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王尚书小黠大痴 商纣王连挑八将(2 / 2)
贾龛眼见酒杯被摔在地上,砸得粉碎,大怒,一只手捏着司马覃的下巴,一只手揣起酒壶,直接把毒酒向司马覃的嘴里灌,边灌边道,
“哼,枉杀宗亲!长沙王司马乂不是宗亲?河间王司马颙,成都王司马颖不是宗亲?跟他们相比,你一个小小的清河王算得了什么!现在就开始集结朋党跟东海王作对,这要长大了还了得!东海王让你今天死,你就活不了明天!”
司马覃毕竟年少,挣扎不过,一整壶毒酒全部被贾龛倒进了嘴巴里,少顷,肚内绞痛,口喷鲜血,惨叫而亡,年仅十四岁。
且不说这宫中之事,却说说苟曦攻打晋阳之事,刘曜得知苟曦连破十一坞堡,而且嗜杀成性,心中甚为恐惧,密信刘渊增援,刘渊命大将军呼延朗,呼延翼并儿子呼延攸率领两万匈奴兵支援晋阳,两万兵马加上守卫晋阳地一万兵马,刘曜地手里有了三万兵马,但是,即便是有了兵,刘曜的心中依旧是十分恐惧“白起屠夫”苟曦,连忙找来汲桑和石勒前来商议,汲桑也十分恐惧苟曦,极力劝阻刘曜放弃晋阳,重回匈奴本部,不料石勒却道,
“战场上,军士一刀一枪,拼的都是胆量,如今敌兵未到,我们倒是先怕起来了,如何能胜!末将愿领一支兵马,前去剿灭苟曦!”
羯族在世人地眼光里,一直地位不高,无论是汉人,鲜卑人还是匈奴人,都没有把羯族当一回事,刘曜听闻石勒此言,不禁对石勒刮目相看,命石勒率领一万兵马,前去阻截苟曦,汲桑见石勒态度坚决,也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话不多说,石勒和苟曦两军对峙于阳平,两军对垒,苟曦越看石勒也觉得眼熟,拍马而出,用大刀指着石勒道,
“汝莫不是昔公孙藩手下将士!”
石勒亦是挺马而出,道,
“正是!上一番中了你的奸计,这一次,你可没那么幸运了!”
苟曦哈哈大笑,道,
“手下败将,何以言勇!速速下马受缚,免得刀斧之罪!”
石勒大怒,骂道,
“狗贼!今日当是你死之日!”
说罢,石勒挥舞长刀,杀奔而来,苟曦还未答话,身后祖逖手中绰着六点混元枪拍马而出,口中道,
“羯族小奴,休得猖狂!祖逖来也!”
二人奔马一处,厮战一番,顿时马嘶鼓鸣,刀舞枪飞,石勒吃了祖逖三十合,不能抵挡,破绽尽显,眼见就要不敌,汲桑身后十八骑的三员猛将支雄,夔安,郭敖拍马而出,来助石勒,祖逖一人连斗四将,其枪法丝毫不乱,舞之若蛟龙戏水,风雷炸地,戏之似朱凰鸣天,百鸟朝凤,祖逖一人连圈大战石勒等四人,吃下百十回合丝毫不落下风!反倒是愈战愈勇!
刘琨担心祖逖安慰,爆喝道,
“狗贼!四人斗一人!可知羞耻二字!”
说罢刘琨也是挑着一条蜡杆银枪出阵,汲桑后面十八骑之王阳,冀保,吴豫,刘鹰来战刘琨,五人轮番相斗刘琨,大战三十合,仍是分不出高下!
苟曦拔剑而出,暴喝一声,声若惊雷,道,
“丁绍,王赞何在!”
话音刚落,只听汲桑左右炮响,左边丁绍,右边王赞两路伏兵杀出,不想石勒也是粗通兵法,早有准备,左路安排了桃豹,逯明,刘征三将应付,右边安排了刘宝,张噎仆,呼延莫三将,苟曦见状,大怒,令旗一挥,全军杀出,苟曦绰刀直奔汲桑,汲桑恐惧苟曦,挡下几招就要退走,苟曦追杀汲桑,不料孔豚,赵鹿,支屈,郭黑略四将挡住了苟曦,几路大军混战一处,从清晨,厮杀到晌午,又从晌午厮杀道夜幕,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阳平大战,两军两万余人厮杀了整整七八个时辰,直杀得兵士都没了力气,才各自鸣金收兵,此后两军数日之内,连战了十几阵,互有胜负,汲桑一军,虽然没有顶尖大将,但是胜在将广,三四个打一个也绰绰有余,苟曦不能击败石勒,心中十分烦闷。
正当此时,邵续献计,道,
“大王,石勒急攻不下,不如用一招围魏救赵之计,以丁绍领五千兵马绕过石勒,直接进攻晋阳!”
