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让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为道,把美好的年华虚掷在青灯古卷中,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奇谈怪论!”谢春风拧起眉毛低喝一声,“莫要把你的歪理强加于人,若按你的说法,某的大好年华岂非也虚度了不成?”
“我不想与任何人争辩宗教信仰问题,每个人的人生态度是不同的。”赵瑔把谢春风看了又看,“你懂什么叫做意义吗?”
“什么叫做意义?”谢春风不是在重复,而是反问。
“吃喝睡哭笑说唱叫做生活。”
“做自己想做的事叫做人生。”
“更多人的人生因你而变得更美好叫做意义。”
谢春风酷酷的俊脸一阵阵抽搐。又来了,又来了!
赵瑔再次回眸五女,他的眼神温柔如春水,斜飞的长眉恰到好处地映出内心的坚定。“她们的未来还很长,她们应当享受人生的美好,恋爱、结婚、生子,嗯,有一个疼爱宠溺她的丈夫,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嗯嗯,或许两个孩子?这是……上天赋予她们的权利。”
“她们不需要一个毛孩子来做月老!”谢春风强压咆哮的冲动,灼热的鼻息夹杂着细碎的飞沫劈面浇了赵瑔一脸。“你说活的口气愈发像老叟了,老人家!”
内心极其孤傲的谢春风在赵瑔身边待得越久,所遭受的挫折感越重。有时赵瑔不经意的片言只句总令他误以为在师长们身边恭敬聆听,这种感官上的错位让谢春风既差恼又愤忿。
“明白了。”赵瑔没恼,笑眯眯地神态郑重,“你在嫉妒哥。”
“我我……某嫉妒你个鸟!”谢春风差点没跳起来,再顾不得昙耕、王志成等吃瓜群众旁观,连珠炮般突突,“你的武功有无某这般高明?睡觉你躺的七扭八歪便是字也没某写得好缺胳膊少腿丑陋不堪就你这样的也想考贡举小娘皮写的诗你都不懂,你说,某嫉妒你?”
“我的鸟你就不用嫉妒了好吧。”谢春风越是心浮气躁赵瑔越意态悠闲,“哥明年必考中秀才,敢不敢跟我赌?”
“赌!”谢春风冲口而出。关扑便关扑,县试这一关就算有县令关照,信州府院试你还能买通学政?
“很期待哦,不晓得你哭起来是个什么样子。”赵瑔笑的鸡贼。与谢春风一打趣,他心里莫名的文青感受消散了。“哥决定了,把她们带回赵家庄。”
“那你就期待一万年吧,等等……?”谢春风有点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眨巴着眼换频道,“你说、呃、把这五个女子带回赵家庄?赵大善人,你打算管她们一辈子不成?你怎么跟别人解释她们的来历?再说她们也未必愿意跟你去呀。”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赵瑔快意地大笑,“哥做事从不解释。尘风道长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恭喜恭喜。”
“你、你说明白再走!某堂堂男儿怎么就女人了?你这是羞辱、是羞辱。”
“有你这么婆婆妈妈的男儿吗?哦,抱歉,我应该换个词形容,你看娘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