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何为道理（1 / 2）

魔历221年，魔族大将嫘弱战死魔族边界，死之前尸首被分离成七七四十九块，永生不得轮回！魂飞湮灭！魔族举国上下缅怀，悲痛不已。

是夜，布满军帐的魔族边界，丝丝清冷的晚风袭来，寒风彻骨，而女子笔直地站立在帐外，注视着远方。

远方倾斜的战旗在风中飘飘扬扬，战旗的一旁，一片狼藉，横尸遍野。

阵阵风吹时，突然震聋欲耳的声音伴着漫天的烈焰火箭袭来，帐中万籁俱寂的景象被打破。

有一个魔兵骂骂咧咧:“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这帮狗腿崽子精神可真好！”身旁的魔兵也点头附和他。

而此时魔兵驻扎的中心处，一魔族将领站立在众魔兵面前，义愤填膺地说:“真是阴魂不散，正好！这次我一定活捉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以报将军惨死之仇！”于是他抹去脸上眼泪单膝跪地，一本正经道:“恳请魔尊让我们全力一战，将他们一网打尽！”

众人迎合:“恳请一战，为将军报仇！恳请一战！为将军报仇！”如雷贯耳的声音此起彼伏，士气高涨！

黑压压的一群人中，女子缓缓走来，冷冽的眼神盯着火红的穹顶，响彻云霄的声音脱口而出:“迎战！”

不一会儿，众人窸窸窣窣地收拾好，星罗棋布地阵列在各处。

女子信步走上高台，一身墨青色的连衣裙在空气中摇曳。她就静静地站在那儿，时间似乎定格在了那一瞬。

而天将中那一抹白色身影，极其耀眼地伫立其中，怔怔地盯着她。

一位悬在半空的天将愤愤不平:“众魔兵已是强弩之末，凤渺速速就擒，不然魔族上下全都陪葬！”

她抬起手扶了扶松垮的青丝，虽是慵懒的姿态，但眼中却有着让人不敢小瞧的精光:“好大的口气！魔界早在几万年前就不再进犯天界，如今天界死死相逼，把我魔族性命看做草芥，那既然如此，我凤渺的命，你要就来取吧！”

说完，她吹响厮杀的号角，众魔兵血脉偾张，奋力拼搏投入战中。

硝烟四起的战斗才过了一刻，天界落得下风，伏尸百万，白色身影的男子怒不可遏，大声呵斥:“我不允出战，你们却一意孤行，难道看着身旁的人离去，你们依然是无动于衷的吗？”

语罢，一位天将拱手行礼道:“白若上神，这是天帝下达的命令，如今死伤无数也是预料之外，但依现在的情势应该怎么办？”

男子冰冷地说:“力不敌，那就赶快退兵！”

激烈的厮杀还在进行中，而魔族士兵气势汹汹之时，突然天将中传来撤退之令，众天兵落荒而逃，赶紧保命。

这一战，魔族胜。战后，众魔兵兴高采烈地围在篝火旁举杯畅饮，喝到尽兴处，一魔兵举着酒杯哭喊:“幼时承蒙将军照顾，孙某才活到至今，将军惨死后孙某每日夜不能寐，今日大胜终于为您报得此仇，将军！来喝一杯！”他将醇香的烈酒洒在地上。

此时，篝火旁受过嫘弱恩惠的魔兵都痛哭流涕:“将军的分尸灭魂之仇终于得报，我等在此祭拜将军，将军你可走好了！”语罢，众魔兵站立起来，摔碗以表其心。

而帐外的看台上，凤渺看着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发神。

那人曾傻傻地帮他们做寿面，傻傻地问他们今日是否穿得好看，如今却不复存在了，泪珠自眼角滚下，她闭目吸了好长一口气，喃喃道:“走好！”

在看台待了好一会儿后，凤渺正打算回到帐中，她缓缓而行，寒风阵阵吹动她的丝丝碎发，她抚去遮住眼眸的三两根，却瞥见不远处的白色衣诀翩翩而起。

他缓缓走过来，轻轻开口道:“尊上莫要太哀伤，死者已去，请节哀！”随即，他掏出怀里的手巾递给凤渺，橙黄的手巾在风中飘曳，与那朝霞相得映彰。

她冷冷地看着他，沉默良久后才开口道:“怎么？白若上神做了刽子手，如今却横生怜悯要宽慰众生吗？”

白若停在半空中的手耷拉下来，他黯然失色道:“我……我一定会阻止天庭再次开战，不会再让更多的人无辜牺牲，我不会让他们追杀……”

白若话还未说完，凤渺顿时怒火中烧，她扯出怀里的紫云鞭朝着白若鞭笞而去，一刹那，只见紫云鞭猛地击打在地，白若脚下的木板应声而断，生生裂成了槽痕。

她大声呵斥:“住口！上神难道忘了？是谁造就了这一切吗？如今这番说辞，倒是让人险些被你的花言巧语骗去！”

说罢，凤渺压下心中的怒火，按住抖动的紫云鞭，转过身去冷冷地说道。

“上神赶紧离开吧！这些就不用上神挂心了，就算千万铁骑压到魔界，我凤渺也自有方法解决。”

听完她的话后，白若担忧地从怀里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小瓶，痴痴地站在女子身后。

“阿渺！老君的药炼好了！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