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1)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时节的思绪,他应了一声:“谁啊?”
走过去打开门,却发现门口半个人影都没。
时节道:“奇怪了,谁开这种玩笑。”
一直没说话的无支祁忽然出了声:“小子,地上有封信。”
时节拿起信来,在门口张望了一会,确定真的没人,他才关上门回到屋中。
这信封上写着“时节亲启”的字样,时节取出里面的信,仔细看了起来。
今晚子时,城郊老槐树下见。
信上是这样说的,时节看完后就丢在了一边。
“你不打算去看看?”
时节看着无支祁,笑道:“我又不认识这人,理他干嘛。”
无支祁瞧着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色,不由道:“只怕没这么简单。”
咚咚咚。
又是敲门声。
时节这次也没再问,直接就过去推开了门。
门口还是没有人,地上又放着一封信。
今晚子时,城郊老槐树下见。
信的内容也是一模一样,时节看过后就把信丢在桌上,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药箱来。这药箱他一直背在身上,在酒楼时他被狐侃拽来拽去,药瓶在箱里倒的乱七八糟,时节最烦东西不整齐,眼下有空赶紧整理起来。
“这药……有些不对,好像少了几瓶……”
时节数了三遍,这药箱里的药都数量不对。
无支祁道:“你在三祖山也没少拿药出来,少个几瓶或许是记错了。”
时节道:“不能,卖药的还能不记得自己都卖了些什么吗。这数量就是不对。”
无支祁道:“有心思数药,还不如想想怎么对付这些信。”
时节摇头道:“我犯不着操心那个,我的药才是大事。”
无支祁见他也不慌,笑道:“一会再有敲门的我看你怕不怕。”
咚咚咚。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敲门声。
“乌鸦嘴。”
开门看去,门外没有人,地上一封信。
今晚子时,城郊老槐树下见。
“一点新意都没有。”
时节扔下信,继续整理药箱。
无支祁道:“这种事你一点都不好奇?不去看看?”
时节道:“我手无缚鸡之力,大半夜出去干嘛?再让妖怪把我吃了。”
咚咚咚。
时节无奈道:“这有完没完……”
他有些不耐烦,哐啷一声将门拽开,时节刚要发作,正好对上一脸无辜的小伙计。
“爷,您的晚饭。”
小伙计明显有些怕,时节脸色确实不好,看起来像是要揍人。
时节一瞧是误会,急忙赔了个笑脸,“刚才我朋友来作弄人,我以为你是他呢,不好意思。”
小伙计也是满脸堆笑:“爷客气了,您慢吃。”
小伙计进屋将饭菜摆好,托着个盘子出去了。
时节瞧了瞧无支祁,笑道:“你不吃点?”
无支祁化作一条小蛇,伏于桌上,笑道:“正好饿了,你给我盛一些出来。”
时节收拾好药箱里的瓶瓶罐罐,又将那三封信一并收好,而后回到桌前准备给无支祁夹些吃的出来。
“时节。”
时节听到有人叫他,然后大门一下被推开,情急之间时节一把抄起无支祁就扔进了桌上的酒壶里。
“敖克?”
时节有些惊讶,问道:“有什么事吗?”
敖克笑道:“见你来时一直拎着药箱,就来讨些治腿伤的药。”
时节道:“哦?是谁受了伤?”
敖克道:“刚进城时阿泗受了些轻伤,忙了一天把这事给忘了。”
时节道:“我要看一看才好给你找对症的药。”
敖克道:“那明早再说吧,这个时间他已经出去修炼了。”
“大晚上的修炼?”
“吐纳之术很多都是夜间修炼的。”
敖克说完便笑着出去了,时节关上门,又趴在门口听了半晌,才松了口气。
“你小子。”
无支祁用脑袋顶开壶盖,气愤道:“你给我塞这里面干什么!”
时节无辜道:“他突然进来了,总不能让他瞧见吧。”
无支祁越想越气,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妖怪,齐礼见他都要头疼三分,结果呢,这小子竟然把他塞进了酒壶里!
时节也知道无支祁正气着,只好连忙赔是,可无支祁却化成指环一动不动,理也不理他。时节自讨没趣,只好自己吃起饭来,晚饭过后那小伙计来收了盘子,时节觉着没事就打算睡下。
咚咚咚。
熟悉的敲门声响起,时节睡得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开门一看,门口又出现了一封信。
如若不来,后果自负。
这信的外表是一模一样的,里面的内容却不同了。
时节迷迷糊糊的看向外面,说道:“这是过去多久了?”
无支祁回道:“一个时辰了。”
时节惊讶道:“你还没睡着?”
无支祁冷哼一声,不再做声。
此种敲门声又响起过两次,而信中的内容,却和前一封一样。时节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觉得这信没什么实质性威胁,就又倒头睡下了。
但此事后面的发展就如同无支祁所言一般,变得不简单起来了。
这个敲门声每过一个时辰就会响起三次,每三封信内容都是一样的,后面的信里威胁他的话越来越多,但临近子时来的这封信,才叫时节真的在意起来。
这封信没有内容,只有一滩干涸的血水。
时节皱眉道:“这是谁的血?”
无支祁道:“不清楚,一股子狐狸味。”
狐狸?时节心里咯噔一声,他想起了狐侃,难不成是分开以后狐侃发生了什么不测?
时节连忙换上衣服,急道:“快走,可能是酒楼那的道士捉住了狐侃。”
无支祁见时节神色慌张,忙道:“你带上点药箱,万一狐侃受了伤还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