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理所当然的选择（一）（2 / 2）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祂会跟我说，人性是蛊毒的原因了。”

说到这里，老人露出来苦涩的笑容：

“尽管，理智告诉我，公主你和阿克昂那孩子是新的对抗混沌的希望，但是作为老人的马卡多并不希望你们去战斗，并不希望由你们来使用这个东西。”

看着老人现在的模样，枫纱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

“这就是，您为什么会在阿克昂他接触我之前，选择病死的原因吗？”

“那也是一个不错的体验啊，各种意义上的。”

说着当初的选择，老人的语气充满着欣慰：

“这也就是人性的魔力啊。”

“明明，让我感觉自己距离那个曾经的希望代言人越来越远，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后悔。”

对于老人而言，或许这就是那位至高的存在送给他最好的卸任礼物吧？

不再是当初让混沌都恐怖的代言人，不需要再为了对抗混沌而变得麻木不仁。

休息吧，马卡多，作为一个普通人，享受一个作为普通老人的时光与生活。

不需要再去忧愁混沌的事情了，那是年轻人们该去面对的事情了。

孩子也需要长大，不能老是生活在老人的背后。

但是，老人并不是这么想的。

——陛下啊，贤者大人啊。

看着已经长大的小姑娘，还有可能已经结束了一切的孙子，老人的眼神恢复了当初的凶狠、决然：

——我知道您的仁慈，知道您的大意，也知道您的强大。

——但是，就算是我已经是一条连牙齿都没有的老狗，我也要让那群混沌知道，老狗也可以让它们痛苦一些的！

——更别说，它们，已经害的您的孩子，还有我的孩子们，都必须去接受了对抗混沌的命运了！不是吗！

这一刻，或许是因为混沌这些杂碎彻底触碰到了他最珍贵的东西。

普通的药剂师老人马卡多，还有那位希望代言人马卡多的灵魂彻底重叠了——或者说，对于混沌的憎恶，重叠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跟枫纱说：

“尽管，我的人性依旧让我跟公主你说：继续跟阿克昂好好的生活吧，公主大人。”

“但是，已经发生的事实，却无法改变了，公主大人。”

看着沉默的少女，老人用着语言刺激着她的冲动：

“您现在的处境如同您的母亲，曾经的夫人一样。”

“是等待着阿克昂失败之后，再一次的等待着新的契约者，还是与阿克昂一起，去面对那些贤者与夫人都必须要永恒与其战斗的混蛋们。”

“我已经彻底死去了，所能给你的帮助，也仅仅只是把这个的使用权交给你，如同交给阿克昂前面的那十二个孩子一样的。”

说完，他不再言语，而是看着枫纱，等待着这位公主大人的回答。

而枫纱也是沉默了一会，然后看向了面前的老人，露出来了一个笑容：

“老爷子，你完全不需要激将法啊。”

“怎么想，我都是会答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