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练功练出灵石（2 / 2）

晚饭。

照旧是大锅大肉。

餐桌上，老大头一次没了食欲，一脸唉声叹气，嘴里不时嘀咕道：“爹，我想干活，这浑身充满劲儿，不干活心里不踏实啊……”

“废话少说！”

方言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回头低声问老二学习情况。

这般作态，倒是让老大有力无处使。

只见他放下碗筷，突然走出家门，一路来到庭院树下，心中已是气急。

随着‘砰’一声，便挥拳对树上缠了一圈秸秆编织而成的草帘，开始每日操练，打磨自身气血。

砰！砰！砰！

他身板壮硕，力气极大，虽然不会什么武林招式，但也有一身蛮力，直打得树干啪啪作响，落叶纷飞，声势颇为惊人。

“爹，大哥确实不是一个读书之才。”

小二方大河犹豫了下，口中连道：“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学堂里的老师都不敢大声讲话，唯恐在课上吵醒大哥美梦，轻则被大哥辱骂，重则暴打一通，所以……”

“所以什么？”

方言神色淡定进食。

“没什么。”

见老爹故作无视，方大河顿时泄气了。

“小二，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担心老大不肯屈服，去学堂惹是生非，徒生麻烦，对不对？可是不上学，不读书，他能做什么？上山打猎？下水摸鱼？亦或干农活，做个庄稼汉子？”

方言停下进食，轻轻一抹嘴道：“自我苏醒以来，便立志改善家中情况，你们三兄弟，我个个都想培育成才，不落下任何一人！”

“现如今，你读书上进，日夜不辍；老三上山潜修，仙路坦途，唯独你们的好大哥，方大山，何解？”

“他读书不行，又无修仙天赋，空有一身蛮力，能干什么？干农活，当打杂，当打手，当护院？尽皆下九流之事，有何大用？”

“爹……”

听了方言一番长谈，方大河心中微颤，口中连安慰道：“爹不必烦忧，有我和小三在，自然不会让大哥半生蹉跎，碌碌无为……”

“你们能帮他一时，又岂能帮扶一世？”

方言猛一回头，伸手一指正在挥拳练习重击的方大山，冷笑道：“他若不成器，即便我年迈体衰时，至死亦不瞑目！”

这话重了……

方大河顿时吓了一跳，半句话都不敢再说。

片刻后。

方言一声长叹道：“也是我无能，一不能让老大娶妻生子，二不能将老大送去武馆练功，都是爹无能啊！”

“爹，你可别这么说！咱家就这情况，只能慢慢来，慢慢寻求发展，万不能操之过急，亦不可用力过猛……”

方大河闻言连道。

“小二，我将今天一事，跟你转述一番吧！”

方言很快调整情绪，突然话锋一转，然后将今日老村长威逼利诱，层层算计之经过，事无巨细的讲了出来。

说到家族危机，惨遭施压时，方大河提心吊胆，惶惶不安。

说到春风化雨，前怒后恭时，方大河长舒口气，面色松缓。

末了，方言面无表情的问道：“此番唇枪舌战，小二你有何感想否？”

“爹。”

方大河闻言，偷偷咽了口唾沫，继而一脸后怕道：“这老村长一家，想必经此一次，肯定还会有下一轮，下下一轮的算计……咱们老三远隔千里之外修行，实在没办法及时赶回来帮衬，仅靠我们自己，恐怕难以招架。”

“我亦如此着想。”

方言无奈叹道：“相比起老村长一家人多势众，人脉众多，又占据了村里大片良田，势力庞大，咱们一家三口实在是举步维艰，难以抗衡。”

“故此，我有两个计划。”

“什么计划？”

方大河闻言精神一振，口中连问。

“一计为弃农从商，去城里寻找出路，顺便摆脱乡野之束缚。”

因为有灵石的补充，所以方言才敢如此急功冒进。虽然不知道灵石具体价值几何，但肯定比凡尘俗物的价值要高得多，故此进城一事，除了举目无亲，毫无人脉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二计呢？”

方大河心中思量，再次追问。

“其二便是背井离乡，前去青云山脚下的附属城池，其路程之遥远，前途之叵测，我们毫无知晓。虽然有小三帮衬，但他初入仙门，是否有余力，尚未可知。”

方言幽幽一叹，口中接着说道：“这两条路，其实我更倾向于一，因为不可控制的危险要小得多，你怎么看？”

“我……”

方大河闻言，顿时心乱如麻。

只感觉大脑都在隐隐胀痛，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来。

“行了，暂时不要多想，我还等着农忙收成，多攒些钱财，然后再决定是否进城一试。天色已晚，你早些睡吧。”

方言见他一脸踌躇，便知道他此时心神大乱，连拍了拍小二消瘦的肩膀，口中如是说道。

“是，父亲！”

方大河猛一惊醒，口中连应道。

随后起身而立，脚步虚浮的走向自己房间，从背影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身体也颇为无力。

“除了远在他山修炼的老三，既帮不上忙，也使不上劲外……”

“这老大和老二…都还需要磨砺啊！”

望着在庭院树下勉力打拳的方大山，方言走出门槛，忽然冷声喝道：“小子，你拳打够了么？若是够了，便早些回房睡觉去！”

言罢便折身回到自己房间，懒得跟这粗坯争嘴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