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懂(1 / 2)
农村的问题一直都是整个国家的基础问题,农村变好了,农民富裕了,农业发展了,才能使整个国家走向富强。现在县里把年轻人放下去就是想借着年轻人的冲劲,试一试在农村中能不能走出不一样的道路。
农村缺钱,缺文化,缺组织,最缺的就是人才。每个村子都会有能人,或上学,或做生意,有文化又能力的人纷纷选择远走高飞,很少有人能够回到农村去工作。这样的情况既有个人意愿的选择,又有大环境的使然。县里这是把自己年轻的力量拿出来,补充到农村去,给农村的建设送去人才,若是有机会,资金也能跟上。
上面的考虑是广撒网,能捞几条鱼是几条,如果出现可复制的模式,再在其他的环境中推广。这样的方式和设置特区的思想一脉相承,以点带面,逐步尝试。
月章暂时不能想的这么远,屁股决定脑袋,自己的屁股刚坐上小板凳,无法想到坐沙发的人是怎么想的。下午的课很片面,只捡好的说,农村的缺点一笔带过,很有麻痹性。在了解农村的人眼里,这是纯粹的忽悠。月章和不喜欢这样的讲师,为了任务隐瞒真实情况,一点不诚实。
昨天买了好多的歪瓜裂枣,今天只需买些五花肉,配着菜炒,菜里有点油腥就行。晚饭的时候,秦岚问丈夫今天的课程。
“今天学的什么,看你心思不在。”
“今天的课太有争议了,上午和下午的课正好是反着来的。”
“反着来?学校不实现安排,统一思路的吗?难道另个老师讲的课还能打架?太扯了吧。”
“我也觉得扯,不值老师讲的课不一样,学员的想法也不一样,很难搞啊。”
“你说说看,我倒想听听怎么个难搞。”
“上午来的是个农民企业家,原来是集体工厂的,自己出去赚钱,回来把效益不好的原集体企业收购了。”
“可以啊,逆袭呀,妥妥的有脸面,这样的人可不多。”
“可下面的学员硬说人家剥削老公,是资本家的嘴脸。下午的来的调研室的,讲的天花乱坠,把农村夸的跟朵花似的,就是不提农村真实的情况。下面那群傻子,亢奋的跟群狗一样,给个骨头就往上扑。”
“不能吧,这次来的都是各个单位刺头,你说的,这些人怎么会这么单纯。假的吧。”
“我也看不懂,他们是真拥护,还是在起哄。看不懂啊,感觉脑壳都要疼了。”
“算了,不懂就别想了,你自己好好干就行了。”
“我宝贝女儿,今天你辛苦。”
晚饭是秦岚做的,没有月章做的精致,尚可入口。月章不敢说自己意见,以前有过发表意见引起家庭冲突的案例。刚结婚的时候,月章和秦岚两个人为谁做家务活产生了长久而曲折的斗争。月章本不喜欢做饭,想把做饭的事情推给妻子,然而妻子无论如何都不愿接这个活。直到一次,妻子拗不过自己,下厨房,做出来的黑焦米饭,月章才自觉把做饭的大任扛在肩上。后来,月章曾以此事笑话妻子,结果妻子气的回娘家,自己好不容易才哄回来。
事实证明,老婆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嘲讽的。
接下来几天的培训皆是按部就班,后几天逃课的人慢慢变多,反正也没人点名,想听就听,不听就走。由于来的都是每个单位的刺头,不是个性很犟,就是身后有背景,不在乎,佘主任干脆睁只眼闭只眼,不闹出大乱子,全当看不见吧。
经过几天的观察,月章对这个培训班的学员有了认识,大致能分为三类。第一种确实是不好管理的人,单位里趁着这个机会把人给甩出来。第二种应该是有所图的人物,看样子都很有信心,不管下去是镀金还是真干一番事业,都是为以后的前途打基础。第三种是类似自己的,受无妄之灾,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被派出来,或许是不经意间得罪了人,或许必须出人被推出来挡枪。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三种人各抱成团,隐隐成三足鼎立之势。第一天就出风头的王勇军,在第一类和第二类群人中,都混得很开,身边不时跟着一帮人。看他的风格,像是个钟鸣鼎食之家的叛逆子,既有深厚背景的样子,个性有很跳脱。月章作为第三种人的典型,和学习班的风云人物接触很少,亦无意上前巴结。
第三种人严格来说,算不上群体,应该是被第一种和第二种人排除掉的都算在第三类里。无组织、无纪律,交流少、走动少,大多想着熬过在基层的两年,赶快调回单位。
培训班一共五天,最后一天是结业,没人发个红本本,宣告大家顺利毕业。组织部长再次莅临,再次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最后一天吃过午饭,没给大家休息的时间,佘主任就把分配表拿出来,安排各位学员的去处。
局长说话算话,真把月章安排了城北附近,离家比较近,每天来得及回家照顾家庭。一个单位的马超,也被安排到了自己的老家,发挥他对本地熟悉的优势。
领取结业证书,大伙准备四散,部分在学习班中处出感情的人自己组织酒局加深情感。月章内心拒绝这样的场合,好在没人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月章默默推着车,向门外走去。
“月章,等一下。”后面传来声音。
“啊。”月章转头看,马超在叫自己。
“马上就要下基层了,以后希望有机会互相帮助。”
“有机会的。”
“这几天我一直想不通,怎么会是咱们俩被派下来。我得罪了副局长是罪有应得,你这么会一起来受罪。昨天我去打听了,有人提议你来的。”
“嗯?”月章很诧异,内心产生波澜。
“你想不想知道,嗨,我直接说了,别怪我多嘴。是那个刚上去的李主任专门把你安排下来的。本来咱们单位只有一个名额,李主任专门请局长多要一个,把你送下来。”
“怎么会?”月章震惊了,只是因为讲话稿的事情吗?
“所以我说我们是在一条阵线的,一定要互相帮助。今天有没有时间,咱们去合计合计……”
月章已听不见后面的话,内心全被愤恨取代。
接下来几天的培训皆是按部就班,后几天逃课的人慢慢变多,反正也没人点名,想听就听,不听就走。由于来的都是每个单位的刺头,不是个性很犟,就是身后有背景,不在乎,佘主任干脆睁只眼闭只眼,不闹出大乱子,全当看不见吧。
经过几天的观察,月章对这个培训班的学员有了认识,大致能分为三类。第一种确实是不好管理的人,单位里趁着这个机会把人给甩出来。第二种应该是有所图的人物,看样子都很有信心,不管下去是镀金还是真干一番事业,都是为以后的前途打基础。第三种是类似自己的,受无妄之灾,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被派出来,或许是不经意间得罪了人,或许必须出人被推出来挡枪。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三种人各抱成团,隐隐成三足鼎立之势。第一天就出风头的王勇军,在第一类和第二类群人中,都混得很开,身边不时跟着一帮人。看他的风格,像是个钟鸣鼎食之家的叛逆子,既有深厚背景的样子,个性有很跳脱。月章作为第三种人的典型,和学习班的风云人物接触很少,亦无意上前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