尔的发展潜力,以及里德尔后续能够带来巨大的利益。
但是他也是希望里德尔作为他所见不多的能力卓绝的巫师能够有一个好的工作。
一个好的,足够为人称道的未来。
可,汤姆·里德尔成了他巨大错误的开端,成他了尽力想要掩藏的污点。
一个让英国魔法界恐惧了多年的残忍嗜杀的黑魔王。
“我以为你最开始会问的问题,是我到底是不是阿拉斯托·穆迪,”阿拉斯托·穆迪往上轻耸了耸双肩,“伟大的黑暗君主的位置,你不必要知道,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
“伟大的黑暗君主无所不能,无处不在!”
“他想让我做什么?只一次,”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放在身侧的双手捏紧,咬紧的牙关在他苍老的侧脸形成凹凸的痕迹。“只有一次。”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阿拉斯托·穆迪满是疤痕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让他整个仍显得更为狰狞诡异。“我喜欢和你这种聪明人说话,斯拉格霍恩教授。”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办公室壁炉里的炉火燃了整整一晚,而陪伴它的是一个倒映在光照里的黑影。
一个坐于墩椅之上低垂着脑袋的人形黑影。
天文台上站着一个仰头遥望星空的穿着拉文克劳学院院袍的女巫,夜晚的风带着渗骨的寒意攀上了她的身体和她黑长的秀发。
她的身躯站得笔直,垂落在身侧的左手紧紧地攥着一瓶红色的液体。
机会只有一次。
唯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