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汉子颌下筋肉微微跳动,眯起了眼睛。陈老大手拿一个蓝布包裹从船舱里钻了出来,“小人恭贺贵帮主寿诞,寿礼在此,好汉请收下。”
汉子缓缓收回视线,“算你识相,扔下来罢。”陈老大依言轻掷蓝布包下去。
“五贯?”汉子接在手里掂了掂。
“是、是,小人赚的是苦力钱,尚要将养一家子人和船伙……”
“周员外的贺仪在哪里?哪个是周员外?出来说话。”
周秉义最受不得激,用力拍着船舷恶声道,“周某人在此,你待如何?”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员外莫非不想交恶涛帮这个朋友?”汉子狞笑起来,有恃无恐地恫吓道,“我劝员外莫逞一时意气,出门在外求的是财,莫失足坠了水…嘿嘿……。”
“哈?”周秉义的脸色霎时青了,“周某人素来堂堂正正做人。你恶涛帮又如何?宵小安敢欺我。”
“周大哥,且忍这闲气,退一步海阔天空。”赵瑔扔下一枚银币,“好汉,我兄弟贺仪在此。”
大汉反手接住银币,却只顾盯着周秉义,“员外可敢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所有人的心蓦然一紧,陈老大的腿脚不由微颤。
“算了,算了。”赵瑔往后拉扯周秉义。强龙不压地头蛇,三五贯钱买个平安省心有何不可。
周秉义又狠狠瞪了一眼,“侠义周大郎”欺软怕硬还闯个屁的名头,只是在湖面上与恶涛帮斗气殊为不智。他这厢不出声已算让步了,岂知对方并未善罢干休。
大汉看了手中银币当即讶然一惊,“好货色,兀那小相公,这般银钱再交十个便与你们插旗。”
“好汉须知,”赵瑔慢吞吞道,“这银币一枚即抵得五贯钱。”
周员外家大业大,所交寿仪自然与别人不同。”大汉阴阳怪气地抛了抛手里的银币,“交五十贯我便忘了方才周员外对敝帮的不敬。”
“若我等不出这五十贯呢?”赵瑔的笑容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