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屑地看着(上1)(1 / 2)
当然,就自己而言,卢花很谦虚地认为绝对不是英雄,包括“鸡头”在内的那些死去的鸡们才是英雄。
如果没有他们的英勇,自己绝对无法幸存。
但卢花也不认为自己是战场上的懦鸡。
“咱是哪儿来的,你知道不?!
“论打架,咱可从来就没怂过!!”
因为当时一只黑猫的左眼就是自己亲自啄瞎的!
军功薄上必须要有自己的一笔,如果鸡类也有文字的话。
但回过头来要说“伟大”,作为一只有原则的鸡,高傲的卢花同样会坚决否认。
既不是“懦鸡”,也不是“伟大”。
“如果实在要说的话,咱就是一只平均主义的鸡。
“我能活下来,相信整个的鸡类也能活下来。”
这是卢花非常坚定的信念。
可是没得足够的吃的也还是不行,可能会有低血糖。
当然,也不能像雁鸭、新会烧鹅那样猛吃。
吃太多了,有没有高血压什么的暂时还不知道,因为咱们鸡类这方面的研究还属于一片学术上的空白。
但过于胖胖,却是肯定的。
“到时候,想跑都跑不动!”
卢花提醒自己。
——
左思右考中,蹲坐在地上的卢花转头望向枯萎于冬日里的篱笆,眼睛一亮。
那儿有条虫子!
一条阳光照耀、肥嫩可爱的虫子!
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这东西?
这一定是一条反人类的虫子!
卢花迈开爪子,赶紧冲上去,脖子向前一伸,就将那虫子吃进了肚子里。
“呃!”
虫子比较肥腻,卢花打了个饱嗝。
虽然不至于吃后立刻拉出粑粑来,因为这虫子没那么大的分量,但冬天有条虫子,难道不是很难得,必须要用饱嗝来体现出自己对美食的重视吗?!
虫子被消化得比较厉害,肠胃蠕动比较频繁。
卢花赶紧往篱笆外的菜畦里走。
“我不能忘记自己的责任。”
——
到篱笆外的菜畦里捉虫子,是卢花主动挑起来的责任。
阿布的爸爸杜牧曾在初秋时节过来视察,期间还笑着表扬了自己,露出了他的豁牙。
“真是笑得好丑。”
对于杜牧,卢花没有一点儿好感。
不过,阿布听他爸的话,因此给予了三粒米的奖励。
这倒是三粒上好可口的糙米。
——
来到菜畦里,从春天到秋天,卢花辛勤地承担了本职工作:找虫、捉虫和吃虫。
一方面,它们让自己补充了蛋白质。
毕竟,那玩意儿帮助营养均衡。
“咱也不能光吃碳水化合物,是不是?”
另一方面,辛辛苦苦的工作方便了阿布一家,得到了杜牧一家的欢心。
这能让卢花苟延残喘。
但不可能让卢花没有得意忘形,反而让其脑袋清醒得紧。
它现在最担心的是能不能挨过这个冬天。
因为卢花已经来到了菜畦里,结果一无所获,除了那条反人类的虫子。
——
现在已经没有虫子,家里粮食又不够吃,野外还有野猫什么的。
不管是哪种情形,对于卢花来讲都危险无比。
“非常、非常、非常地危险!”
卢花作了一个简要的形势判断结论。
它很精辟。
因为它用了三个“非常”。
“一定要寻找活路!”
卢花同时给自己打气。
——
当然,光打气还不行。
还必须要动脑子。
首先要客观、冷静、全面、深入地分析形势。
杜家人一家都是老大,因为这家人团结无比。
而杜牧是杜家老大群中的“老大”。
但对于这个杜牧,卢花很是恼怒和不爽。
当年东北角大战溃败后,自己就是一路狂奔,来到了半山村的丛林里。
当时卢花奄奄一息,遇到了杜牧、阿揭和阿布仨父子。
他们仨刚好打猎归来,而小旺那条狗发现了自己。
“野芦花鸡!
“刚好给你妈熬汤喝,肯定大补!”
杜牧哈哈大笑,露出了豁牙。
口水从豁牙处喷出,宛如水柱。
可卢花当时听到了后,吓得神魂出窍。
但当时它奔跑得太快,再加上被猫爪子抓了一下,屁股上的长羽都掉了几根。
它们到现在都没长回来。
因此,当时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看到杜牧的笑容,卢花吓得鸡屎都拉出来了!
到现在为止,卢花都觉得,杜牧的笑容不仅很可怕,而且很丑陋。
“我敢用我的鸡屁股打赌,他一定啃不了这玩意儿!”
——
卢花还记得,当时,在丛林里,阿布将自己抱了起来。
“爸爸,我要将它抱回家养起来。”
当时阿布这样说道。
对于阿布的每一句话,卢花都记得很清楚,并且一直记得很清楚。
毕竟,鸡命关天,不记得绝对不行,即使当时它快要晕过去了。
——
“为什么?难道一只成年的野芦花鸡这么好养?”
当时的丛林里,杜牧有些疑惑地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