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风月之死(1 / 2)
凤倾心眼中深邃若深潭,看着他淡淡吐出一个人的名字来:“你是王牧之。”
王牧之缓缓踱步到厅堂之中,恭恭敬敬的对清月行了一个大礼,尊敬道:“母亲。”
清月的眸子低低地垂着,长睫覆于白皙玉颜,完全掩去了眼底的神情,淡淡道:“牧之来了。”
王牧之盈盈浅笑,脸上毕恭毕敬对她微颔首道:“母亲若是累了,就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清月眉睫微垂温和的笑着,对凤倾心与司映点头示意,便转身进了内室。
王牧之沉思片刻,向凤倾心瞥来意味深长的一眼,淡淡勾唇笑问道:“两位捕头想知道什么?”
凤倾心也不慌张,好歹做了五年捕头,与各『色』人物打了多年交道,她心知这种笑面之人心思更是深沉,话与其绕弯子,不如单刀直入:“还请王公子告知先夫人风月究竟是如何死的?”
“凤捕头为何如此肯定凶案与风月之死有所关联?”王牧之挑眉反问。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从东院走廊丁香花丛里王三的尸身,再到幽羡苑王大林的死,都透着一丝诡异,小女子大胆推测,死的二人是果,起因就在先夫人之死身上。”
王牧之眉峰紧蹙,目光锐利地盯着她,薄唇依然笑得浅淡,吐出玉石之音:“凤捕头何以这么说。”
“直觉。”
王牧之轻笑:“难道你们官府办案靠的的都是直觉么?”
“至少我从未出过差错!”凤倾心说的铿锵有力。
王牧之微叹息,抬眼征征的看着窗外好半天,他才道:“有些秘密是要烂在肚子里,有些事到死也不会出,既然二位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我在怎么隐瞒也徒劳无功,只是这里说话不便,如此……今晚三更,你二人到幽羡苑一见,我便将其中缘由告知。”
——
夜『色』悄然而至,容十三忙完一天的活计,有些乏累。
前脚刚踏进屋子,打算关门歇息,但她刚一转过身,余光瞥见敞开的窗外暗灰里,有一黑影闪过,当下立在原地,静观其变。
隔了很久,她猛地窜到窗下向外看去,窗外却除了晚风月『色』,什么人都没有。
窗纸被月『色』染上一层银辉,门她还没有来得及关,在夜风中被吹的嘎吱作响。
窗下,容十三眸子深凝仰首望月,一动不动,不知在想着什么。
“容姑娘。”
容十三忽然回头,见陈子夕站在门口唤她。
容十三在陈子夕的注视下,竟有些局促,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了,可若水的杏眼中却『射』出光芒,脸『色』微红道:“陈,陈公子找我有什么事么?”
陈子夕在门口对她一笑笑道:“难道容姑娘都不打算请我进去么?”
容十三恍然,急忙将陈子夕迎了进来,手绞的青白:“我,我……”
“姑娘不必紧张。”陈子夕眸光渐敛,直直的看着她,沉声道:“我只是来看看姑娘,这几日发生太多的事,且都亲眼所见,姑娘怕是吓坏了?”
“我,我还好。”她不敢瞧他,又开始结巴起来。
陈子夕不慌不忙的笑了笑,道:“容姑娘倒也倒霉,这两件案子碰巧都让你瞧了去,只是,不知姑娘是真的碰巧,还是……竟有所图?”
容十三身子一震,视线似乎有点躲闪,一味紧盯着角落,双手紧紧缩在袖子里:“陈公子说笑了,我能有什么事情隐瞒?”
陈子夕疑心顿起,只觉得她脸『色』青白异于寻常,鼻尖似乎还有冷汗正一点点渗出来,他一步一步向她走去,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似乎是磁石一般,牢牢吸住她。
“姑娘可是有何事瞒着我么?”陈子夕声音暗了下去。
容十三步步紧退,床住抵着她的背,后心一片冰凉,她停住脚:
“没,没有。”
“没有?”陈子夕看着她弯了弯唇,微微的笑容看来黯然而惨淡:“那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容十三两手负在身后抠住床柱,指甲深入木头里,泛出辛辣的痛感。她怔愕着两眼,惊慌的看他,正对上陈子夕探究而凌厉的视线。
“你不说么?我来替你说。”陈子夕忽然抓起她的手腕,眼睛瞄着她的手指,指尖上除了木屑,一道细小的伤痕格外显眼。
“那日在空地之上,树稍上的白衣女鬼就是你装出来的,你将事先准备好的纱裙吊在树梢上,然后用细小的绳子藏在手上,在走廊来回走控制它,成了女鬼的模样,可你没想到竟被我识破,慌忙之中,你将纱裙拽回来,藏在裙子里,你早就知道有人死丁香花从里,那人是你杀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