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杜五花”(下)(1 / 2)
因为它看到了阿布后面还跟着“小旺”,曾经的“九畜”中的老大。
更过分的是,现在这老大后面还有一只和它一样的黑狗。
这只黑狗耳朵尖有些白色。
看其模样,和小旺的毛色、发型和体纹等有相似之处。
“小旺,我X!
“你这厮现在竟然开始培养接班人了!”
这只小狗正在阿布脚下,摇头晃脑的,看样子它和阿布亲密得很。
“这一趟去摩托罗县城,阿布你和你的身边都变了好多啊!”
卢花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它担心自己可能屁股不保。
哪怕现在自己在这杜布已经地位稳固不少。
于是,卢花又摇晃了一下屁股。
因为这时阿布已经朝床上扑了过来。
他朝着那瘦骨嶙峋的妈妈扑了过来。
而此时的阿布,正泪流满面。
——
因为此时的阿布,内心很激动。
为了救治妈妈,爸爸呕心沥血,精神恍惚。
为了救治妈妈,自己在摩托罗县城拼命修炼。
自己终于从后天进入到先天大圆满。
而且,父子俩还终于成功将贾家修士引来。
当然,代价是自己要去做上门女婿了。
但这样就能换来妈妈的健康,那是完全值得的!
如果再有人问一次自己愿不愿意做上门女婿,阿布相信,自己还是会回答“我愿意!”
并且在回答时,自己会比第一次还要大声!
——
现在,妈妈已经得到初步的治疗。
贾蓑一和连清月夫妇从床上下来。
他们已经尽心尽力了。
因为他俩的身上都还热气蒸腾。
就在刚才,连清月还给妈妈服药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药!”
阿布心里对这药很有信心。
他很感动。
他很激动。
阿布伸出了手,伸出了他的左手。
他抓住了妈妈的手,妈妈那瘦骨嶙峋的手。
“妈妈,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
阿布眼泪继续滚滚而下。
眼泪掉落到了床上。
眼泪掉落到了妈妈那瘦骨嶙峋的手背上。
他感觉到妈妈的手好温热。
这是小时候抱着自己、给自己唱儿歌的妈妈的手。
“妈妈的手一定会变得丰满油润起来!”
阿布的眼泪继续滚滚而下。
他一点儿也不为自己流泪而感觉到难为情。
“难道上门女婿离家前,不是都要和自己的爸妈哭泣告别吗?!”
阿布同时也感觉有些奇怪,妈妈的手怎么变得这么有力?
妈妈的手瘦得得像卢花的鸡爪子一样,怎么会变得有如钢筋铁骨一样?
流泪的阿布,有一丝诧异。
诧异的阿布,当然也是莫名其妙。
——
因为在场之人中,能名其妙的,没有一个人。
也没有一个修士。
除了一只看起来普普通通、有些丑陋的野鸡。
在阿布抓着妈妈的手、扑簌簌地流泪之时,卢花睁大了鸡眼。
它很是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很不可思议。
它看到阿布抓住了杜十娘的手。
它看到阿布眼泪滴落到了杜十娘的手背上。
它看到阿布浑身忽然有神秘莫测的灵光一闪。
尤其是那左手腕处,灵光更为玄妙莫测。
然后,俩母子被这无法被人类看到的灵光所包裹。
然后,这些灵光逐渐地从杜布的身上——尤其是其左手腕处——源源不断地输送往杜十娘的手上。
然后,通过那手腕,杜十娘的身上开始发光。
发了光,于是就有了热。
——
见到这样的光,卢花有些羡慕。
见到这样的热,卢花很是羡慕。
它想要靠近一些,好沾一些光。
如果有机会,最好再能沾到发热。
于是,卢花偷偷地伸出了自己的鸡爪。
它的鸡爪触碰到了自认为的妈妈杜十娘的脖子。
“哎哟,好爽!”
卢花心里嘀咕道。
它感觉自己浑身暖洋洋的。
它感到自己身上有了光。
然后,自己身上有了热。
它感觉自己的视觉、听觉、身体素养等都在飞快提升。
它当年曾经在后山东北角落下的暗伤在眨眼之间就已痊愈。
自己正变得年轻。
——
卢花还感觉自己的屁股上面在痒。
“难道自己屁股后面漂亮的尾羽毛要重生了?!”
卢花很激动,但卢花更冷静。
它要享受这一切。
它要充分利用这不知多少年才能遭遇一次的宝贵机会。
它似乎在觉得自己现在不仅是一只有名的鸡,而且还正在成为一只不平凡的鸡。
“从此,我就不再是那只平均主义的鸡,而是那只很不不凡的鸡!”
卢花心里很乐呵。
我还要继续沾光。
我还想继续发热。
——
当然,卢花也有一个遗憾。
因为卢花觉得这快乐只有自己一人懂,无法和其他的鸡或人分享。
那阿布就只记得流眼泪。
他不知道是他自己救治好了妈妈。
他不知道并非是那劳什子高大的贾蓑一和连清月夫妇救治好了妈妈。
那牧歌——哎呀,其实不想提他的。
他现在激动莫名。
他现在嘴巴大张。
他现在露出了那丑陋的“豁牙”。
而妈妈就只知道紧紧用力抓住自己的儿子。
她激动得连自己所有的伤势已经痊愈都不知道。
——
那贾蓑一和连清月夫妇更是目瞪口呆。
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给予这杜十娘输入了两人合计三成的灵力,给她洗体,结果什么鸟用都没有。
就是给杜十娘服用了那事先准备好的“上甘灵草”,连清月都觉得不可能让一切发生任何根本的变化。
“难道死马突然之之间变成了活马?”
“为什么会发生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连清月和贾蓑一面面相觑,。
连清月的嘴巴张得老大,大得就和当年金丹女修汤岛枫在这屋顶上空二千多米处因为那杜牧的对视而惊骇莫名时一样。
贾蓑一的嘴巴张得老大,大得就和当年八位高阶凝液修士乔藤兰她们因各自的所思所想竟然完全相同而惊骇莫名时一样。
可是,其中的真相没有人知道。
连清月和贾蓑一夫妇不知道。
杜牧不知道。
妈妈不知道。
杜布也不知道。
只有那只偷偷摸摸乐呵的野鸡知道。
——
“妈妈,您抓痛我啦!”
阿布停住了眼泪,抱怨道。
“阿布,不好意思!”
妈妈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