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1 / 2)
“小重!”
熊赪一个疾步,他不知道为何这事就这么难以挽回了。
“小重,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们母子,但是……但是我一个人也是分身乏术啊!”
熊赪痛心难忍:“你我夫妻近十年,难道你就为了这一件事就要将过往一切全部推翻吗?”
重悦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她视线放在熊赪面上。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难忍长得太美也是一件利器。
熊赪从少时便是学校里女生追捧的对象,长大了亦是有无数的女人扑来,就是成了重氏的入门婿,酒会上亦有不少名媛投以暧昧的目光。
此刻,他趴在重悦床边,一副心神俱碎的痛心模样,确实有几分惹人怜爱。
做男白莲做到这个份上,重年觉得他还是没学到熊赪的一点精髓。
他轻轻搁了一下茶盏,在空寂的病房里清晰又突兀。
重悦猛地回神,厌恶道:“你坐好说话。”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闺房里什么样无所谓,但是在孩子面前,重母还是有一个做母亲的自觉。
熊赪怨恨地瞥了眼重年,直起腰。
“小重,我知道错了,我们不要……不要离婚……好不好?”
熊赪红着眼睛,声音软弱。
“你不知道,我……”
“停!”
重悦瞥了眼重年:“你先出去。”
重年微皱了眉。
可叹,这白莲花的杀伤力太强,他怕他老妈抵不住啊。
重年乖乖地点头,临走到门边上了,回头,可怜兮兮道:“妈妈,我手上没劲,门打不开。”
正准备为自己开脱的熊赪咬了一口碎牙:“我来。”
“小年你当心点。”
他匆匆过去拧开把手,目送着重年出去。
甩了甩无事的右手,重年勾了勾唇,脚步轻快地往自己房间走。
重母的病房里因为重年的那一句话,又陷入冰点。
熊赪关好门,小心地望着重母。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向鄄叔辞退副总之位了,从此以后,我绝对不会因为工作耽误照顾你们,你们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小重,你就不要那么生气了好不好?”
他慢慢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病床前:“我用我的性命担保,绝对没有下次。”
“我那么喜欢小年,为了他,我宁愿不要自己的孩子,为了他,我去搜集各种画册和名师信息,我待他如此,小重,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你留恋吗?”
熊赪这种男人,惹上了才知道他的可怕之处。
重悦年轻时多么一个豪门千金,在他面前却感觉到无力甚至是举步维艰。
八年,她和熊赪在一起八年了,说一点感情都没有,真的说不过去。
尤其是他一说到对重年的好。
重悦的心又微微动摇。
刚才年年和她说,他怀疑是熊赪派人撞他的,她是信他儿子的,但是现在看来,确实还没有证据出来,如果贸然说出口,肯定是要打草惊蛇的。
重悦想了下,沉默着没说话。
熊赪往前几步,伸手想拿过重悦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我想了想,你说的也不错。”
重悦开口。
熊赪眼里冒出点希望来。
重悦侧目:“既然你主动撤职,那以后你就呆在家里,等我什么时候不生气了,我们的事再说。”
熊赪满目欢喜,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
他又伸手,重悦再躲,瞪了一双美目。
“在此之前,你最好是把家里的茶叶收拾干净,我不想再看到一丝一毫的茶叶沫。”
重悦冷声:“你出去吧。”
熊赪面上难过,心里微微放下心来。
“那好,小重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熊赪站起来,扫了两下膝盖。
其实病房里是没有灰的,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重悦知道他对她的珍视,就是最为男人珍视的膝下黄金都能舍弃。
但是眼下,重悦只恶心地皱眉,偏过头去。
她真是厌恶死了这种没骨气的男人了。
说起没骨气,她不由得想起年轻时自己唯一一次动心的时候。
可笑的是,那是在他们分手的那天晚上。
男人决绝地抽身离去,她才知道,原来爱她的男人才会软弱,如果不爱了,再是如何没骨气的男人都能让人望而却步。
想到这里,重悦又回头看了眼远去的熊赪。
诶。
重悦拉上了被子,合上眼又睡了一会儿。
高烧一天,她浑身都是软的。
……
西直警局在矽尘山脚下,花盼锦赶到的时候,正接到宫鸿的电话。
“人都带去了。”
他和殷英看着他们把人带进去的。
“别出岔子。”
花盼锦下了车,缓步上前。
“你那边如何?”
宫鸿开着车,往锦园那回去。
“我还没进去,你们开始吧。”
“行的。”
这因为各种各样事情推迟的视频,今天终于要开始拍摄了。
花盼锦挂了电话,往警局里面走。
污水的事情解决,但重年车祸的事可没结束。
警局内,花盼锦看到了几个不太认识的人。
“警察同志啊,你们真的信我呀,我就是被人利诱的!”
一个着深色T恤的中年男人哭喊着:“我真的不是故意进去的!”
他身边还站着两个同行的,看到花盼锦从外面进来,脸色微变了一下,撇过头低下去。
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李烈警官全权负责这个案子,本以为车祸就够复杂的了,没成想,这一连串牵扯出来的事情这么多。
这三个人花盼锦没见过,但是却和她和锦园颇有些渊源。
“你家里曾经丢过一幅画?”
李烈指了指前面三个人。
三人一听,瞬间抬头看向花盼锦:“你是锦园的主人?!”
花盼锦明了。
原来如此。
“是的。”
她坐过去,扫了眼三个衣衫颇为寒酸的三个男人。
中年,面色蜡黄,看起来有段时间都很憔悴了,面上一层层暗斑,常年做活晒得太阳斑。
“你们偷了我的画?”
她到没想到,这几个人会被找到。
她还以为,熊赪早就把几个人送走了呢。
“不是……”
为首的人矢口否认,察觉到李烈吃人的目光,又改口:“曾经是偷过……”
花盼锦稀奇:“这还能曾经偷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