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屑地看着(中)(1 / 2)
母雁鸭和“大油”都是母的,会下蛋。
这是它俩天生的、巨大的优势。
但它俩也有一个巨大的缺点,即食量太大。
说不定它俩在半夜还偷偷搞个夜宵啥的。
因为卢花好几次听到它俩的窝里半夜传出了咀嚼声。
母雁鸭只会吃和下蛋,还肥肥的,看起来和那黑毛猪有类似处境。
真正狡猾的是“大油”,这只新会烧鹅看起来呆头笨脑的,但狡猾的很。
因为“大油”每次进食后,都会在小水池里拉干净,再把自己浑身羽毛清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去和年龄并不小的阿开呆在一起。
——
阿开在哪儿,“新会烧鹅”就跟随到哪儿。
“大油”从不让他人或其他的动物对手等靠近阿开。
由于有了忠心耿耿的护卫,阿开很开心。
她扬言,即使要先杀掉水牛、弯角山羊、矮脚山马乃至小旺,也不能动她的“新会烧鹅”。
阿开是家里脾气性格最倔的,大家都得顺着她。
难得她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大家也都让着小锅。
“扮猪吃虎,可恶!”
但“大油”这家伙体量巨大,自己要和它硬刚,可以说没半点胜算。
“退一步海阔天空!”
卢花认为,知进退是一只有原则的鸡必须懂得的基本道理。
但在有的时候,退让是没有意义的。
——
只有奋起抗争才可能记得了一线生机。
这特别是针对九大动物之首、威胁最大的的“小旺”而言的。
“小旺”这狗东西有一项特权,即可以随地小便。
它在卢花、雁鸭和那只新会烧鹅的笼子面前尿尿。
它到长角水牛、弯角山羊、矮脚山马和黑毛猪的畜圈面前尿尿。
就差没到“小松”的笼子面前尿尿了。
为什么?
“因为这狗东西不敢!”
——
“小松”经常在阿布的被窝里或身上趴着睡觉。
难道小旺那去那儿来一泡吗?
而且,阿布给“小松”做了个笼子。
对了,自家的窝也是阿布垒的,他可从不厚此薄彼,是一个真正忠厚、可靠、善良的小朋友。
这个笼子还挂在阿布睡觉的头顶上方。
难道“小旺”这只畜牲也敢到“太岁”头上尿尿吗?
“我敢用我的鸡屁股打赌,你不敢,狗东西!!!”
——
小旺可以说是一只毫无品格、严重缺乏自尊的狗东西。
因为它在阿布面前点头哈腰。
因为它经常嘿嘿、嘿嘿地围着阿布打圈圈。
卢花通过那长达不知道多少天——“反正咱数学不太好”——的观察发现,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阿布在,它就在阿布身边嘿嘿嘿地晒脸。
它围着阿布打圈圈。
它吐着舌头示好。
它点头哈腰的。
如果阿布抚摸它的头,那它就会兴奋地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
一圈又一圈,它甚至会将自己给转晕掉,就好像卢花自己打鸣时那样。
“十足的舔狗!”
卢花看得鸡眼发红。
——
如果阿布不在,小旺就会寻找其他的杜家人。
小旺最爱巴结的对象,当然还是“杜牧”这个丑东西。
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牧歌”在——哦,“牧歌”这个称呼这太肉麻了,再说我也不够资格,还是叫他“杜牧”好了——,它就在杜牧身边。
其举止简直要比对阿布还肉麻。
可是,它从来不进入卧室,不去看那躺在床上、和曾经的自己一样那奄奄一息的女人。
那个可是家庭里的女主人。
“你真可怜,跟咱同病相怜!”
——
卧床的女主人名叫“杜十娘”。
卢花有一次偷偷听到了。
然后,卢花就记住了。
但卢花并不想直接叫她的名字。
因为卢花觉得,自己虽然和对方素未交往,但这人应当智商最高,比自己和阿布都高。
至于其他的杜家人,那就不要说了。
不值得说。
——
而小旺这条狗,明显是“狗眼看人低”。
在杜家的茅草屋里,“小旺”最仇视“小松”。
只要阿布不在,它就会偷偷地、蹑手蹑脚地溜到“小松”的背后,然后猛地扑向去。
当然,“小松”是一只警惕的松鼠。
它能眼观六路。
对于它能不能“耳听八方”,卢花不知道。
对此,卢花也不感兴趣。
而面对小旺的偷袭,“小松”会猛地向左或右斜窜。
其打转的半径很小。
其身手很敏捷。
因此小旺的企图往往不能得逞。
——
但也有例外,尤其是“小松”在吃松子的时候。
它会沉醉于美食,忘记周围的危险。
然后,它就会被小旺给叼住。
这样的场景,虽然次数不多,但也不只一次。
这看得卢花很无语。
有时,卢花无语得用翅膀遮住眼睛,然后叹气。
“你难道不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
“算了,不和你计较,毕竟你不是我们家禽界的同类。”
因为“小松”并不是“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