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虞应文(2 / 2)
面很好吃,孟茯笙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天了。
他们在这也没呆多久,就起程前往下一个郡城。
两人这次没有再住在庙里,反倒是住在客栈里,因为他们发现自打他们进入了这里,就有人跟在他们身后。
为了不牵连他人,他们就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
夜幕降临,大风骤起,孟茯笙房间的窗户被风刮开,月色朦胧的照映下,一道黑色的人影缓缓靠近床边。
在他就要走近床榻的时候,一条丝带牢牢的困住了他,像是有意识般三两下就将那人捆住绑上房梁。
他的嘴被红色堵住,根本无法发出声响,也没有人来放下他,床上的人依旧睡的安稳,窗子在下一秒无缘无故的关上了。
直到第二天天亮,流月从床榻上率先起来,把被子给还在睡梦中的孟茯笙盖好,生怕她被冻醒。
那人被挂了一夜,已经晕了过去,流月拎起茶壶,将昨夜的茶水倒在那人身上,本就寒冷的天,又被冷水浇下,那人冻得醒了过来。
红绳松开了对那人嘴的束缚,本想让他回答些问题,没想到对方开口就是喊救命,这要是被旁人听到,指不定该怎么想呢。
红绳立刻让那人闭上了嘴,但没想到流月更狠:“倒挂。”
红绳立刻照做,流月就不再管他,自己去楼下点了些朝食,亲自拿了上来,然后轻手轻脚的放置在圆桌上。
屏风后头的床上,孟茯笙逐渐转醒,流月就伺候小祖宗更衣。
等人迷迷糊糊的穿好衣裳,然后洗漱一番过后,两人这才开始用朝食,全然不顾倒吊着男人的心情。
男人倒吊着,只感觉气血上涌,时刻都感觉自己要不行了,好不容易那两人用完了朝食,他现在就想老实回答,求他们不要再倒吊自己。
见男人安分了,流月一边用帕子给孟茯笙擦拭嘴角的油渍,一边问他:“把该说的都老实交代了。”
“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要我盯着你们,昨日他又来找我,花大价钱让我绑了那个小姑娘。”
孟茯笙整句话就只听到了有人花大价钱绑自己,立刻好奇的问:“具体是多少钱?”
“十五两银子。”
孟茯笙顿时就不说话了,自己的身份难道就只值十五两银子吗?
流月继续问:“那人是何样貌。”
“和我交接的应该是那人的手底下的小厮,看打扮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厮。”
这座郡城有钱人不少,要真找起来,有点麻烦。
“你完成任务了。”
红绳把人放了下来,他们将计就计,孟茯笙成功被男人“绑走”。
不过为了放心男人不会突然高密,孟茯笙给他喂下了颗药,说是如果背叛他们就没有解药,让他七窍流血致死。
男人到了交易的地点,来人还是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两人特意选在了偏僻的城郊,再往前行百步,就有一座破庙,小厮的主人就在里面等候。
男人将孟茯笙装在推车上,用稻草遮挡,小厮检查了过后,付了钱就赶人离开。
“主子。”小厮将推车推至男人跟前,把稻草都扔在地上,小女孩就这样显现了出来。
“确定是流月的徒弟?”
“不会有错。”
孟茯笙其实在装晕,她一字不差的听完二人之间的对话。
那个绑走自己的男人说,要流月明早去城郊的破庙,对方可能是看孟茯笙比较好对付,所以才选择对自己下手的吧,用自己来胁迫流月什么的。
孟茯笙仔细思考流月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能逼着对方出此下策。
不过那人不但觉得自己无能,还觉得自己便宜,这个孟茯笙不能忍,明天,她定要他们瞧瞧,到底谁无能。
第二日,流月依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城郊破庙,对方从昨夜起就守在这里,一步也未曾离开,对方似乎还懂一些阵法,孟茯笙能察觉到自己自打进入破庙以后,就再也无法使用法术了。
对方肯定也是忌惮着流月的修为,不然就没必要寻来禁锢法术的阵法,但是他们难道以为流月没了法术,光靠武功就对他们没法了吗?
孟茯笙不禁感到好笑。
流月自然也能感觉到自身的法力被禁锢,但面上却不显半分,就看到对方的首领用刀比在孟茯笙的脖子上,前头还有一个忠心的手下持刀保护。
“神君,你的小徒弟就在我这里,要想让她活下来,你就自刎谢罪吧。”
那人手上的刀,几次都在孟茯笙的脖颈前划过,几乎是要贴上去。
流月不是剑修,也没带剑,他们早就替他准备好了自刎用的匕首,扔到流月脚边。
流月捡起匕首的瞬间,孟茯笙突然张开双眼,挟持她的人明显没有注意到手下的人已经醒来,孟茯笙迅猛的用双指刺向他双眼。
惨叫声随之传来,保护他的人明显没有料到自己的主人会被一个小女孩袭击,他转头查看的刹那,流月手中的匕首“唰”得刺入了他的心口。
人笔直的到了下去,没了声息。
被戳到眼睛的人还在用手捂脸,根本不知道局面已经扭转了过来。
孟茯笙一个跳起把人一脚踢倒,好不狼狈。
这个人孟茯笙不认的,但是流月清楚,此人的画像在全暮月国的通缉名单上都贴满了的,正是逃跑的苏州知州虞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