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二章 短暂分离(2 / 2)
“她搞什么鬼?”
“不知道,当时我也觉得太太有目的”罗秀花保留悬念,举起食指神神秘秘的样子令在场其余两人浮想联翩:“后来再一次发生了一件事!”
“老婆子,要说快点说,别留悬念了。”被人卖关子吊胃口,一向急性子的罗管家按捺不住,撇撇嘴发言催促。
“老头子你等我慢慢说不行啊?你不想听就出去。”斥了罗管家几句后,罗秀花转移目光,对视上许泽宁探视和疑惑的目光,兴致冲冲地开口道:“今天是回门之日,我带念念去将军提前预备的礼品间,后来搬礼物的时候你们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怎么又有迷底让我们猜?老婆子你痛快点要说快点说!”
眼见着最后答案即将水落石出,又被自家老婆子让“放了鸽子”,罗管家再次急哄哄的出来“追赶”进度。
罗秀花懒得理老头子,按照自己的进度说起:“我说:太太你不等将军一起回来吗?
她说:……”
随着罗秀花的语气变化,房间其余两人惴惴不安的一颗心都给提到了嗓子眼。
许泽宁原本放于身侧不自觉虚虚地握成拳,对于故念的回答有好奇和期盼,心中已经暗暗猜测着是或不是的答案。眸中深处更有隐隐浮现出来的失落。
“她说:将军有事出去,她一个人去就好。”
眼眸里的亮光顿时以一种光速的时间,消失殆尽,隐藏于深处之中的失落和落魄迅速取之代之溢满深黑色的瞳孔。
她对于自己依旧排斥。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听完,许泽宁按捺不住起身离开,准备往后方的洗浴间走去。好好冷静一下。
没走出几步,罗家的便出声叫住了他:
“将军,后面还有你没听完。”
“不用了。”
后面知道还有什么意义?终究是一类结果,许泽宁心中如此苦笑。
罗秀花怎么可能放弃,任由阿宁不听?毕竟这可是今天的重头戏!前面的都是这件事的铺垫。如同你吃前菜吃饱了,没等到重头菜那般。
忙上前进步拉住许泽宁的胳膊,管他想不想,一把按下他。自顾自地语速极快开口:
“太太她后来还说:礼物她只搬走一半,说是为了下一次和将军一同会娘家,当时补过今天的回门之礼。”
什么?许泽宁对于自己所听到的,以往打过照面或是有过短暂几句话的人相互感叹道:许家那小子心里深,脸上藏的住表情,情绪高深莫测,同说话间他深不可测,轻易探不出个什么他来。
此时却反常地脸上地震惊和欣喜藏不住,唇角更是罕见的微微上翘了个弧度。
小姑娘第一次将他规划到她的计划之中。
开口道:“太太呢?”
嗓音清越藏喜,透出说话者声线中掩饰不住地欣喜和愉悦
明显瞧见了阿宁情绪变化的罗秀花,同样笑开了花,眼睛笑眯了成一条细缝。
念念在哪?,貌似在太太离开府回了娘家后,忙着处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脚不沾地,确实是没再见过她。
不过,瞧着外头的天色,大概是回来了:“将军,瞧着这外头的这日子太太应该是回来了,你去她房里看看。”
先前应太太的“蛮横无理要求”,规定两人结婚后必须分房睡,否则她便不结这个婚了,最后出乎意料的是许泽宁一口答应了。
听此,许泽宁立时大步朝外走去,走到她房前,房门虚掩,敲了敲一扇房门里面一片静悄悄的没有声响,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房内望更是看不到有人在房里。
略微思虑片刻后,许泽宁推门而入,走进房内,拧开灯盏,淡淡黄色的光亮迅速充斥了整间房。入目所及房中,床上,洗浴间没有人。
到处寻不到小姑娘人,许泽宁只得开车往故家去找人。
外头的由淅淅沥沥的逐渐转为大暴雨,“哗哗”的如一片天然的水晶帘帐般,倒别有一番雨中美景,如初夏杨梅大的雨滴砸到人身上却是生疼生疼。
凉风习习,大雨落下空气也变得湿润不已,隐隐约约间飘忽着丝丝缕缕的水雾气,站在廊前的故念牢牢抱紧了双臂,蹲下紧紧缩作一团。都不足以阻挡冷风的狂虐的袭来。
尽管如此,抬眼望向院中的原身,似乎是生性固执,执拗,不见她挪动分毫,不知冷般的。任由雨水拍打,全然淋在她头上,瘦削的肩上。
垂于肩上的黑发在阵阵大雨的瓢泼之下淋的湿透,沾满了雨水散乱的伏在她额前,肩上,头发紧贴鬓边,单单看起虚弱至极,狼狈。甚至于有些雨滴不断顺着她的发尾滴滴流到衣领处。
雨下的越来越凶,往原身身上狠狠地砸去,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体力的消耗。挺直的背部也不由得剧烈晃了晃,眼间着她下一秒仿佛就要一头栽下时。在身体即将失去不平衡之下,她终于肯像活生生的人动了动,下意识弯腰手腕撑住青石板稳住了身形。
幸好,见原身没一抹黑栽倒青石板上,她不由长松一口气。
要不然,以她这幅飘飘欲仙,轻如鸿毛的身体,怎么有力气托的起她?
杵在廊前的柱子上,她似乎有些想明白了,先前脑袋混沌一片,懵懵懂懂的时刻。貌似是因为原身将她从身体中挤了出来,没了实体。她才如同一浮尘般飘飘忽忽。
也就是说…现在跪在院间的原身,而作为外来者的她站在廊前凑热闹。
可她们不是分别到了各自的世界吗?原身怎么又回来的?她又要怎么回去?回去她原本的世界和身体,还是跟原身大打出手,来一场世纪争夺之战?
脑子刚清白想明白了不少事,又两眼一抹黑糊涂了。无数个疑团和疑问等待她去解密和解决。头疼的紧,不由得上手揉了揉太阳穴。
不过,怎么越揉,脑袋越来越晕乎乎的呢?
该死!她眼睛朦瞪瞪的一片,似蒙上了一层薄布。勉强抬眼环顾周围只剩下黑白色,前方雨帘中的原身虚虚实实的看不清楚,变为了一个,两个?
我艹!我才二十就老花眼?
这病可不兴得啊。我现在还不想坐摇椅看报呢?
头一黑,短短一瞬故念便从意识模糊到不省人事,身体飘飘然般不断往上升。
与此同时,跪倒在院间的原身,身体彻底失去控制,身形晃啊晃她撑不住了,脑袋直接往青石板的地面上栽去。
“蹦”发出闷声一响。
站在远门处,急匆匆刚来的许泽宁见此,一把扔出手里的黑伞,加快脚上的步伐往前飞奔着。
终究晚了一步。
冒着大雨打横将故念抱起,直至抱到车上。声线透露出慌乱道:“罗管家,开车。去仁爱医院。”
罗管家忙不迭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