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过来伺候本宫(1 / 2)
苏姌猛地扬起一巴掌,谢浔握住了她的手腕,长指勾出她藏在衣襟里的手帕,漫不经心帮她擦拭手上的血迹。
“公主的手段臣很欣赏,不过……公主要跟臣玩,只怕公主消受不起,嗯?”
他垂着头,动作极温柔,但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苏姌有些不认识这样的谢浔,但她也并没有心思与他周旋,甩开他的手,离开了。
谢浔却也不恼,只是目送她的背影:“臣劝公主,在一日之内把流言压下去,否则……”
“否则如何?”
江玉柔这人唯恐天下不乱,恐怕很快苏姌放言玩腻了谢浔的话,就会传遍全京城。
苏姌既然敢说,就没想过要澄清。
“谢大人觉得丢了面子,那是你的事,本宫为什么要帮你澄清?”
谢浔面色沉了下来:“臣若再听到流言蜚语,只好亲自登门,堵住公主的嘴!”
“本宫甚是期待,谢大人要怎么堵本宫的嘴。”苏姌转头打量了下他这书生身板,蔑然一笑。
苏姌才懒得管谢浔的大放厥词。
回了公主府后,便吩咐了汤浴。
入夜,雾气氤氲,身子沉浸在温热的水中,苏姌才真正有了活着的感觉。
门“吱呀”一声打开,夜风灌入。
青衣女子忙关上门,在外厅烘干一身寒气,才进了屏风内侧。
“长公主!”青月福了福身,将药碗呈给了苏姌。
苏姌微掀眼皮,伸手接药。
青月却又缩了回来,迟疑道:“公主,避子药伤身!”
青月是苏姌的近卫,上一世至死都护着苏姌,是可信之人。
她自然也知道了国公府发生的事,“公主,外面流言霏霏,都传公主无度,想把堂堂首辅当玩物。”
“不管它!”
苏姌就不信,谢浔还真找上她的门来不成?
苏姌接过避子药,一饮而尽。
上一世,她与谢浔唯一的一次肌肤相亲便有了孩子。
她犹记得当初,谢浔听闻她怀胎后,脸上的阴云就没散开过。
一个得不到祝福的孩子,倒不如不来。
苦涩的药汁入口,苏姌喉头微微滚动,搭在浴桶边的手倏然攥紧。
青月怕她伤了指甲,忙将她的手搭在自己手臂上,一边帮苏姌顺气,“公主可是心口不适?”
苏姌心口处的刀伤微微起伏,此处乃人精气所在,伤口虽已许多年,但至今未愈。
避子汤又是伤身的东西,难免勾得旧疾发作。
苏姌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
青月替她擦汗,担忧道:“明日皇上要商议西岳使臣觐见之事,公主如何能应付得过来?”
“那便称病不去了。”苏姌淡淡道。
青月有些错愕。
当今圣上苏衍是苏姌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自先帝后薨逝后,苏姌大到接待外臣,小到宫中用度,哪件不为陛下安置妥帖?
西岳国乃是南齐强敌,长公主如何放心陛下独自一人面对?
苏姌不以为意摆了摆手,“如今陛下已继承大统,本宫不该过多干涉。”
从前,苏姌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才落得惨死的下场。
现在,她必须收敛锋芒,让苏衍觉得她只是个贪图享乐的公主。
只有苏衍放松警惕,她才能做自己的事。
苏姌走出浴桶,随手披了件宽大的红色寝服,婀娜身姿若隐若现。
“江家的人该送来了,你再去南风馆找几个小倌。”
“找小倌!?”青月太过震惊,惊呼出声,“公主、公主找他们作甚?”
苏姌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找他们还能做什么?记得找几个俊俏些的。”
青月咽了咽口水。
南风馆里的男人一个个都是妖艳贱货,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哪有好看的?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如何配得上长公主殿下?只有谢大人那样的风流人物,才与公主相配,而且谢大人刚刚还送了拜帖来。”
“不见!以后别再在本宫面前提起此人!”
“可谢大人的马车就在公主府外徘徊……”
“掌嘴!”苏姌剪断了青月的话,冷森森的。
青月一噎,双膝跪下。
长公主自十岁与谢浔初相见后,便是一眼万年。
平日里,不用她们当下人的多说,长公主都会主动打听谢浔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