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校园的缘 远在天边的担忧(1 / 2)
思路得到开解的程之贺,回到C市就投入到紧张的学习和社会实践中,阳光明媚了好些日子。
这种靠信念支撑的美好,久了,又会生出些担忧来。程之贺好久未联系上胡之玉了,思念在疯长,狂躁的心又悬了起来。
风筝断了线,失去了掌控。他精灵可爱的玉儿在边区可好?
胡之玉这说断就断的电话,令程之贺恼着、恨着又无奈着。尽管在那个远在天边的地方,轻易地不会有人去叨扰他的玉儿。可是,程之贺就是担心。
当担心一旦抬起了头,各种的假设、可能都冒出头来。程之贺左眼跳完,右眼跳,右眼跳完,左眼跳,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安的事情要发生。
程之贺在辗转难眠中,决定亲自去边区看看,也许只有那样,才能安抚他那颗狂躁不安的心。
程之贺多方联系同学、校友和校方,取得了胡之玉的支教地详细信息。
接着,就马不停蹄地赶往边区。他太怕他的玉儿被别人觊觎,又怕不知哪一刻他的玉儿把心交给了别人。
程之贺到了边区,首先办了一张电信卡。
当程之贺出现在胡之玉面前的那一刻,胡之玉愣了,呆了,太意外了!这个人会飞吗,怎么说从天降就从天降了呢?
程之贺轻轻地靠近胡之玉,脸上是胜利的霸道。他什么也不说,也不管胡之玉愿不愿意,欣长的身躯靠过去,手臂就搭在了胡之玉的腰上,再一用力,就收紧了包围。他把他思念的玉儿紧紧地、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鼻翼嗅着发丝,双目眯在耳侧。馨香的味道统统地沁进心田,充盈着满足。啊,这一刻,渴望得太久、太久。为了这份渴望,程之贺愿抛弃所有的所有,只要这一刻手心里的真切。
良久,程之贺才松开手,咽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注销了电话号码,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胡之玉懵圈后,急速地找回了理智,慌忙推开程之贺,“程之贺,你发什么神经,我注不注销电话号码与你有么关系?”
胡之玉对于这个程之贺,在心里一直规划在那个遥远的距离之外。胡之玉不曾开启对程之贺的想像,是因为横亘在心里的那个遥远的距离。过去是,现在是。是胡之玉的想像限制了他们的发展。
可是,对于程之贺来说,这哪里是问题呢?哪怕是在天之涯、海之角,也只是一张机票的距离啊!
胡之玉没有预料地接待了不期而至的程之贺,再理性的思维,也控制不住狂跳的小心脏。这小心脏跳得越狂热,胡之玉就越累。思绪里好乱,张狂的心跳只能乱上添乱。
胡之玉那颗受累的心还没有复原,滴血的伤口还在向外渗漏着底气。在伤口修复中碾压伤口,胡之玉太痛,招架不住。
胡之玉不希望心里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她想好好地整理思绪,重新认识和定位自己,找准了适合自身的方向再出发。可是,这总是不期而至的程之贺,令胡之玉无奈着,又困惑着。
即使逃到天边,也没有一个安静的修复期吗?
那当然,花儿盛开,蝴蝶自来。
你胡之玉这朵娇艳的花儿已经盛开,蝴蝶能不趋之若鹜吗?
你想静静。可是这繁花季节,你想静,蝴蝶未必让你静。
程之贺与胡之玉两人置身于空旷的天地间,心不自禁的靠近了。抛开了心中的壁垒,畅所欲言。
他们谈人生,谈追求,谈未来,谈理想……总之,谈所想谈。
唯独,不谈爱情。那是一个敏感的话题,胡之玉不愿触碰,程之贺再怎么引领,也引不动。
两人第一次发现,无论什么样的话题,他们都能找到共鸣点,无论怎么样的高度,他们都能和得上。他们博古论今的谈笑,吟诗讼词的琴弦,声声和谐。
他们开心的笑在山间回荡,牛羊为之转头。他们悠扬的歌声阵阵传来,香猪听得愣了神。
程之贺想定格这个画面,他为之陶醉。胡之玉想定格这个画面,她不再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