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自己像小三(1 / 2)
她继续翻资料页,看到关于黎安儿和杜谨言有接触,好奇道:“她和谨言?”
“杜谨言一直在支援她的生活,不过黎安儿对他似乎并不感激甚至两个人的关系很不融洽。”
文件最后夹着几张照片,她拿出来看发现是最近拍摄的。
应该是聂烟这几日的跟踪成果。
果然她说:“这些是她的行踪。”
照片上全是黎安儿在墓地的照片,表情悲伤,按聂烟的说法她会在墓碑前一站站半天。苏洱第二天前往清谷墓园,按照片上排列顺序找到黎安儿日常拜祭的墓。
三座墓相邻,墓前摆着几束白菊花,应该是不久前来过人,因为花叶还沾着一小时前骤降的雨水。墓上照片分别是三个不同年龄段的女人,由年长至幼。
江世岚、甄珍及陆恬恬。
光是念这三人的名字,苏洱脑海里闪现无数白光和尖锐喊叫声,还有孩子的啼哭。这些响声最终化成耳鸣,震得她头疼欲裂死劲捂住耳朵倒退。
鞋跟踩空眼见要摔下去,有人冲上来扶住她。
苏洱回头,发现是黎安儿。
黎安儿带她来到墓园不远的茶馆,上了壶普洱茶,沏一盏推给她:“喝点热茶会舒服些。”
她喝了几口,心虚得看着黎安儿。
“你在跟踪我?”
苏洱讪笑:“有些事憋在心里总想弄清楚。”
黎安儿今天不像之前那样低头偻背,半侧长发掩盖脸伤,目光泠然得开口:“三座碑是我三个至亲,母亲、长姐、孩子。”
“江世岚是你的母亲?”
她点头:“是的。”
苏洱之前在网络搜索过相关线索,知道江世岚是陆衍之的继母,而“苏小姐”便是这位继母的女儿。她一时难以消化这句话,滞楞很久才哽出一句话:“你……你是……苏小姐?”
“那是以前。”她苦涩一笑:“现在,我是黎安儿。”
她一直存了侥幸,以为苏小姐死了。
苏洱问:“既然你没死,为什么不找衍之呢?他如果知道你没死肯定会很高兴。”
“那场车祸把我搞得面目全非,能活下来已经很幸运了。虽然在杜谨言的帮助下我做了几次修复,可结果你也看到了,我根本不是原来的样子。”
苏洱这才发现她一只手隐有残障,手掌内勾无法正常使力。
黎安儿说:“我这副鬼样子,怎么敢和他相认。看到他渡过艰难期找到幸福,我为他高兴。”说完,她上来拉苏洱的手:“你才是他现在的爱人,我衷心祝福你们。”
“可是……”
黎安儿哀求道:“叶小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这件事拜托你不要告诉衍之。我已经是个死人,不必再纠葛在他的生命里了。他幸福,我就幸福。”
苏洱鼻酸泪腺发胀,压根不清楚自己怎么离开茶馆又怎么站到一场阵雨停歇。要不是手机在包里传来铃声,她大约能站到天黑。电话是陆衍之打来的,约她一起吃午餐。
她让司机送去高尔夫球场,陆衍之正和几个中年人士闲谈着从草坪下来。
球童上来拎杆,陆衍之看到她,笑着招手让她过去。
“怎么满头大汗的。”他拿『毛』巾给她擦额头,苏洱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大概因为今天天气太闷吧。”
“头发扎起来。”
苏洱拿出皮筋,还没动手陆衍之已经拿走,给她绑好马尾。
旁边的人几时见过陆衍之这样对女人,不禁笑道:“叶小姐好福气,陆总对女人可从没这样上心过。”
“刚才打球,他十句话里十句是在提叶小姐。”
“陆总,我们可等着喝喜酒了!”
陆衍之被人这么打趣也没恼,只是笑着让苏洱叫人,一个个去介绍:“东远银行李行长,是我父亲故交。”
她便乖巧道:“李叔好。”
接二连三叫完人,大家赞扬不止。陆衍之显然是有让大家晓得她未来身份的打算,她全程挂着微笑像个沉溺在甜蜜里的小女人,心里却不是滋味,总有种抢占别人幸福的负罪感。以致于午餐选在上次那家餐厅时,她更不是滋味心里很变扭。午餐快用完,黎安儿都不在,苏洱这才有点松气。
但在甜点上桌时,那首《doyou》钢琴曲突然奏响。
舒缓动人的乐声像根绳索死死拴住苏洱的脖子。
她感觉要窒息了。
“衍之……”她想要走,琴曲戛然而止。食客里有个半醉的肥头猪耳的男人,手中晃着半杯红酒走到演奏台下要黎安儿弹首『淫』词艳曲。
四周有嫌弃鄙夷的神『色』,但皆没去阻挠。
“先生对不起,我不会弹。”
黎安儿的拒绝无疑让他没面子,男人大步冲上台拽住她的手臂怒喝:“老子让你弹就弹,还怕给不起钱不成!”说完往衣兜里拿出皮夹,抽了几张红钞摔在黎安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