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原先出租屋的家具都不是自己的,所谓搬家其实只要带走自己私人物品。飞魈打坏了半屋的家具,临走前郝有茗赔了房东好大一笔钱,把他心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孩子你赔钱了我也不说啥,就是好奇你咋做到的啊,家具墙皮都搞的稀碎,你在家弄军火来啊?”临走时房东问。房东是个大房东,手里的房子加起来有半个小区,每天的工作就是租房子收租外加给各个房主解决马桶泄漏水管爆破之类的事。租房生涯十余载,什么牛鬼蛇神的房客都见过,唯独没见过郝有茗这样把家里搞的跟轰炸现场一样的。
“……”郝有茗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因为实在想不出什么合理借口能解释家具稀烂的现象,糟心的不得了,摆摆手掩面告别。
私人物品也不多,一个背包足够了。郝有茗怀疑时以高和时冥会派人监视自己,搬家前故意没有流露出任何异常,每天按时上下班,然后在某个深夜两点,偷偷离开家。
半夜没有出租车,他先到了离出租屋不远的汽车站,在汽车站大厅的公共长椅上睡了一宿,然后在凌晨时分叫车到了别墅。
他以为自己这一通操作足以瞒天过海,脱离时以高时冥的监视。毕竟自己什么风声都没走漏出去,半夜撤退,行动的小心而隐秘。
结果没想到,时以高时冥的能量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
搬家后一个月都风平浪静,他以为自己逃出掌控了。
但是一个月后的某天晚上,刚躺到床上想睡觉,突然听到楼下玻璃碎裂的响声。他和绿狗小心翼翼地下楼,客厅的玻璃被砸碎了,有个东西躺在客厅的地板上。郝有茗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后,顿时吓得尖叫出声,差点站不稳跌坐在地。
是一只新砍下来的马头。
黑色的马头,带着一小段脖颈,血淋淋的砸在客厅地板上。显然是被人从外面砸碎玻璃投掷进来的。他和绿狗都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血味儿。那马的眼还大睁着,用黑溜溜的已无光泽的眼珠看着天,显然被砍头时极度的惊恐。血从断颈漉漉流出,在地板上蔓延出一片猩红。
郝有茗看到马头就预感到是时以高或者时冥扔进来的。但下雨又天黑,已经看不见外面究竟有没有人了。过了一分钟,他的手机响了,一个新申请添加他QQ好友,好友名让他瞳孔紧缩,‘‘时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