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发错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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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最重要的人……这一点提奥多说的倒是真话,重要并不同等于亲近啊……
“这样就好”
老教皇仿佛松了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听出提奥多语句中的不妥。打量了片刻提奥多的笑容,提奥多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学会的这种令他厌恶的假惺惺的模样,他依稀还记得,不久前的自己,还是那个开心就笑,难过就哭的傻家伙。
老教皇看着提奥多脸上的自然表情,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他也不相信提奥多也会虚与委蛇的那一套,随即如释重负的道:
“我的小天使,你刚才可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不要你的教父了呢我的孩子,教父不能没有你你是我最重要,最疼爱的孩子……”
以往听到这样的话,提奥多会沾沾自喜,倍感高兴,他曾喜欢老教皇哄他的样子,可是现在嘛……
提奥多刚才的升起不久的一丝平和与眷恋,顿时烟消云散,没由得变成了烦躁与厌恶。
天使,以前提奥多听到老教皇这样亲昵的称呼,都会觉得自己是最幸福最温暖的,也傻傻的认为这是老教皇爱他的表现,是对他的昵称,可是这一切幻想都被西奥多终止了,都变成了泡影。
天使,这是对人多么至高的赞誉啊……只可惜,作用到他身上却是无比的讽刺。
不过出乎意料的,提奥多并不怎么怨恨粉碎了他美好幻想的西奥多,他最怨恨的就是在他心中欺骗他,愚弄他的两个人,他曾经最信任也是最亲近的人。是他们的愚弄让他成为了西奥多口中的笑柄!也恨自己,恨自己的愚蠢。
至于最重要……他当然是最重要的了,一个恶魔,从小培养的,被驯服了的,听话的恶魔,教廷最优秀的刽子手,这怎么会不重要呢?
提奥多下意识的低下头看着自己青葱修长的双手,就是这双白皙的手,沾满了自己同族的血液,污秽的,肮脏的,龌龊的,这是无法掩饰的。
他对老教皇的话信以为真,这双手杀害了无数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同袍,用他们的生命与鲜血,来祈求获得一群对自己根本不屑一顾,冷眼相待的人们的认同。
而疼爱嘛……他不会忘记自己很小就被扔进圣裁官那堆里去拼命,也不会忘记小时候面前这个看似和蔼的老人对他的冷漠,更不会忘记,面前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最疼爱的孩子的人,就在不久之前任凭他被别人羞辱讥讽而无动于衷,说好的惩治不过是不痛不痒的禁闭,更是转脸就将那个家伙放了出来,着难道就算是疼爱
呵呵,疼爱,所谓的疼爱正如比尔斯所说的一样,若不疼爱他,他怎么会这么乖顺听话的卖命呢
纯真的信赖之心,果然是罪恶的源泉。
果然老吉尔斯说的没错,除却亲人,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
姐姐……只有姐姐才是真的对我好的呢……唔,还有老吉尔斯……
他不会忘记那个疼爱他的姐姐,省吃俭用供养他的姐姐。
也不会忘记那个至始至终都不曾对他不耐,厌恶他的老神父。
提奥多明白,老吉尔斯怕是知道他身上有什么,即便不是很清楚,应该也揣测了个大概了,可还是依然待他如初。
想到童年的快乐,提奥多不自觉的露出了真挚的微笑,这却是让坐在提奥多对面的老教皇误会了。
在别人眼中凄惨的童年,在提奥多看来却是幸福的。
别人的美好理想是有富足的生活,不尽的财富,强大的实力和无所不能的权力。
而提奥多的理想就是维护好他的小家,他和姐姐,老吉尔斯的小家,仅此而已。
就连他为了成为魔法师,也是因为魔法师有高贵的地位,这样可以带姐姐过上美好的生活,可以回报那个善良的神父。
只是现在……他们都把我丢下了呢……
姐姐不在了,老吉尔斯也不在了……
这样想来提奥多有些迷茫……
“牛排都凉了,不吃了吗?,要么我再去给你做份新的?”
提奥多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在动那牛排,牛排味道很好,也很嫩上面淋着的也是他最爱的蘑菇汁,只是……看着对面的人,他着实没有什么胃口了。
“教父,我不饿了。”
提奥多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厌恶,他不喜欢自己对面这个老家伙虚假的笑容。
想到自己的眼睛,提奥多眼神微微闪烁,将不耐压了下来,姐姐说过不能做个忘恩负义的人呢……
一直到回到房间的床上,提奥多都维持着这个笑容,一路上老教皇的各种问题也都对答如流,似乎真的释怀了一样,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的心底已经没有那么干净了……
虚假的笑多了,便又成为了一种虚伪的面具。
他对周遭的一切都感到厌恶,他腻歪老教皇的虚伪,恨他和安东尼的戏弄,但脸上却依然挂着那种舒心的笑容。
老教皇没觉得什么,但安东尼却渐渐看出了些许端倪,在提奥多笑着道别后,安东尼忧虑的看着提奥多的背影,随后开口对老教皇道:
“冕下,您没觉得提奥多有些不对劲吗?似乎……”
这种感觉安东尼也说不出来,他觉得提奥多的表情有些虚伪,但他又不相信提奥多会学会虚伪。
“生闷气了而已,过几天就好了,每次都这样,这个小家伙好哄的很。”
老教皇不在意的笑着说道,安东尼虽然觉得不妥,但也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同。
“恩佐……”
“你就叫恩佐吧”
提奥多欣喜的抱着一只土拨鼠,这是莱昂送给他的礼物,作为他教他剑术的回报。
“谢谢你,我很喜欢。”
若是老教皇在,定会发现这笑容与面对他时的笑容大不相同。
提奥多发自内心的笑容一直保持到了城堡的门口,准确的说是在看见老教皇的那一刻。
“这是什么?”
老教皇指着提奥多怀里一拱一拱的小家伙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