苟曦却是皱着眉头,轻轻摇头道,
“这晋阳,虽然连番战乱,城池破损,但是其内,必然是得了刘渊的支援,少说也有上万兵马驻守,丁绍区区五千人,怎能攻下晋阳?”
邵续却说说道,
“急攻晋阳是假,夹击汲桑是真,可让王赞派出换上匈奴甲衣,据说晋阳遭围,汲桑必然慌不择路,来救晋阳,届时两面夹击,汲桑必败!”
苟曦大喜,采邵续之计。
却说这汲桑正在与苟曦厮战,不料晋阳来报,俱说苟曦兵分二路,进攻晋阳,晋阳危在旦夕,汲桑大惊,慌忙撤兵直奔晋阳,路过鸟石谷,但见谷中尽被巨石挡住了去路,汲桑正不知所措,石勒突然慌道,
“不好!吾中了围魏救赵之计!”
话说见,只见两侧山上旗帜尽起,丁绍哈哈大笑,道,
“狗贼!此番看你们往那里跑!”
说罢,丁绍一声令下,山上箭雨如蝗,当即一半匈奴兵被乱箭射死,汲桑大怒,吼道,
“兵士们!随我杀上山去!”
不料汲桑还未说完,只听身后喊杀声震天,苟曦领兵杀来,汲桑背靠巨石阻路,三面合围,逃无可逃,只能仓促迎战,远远只听一人爆喝道,
“贼兵!纳命来!”
汲桑扭头一看,却见一英武大将,身高九尺有余,面如黑炭,声似洪钟,气势极其威武!此人胯下骑着一匹枣红烈马,自山上奔下,直奔汲桑,汲桑慌忙架刀对战,不出三合,被那元黑面大将一刀砍死,此人,就是苟曦的弟弟苟纯。
苟纯曾经被苟曦赞叹有张翼德之刚猛,从军之后,却不逢时,一直没有战功,偏偏哥哥苟曦铁面无私,所以苟纯只做了一名校尉,此番跟随丁绍戒杀汲桑,苟纯一马当先!
石勒见汲桑被苟纯砍死,心中大怒,骂道,
“狗贼!杀我兄弟,纳命来!”
不料祖逖从背后杀来,对住了石勒,手中长枪上下翻飞,石勒自知不是祖逖对手,刀法俱乱,不出十合,被祖逖一枪刺中肩膀,眼见命丧于此,呼延莫,张噎仆从斜刺里杀出,挡住祖逖,祖逖以一敌二,浑然不惧,枪法如梨花飘落,绚烂,华丽,且暗藏杀机,又斗了十合,祖逖瞅准破绽,手起一枪,挑死呼延莫,又复一枪,捅张噎仆下马,张越拍马来战,祖逖收了长枪,使出一招横扫千军,把张越扫下战马,回身一枪刺死张越!
几乎是在刹那间,十八骑里竟然有三人已经死在祖逖枪下,石勒心中又惊又惧,捂着受伤的肩膀要走,祖逖奔马直追,冀保,吴豫来战,却挡不住三合,俱被祖逖刺死,孔豚,赵鹿,支屈,夔安四人来阻截祖逖,祖逖被围攻不得出,心中怒火喷出,战力爆棚,左起一枪刺死孔豚,右起一枪捅死赵鹿,中间飞起一枪,枪头从支屈的喉咙穿过!鲜血把祖逖手中的银枪都染成了鲜红色!夔安自知不敌,跳出战圈,护着石勒往乐平而逃!
经此一战,祖逖连挑石勒十八骑里的八元大将,让河北震惊,其威名远播千里,羯人闻祖逖之名色变,听祖逖之事心惊,因为祖逖是范阳人,范阳的祖姓源于商代王室,而商代王室又以纣王最为嗜杀,于是羯人就把这位专克羯族的战神,称之为“商纣王”!
苟曦破掉了石勒,屠杀降卒四千余人,令晋阳震惊,苟曦“白起屠夫”之名更甚!镇守晋阳的刘曜则更是惊恐,不料,就在苟曦准备进军晋阳之时,突然收到司马越调令,苟曦由原来的兖州刺史,改为青州刺史,即可卸下兵权,前去青州赴任,同时升苟曦为征东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侍中,晋封东平郡公,看起来,苟曦是升迁了,名头也加了很多,但是实际上,却是剥夺了苟曦前战场的兵权。
青州可是东海王司马越的大后方,兖州才是主战场,为何司马越会有如此不明事理的调动,苟曦又是如何应对,失去了晋阳的刘琨又将如何,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