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2 / 2)
汤晓晓被拉扯往那两个人的方向踉跄的走去,仍有些迷糊的眼前,是两个人慢慢凑过来的丑恶嘴脸,“走吧,这里……”
勉强忍受的一切都让汤晓晓越发难以忍受,被禁锢住那一片简单的让她整个人好像一个笑话一般,脆弱的,不堪一击的,是一个被逮捕的猎物。
“喂!”汤晓晓趁着那两人还未完全靠近,缓过一阵是心力立刻忍不住继续喷发着,脚下发狠的踩着那恶人就离自己不过二十厘米的脚面,错落的落脚面,让汤晓晓忽的脚下一绊,下倒的力气正与男人闪避的方向相冲,两相一抵,汤晓晓在挣脱男子束缚时竟也没有顺着刚才的狠劲一下趴倒在地上。
见这边出事,方才还闲庭信步走着的人立刻迈大步追了过来,汤晓晓看了眼男人手机攥着的她的手机,与他以争的想法实在不可取,汤晓晓索性放弃,完全尽以自己的全力发疯一般的往外冲着。
要离开这,要离开这,汤晓晓一边毫无章法的和两人争斗,一边高声的戚号着,为什么没有人,这里明明这么这么多能住人的房子,为什么就没人看到这一角里的黑暗。
谁能救救她!汤晓晓无力的在两个男人的限制下越发的挣扎不起,他们若想拦下汤晓晓实在太过简单,无力的挫败让汤晓晓再忍不住眼泪,生生哭喊凄厉,不锋利的指尖和胳膊腿脚,一切能被当做武器的,汤晓晓已经别无选择。
“啊!啊!”汤晓晓被忽然丢在地上时,眼里存留的眼泪让汤晓晓根本分不清忽然的转变是因为什么,在被撕扯变形的袖子上不管不顾的抹掉眼泪,再回头时,汤晓晓发现挡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一个连衣服都满是灰土和污渍的男人。
是个男人吧,汤晓晓听着那背对着他的男人举着不知哪里找来的棍子拦在巷口,拦在汤晓晓和那三个人之间。
刚才是他让那两个人把她放下的,汤晓晓不知道这一身狼藉后面到底是一张怎样的脸,但刚才就在她马上要绝望的时候,是他笨拙的带着个木棍救了她。
汤晓晓不知道他能拦住这些人多久,看着终于不再有人追着自己,立刻离开让汤晓晓再不敢回头去看。
不能停下,不能回头。
汤晓晓强压着自己忽略掉耳边的声响,那一声声的殴打和哀嚎,无意义的嚎叫忽然让汤晓晓生出了丝丝点点的熟悉,是在哪里,也有这样一个道不清自己心意的人与她说过话,他是谁,他从哪里来到这,他能不能撑到她回来。
一定可以的,几人的咒骂声越来越大,汤晓晓忍着又不住留着的眼泪执着又固执的往前跑着,离开这里,找人来救他,一定会有人的,谁来帮帮他们,谁来帮帮他!
从这巷子里出来时,忽然开阔的空间,烂漫的霓虹让汤晓晓生出了恍如隔世的错觉,路上仍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梦醒人间还是那个熟悉的人间,梦里发生的,已经随着梦的破碎飘向了远方。
真的,还是假的?汤晓晓站在街口狼狈的打了个哆嗦,这越加刺骨的寒意让汤晓晓寒凉入骨,拉着路人询问过附近的警察厅,汤晓晓快步的跑了过去。
在天海,她没有认识的人,汤晓晓也不知道要怎么招人帮帮那个代替自己留下的男人,找警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最有效办法,但是警察的流程一路下来好像那么长,长的汤晓晓总觉得也许她带着人回去时,那个人已经不在那里,甚至因为她,已经不在这个世间。
“拜托了,您能先让人更我去看看嘛,再晚真的会……”出人命的,汤晓晓不只有一天这句话竟然会是有她说出口来,无力的挣扎好像还是上一刻的孤望,现在被迫的等候,更让汤晓晓心情越加的烦躁起来。
“你认识路吗?”这片的情况呆的久了很多警察都明白,忽然有人来报案有人抢劫打架的也早已经见怪不怪,比起汤晓晓此时心惊胆战的想着另一边的战局,警察心里却知道完全没用的。
那些人案子做多了,下手也知道了轻重,一个个油滑的很,又哪里会老实等着他们去抓,何况看这个来报案的人,应该已经连案发地点走回不去了。
找人,太麻烦……
汤晓晓见自己的急躁完全没有用处,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和那正埋头写着什么的警察讲那些莫须有的仁义道德,到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做。
失落就这样忽然蒙上了汤晓晓的心,刚才的一切都被那个执棍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抵御着,她或许本不该抛下他一个人,可她留下,也是一个没用的累赘而已。
竟如此无用,汤晓晓看着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遍布的伤痕,擦伤,青紫,细碎的一切都告诉着她刚才真的不是一场噩梦而已,只是也许只有像她这样从没经过的,才会担心那一场打斗之后,会不会有人因为守护这个词而孤独的离开这个不算美好的世界。
“那个,能借你们电话用用吗?我手机……”忽然注意到窗外已经暗沉的需要打灯,汤晓晓看着小房间里墙上的挂表,还不到七点……时间好像走得并不快,只是汤晓晓已经远远比忙碌的过完一天还要疲累。
对汤晓晓的话被没人加以阻拦,汤晓晓握着电话,想了会还是先给姜凤林打了个电话过去,这个时间,他应该下了火车才对,刚才的电话,是他吗?
电话接通时,汤晓晓一时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姜凤林刚给汤晓晓,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关机的联系人,让姜凤林心里没过一分钟都要蒙上一层新的不安。
“喂,哪位?”姜凤林疏离的问候着电话另一头的人,汤晓晓听见熟悉的声音,一下在警察厅里压了半天的委屈忽然都涌了出来,沙哑的嗓子低低的叫着那个之前不知想了多少次的名字,那个说要来接她的人,他来晚了。
“晓晓?”姜凤林被电话另一头的生意磨得心里一阵抽疼,微皱着眉轻声的询问着那个受惊的人,“我刚刚给你打电话关机了,我已经到天海了,你在哪,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