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贤良淑德(1 / 2)
皇上于交泰殿设宴,众人早早就来候着。
随着皇上到来,齐齐跪拜行礼。直到皇上坐在了中央主位,免礼平身。
正位之上,那明晃晃的龙袍最为扎眼,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无人敢犯的天威。
长期的掌权高位,皇上习惯性的正襟危坐,眸光深邃,冷漠而严肃。高高在上的睥睨下边的一切。
宴请的几位官员眼观鼻,鼻观心。
皇后早亡,并未留下子嗣,皇上迟迟未立太子,现在这几位皇子,
大皇子建,二皇子瑾,三皇子仟,各有千秋。
稍有不慎,一个站错了队,那就是满门不幸。
面对巍巍皇座,谁没有野心?
除了自家兄弟,还有萧王府呢,
萧家势力庞大,有自己的军权战队,又有北海封地。要知道北海以前可是单独的国,后来被大禹收复了。
近年萧家将北海治理的那般繁荣富庶,牢牢把握着财源和政权。这般出露头角,野心尽显。是想取而代之吗?
且不说做皇帝,便是像这样如副皇帝也不成啊!
卧侧之塌,岂容他人酣睡。
几位皇子深知此理,谁压制住了萧王府,谁就得皇上器重。内里再怎么明争暗斗,也都齐齐对外。
哪怕萧家百年根基难以撼动,他们也要将他折枝断根。
这么多年,已经想尽办法削弱萧王府势力,外看萧家只剩名头,内里却越加繁重锦簇。
如今国安民泰,朝廷不会轻易动兵,便宜了邻国。
但却不代表不动萧家。
这带头的,还要以大皇子皇甫建为首。
今日皇甫建一身玄衣锦袍,绣了满身的金线,衣饰极为富贵张扬。
他重重的放下酒杯,眼里闪过一抹冷厉,“父皇,萧睿前日便回京了,昨天未来问安也就罢了,今日宴请他还不到,未免太过嚣张,这是不把父皇和天家放在眼里吗!”
搁在平时,谁敢在皇上面前无礼,可皇甫建平日就狂妄惯了。骂得还是萧王府,凡是打萧王府的脸,皇上都乐得其见。
却没注意这话骂了萧睿,也连皇上也一起贬低了。
皇甫瑾谦顺道:“皇兄,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是父皇的,众生皆仰望,萧睿向来随性,不讲规矩章法。也是萧伯伯过于宠爱了。”
他一席白衣锦缎,玉带环腰,如天山雪莲般清雅,羊脂白玉般温润。
这话说的巧妙,他的意思是没有人敢不敬皇上,是萧睿无礼,丢的是萧王府的人,即捧了皇上,又压了萧睿。
皇甫建闻言更怒:“哼,今日宴请不来,明日就敢抗旨不尊了。”
几个巴结大皇子的官员急急表忠心。
“是啊是啊,回京的确应该先向陛下禀泰。”
“天潢贵胄更应该恪守严礼。”
“罔顾陛下天恩啊!”
皇甫建嘲讽不屑道:“如此没有礼数,也不知萧王是如何教导的!”
皇上脸上不辩喜怒。
皇甫瑾低眉颔首,不再多言。
皇甫仟端坐不语,看热闹。
一道清亮而慵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背后妄语他人,就是你受的好教导么?”
众人闻声朝外望去。
萧睿一身洒金紫菱缎,云纹镏金滚边,他身姿俊逸,姿态悠闲,缓步而来。
光芒渐染,他眼含叱咤星河,嘴角挂着略带几分邪气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风流少年,贵气天成。
他如一颗新升起的太阳,冉冉光辉,万丈夺目。
皇上看着他,眼底飘忽起来。
这孩子,着实太出众了些,他太扎眼了,天生富有极强吸引力和上位者的侵略性。
“不妄语,无益言休开口,五岁时夫子没教过你吗?”萧睿的声音慵懒而有力,始终没正眼看皇甫建一眼。
皇甫建残暴凶狠,敢逆着他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他愤怒的看着萧睿,眼底生起腾腾怒火,更显得他面目凶恶了些。
众人瞬间呼吸一窒,皆紧张起来。看向萧睿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讽刺的意味。
不卖皇上面子,又得罪大皇子。
真是不怕死,萧睿这么嚣张,不知受不受得住帝王的雷霆之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