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多管闲事2(2 / 2)
“落日山上,你且寻吧,一切都靠你自己,琼安姑娘这些日子便在我这儿等你回来。”
一对恋人并没有用任何的言语表达暂时的分别,而是彼此对视一眼,薛宝城便将信塞进胸袋中转身离开。
“你不怕他回不来吗?”甄林嘉问。
琼安摇摇头,笑着说:“我信他,如果他回不来或者去检举你们,我也认了,只是这戚公子。”
“怕他作甚,我连当今太子都揍过!”甄林嘉不太喜欢别人在自己眼前谈论高家,一说起高家她便想起自己曾经看走了眼,看上了个白眼狼懦夫。
高明昊睡得不踏实,床单皱皱的痕迹便是最真实的例子,他闭着眼,梦中似乎有刺藤不断生长,刺的他的每一寸皮肤都疼痛难忍,他不停的挠挠身子,醒过来时全身已经被虚汗浸透。
高明昊坐起来,他不安地望着窗外高高挂着的明月,仅仅亮堂一会儿的屋子很快又黑了下去,乌云一层层的将星星月亮全数遮蔽,屋里便黑了下来,高明昊能够看见屋中摆设的轮廓,却静不下自己的一颗心。
冷风呜呜拍打窗发出噼啪的声响,很吵,高明昊也只是看着听着,却不动。时间在他这里流逝的很快也很慢,如果说他不明白何妻的意思简直是荒谬。高明昊是从何妻肚子里爬出来的种,如何不懂,就如同高明雪一般她不想面对。
鲜血染上了手,任凭怎么冲洗都洗不掉。
今夜,高炆又开始做梦了,他对手上的血的主人永远表示着歉意愧疚,却从没想过下手的人几乎都是何妻,夫妻本是同体,高炆仍旧当自己是一个人,似乎从来没有与谁亲亲近过,交过心,他是孤独的,也是害怕孤独的,他为自己找了许许多多的朋友知己,却又失去了很多,这很多当中大部分已经故去,故去的原因明晃晃的打在他的脑门上。
梦醒来,是噩梦,高炆脑门的汗珠在黑与白交替的短暂时间里变得惨白,他伸手用金色绸做的睡衣大袖拂过脑门,寒意从他的脑门开始染了一身!
噩梦总使人心情不好,高炆一整天躺在床上右手肘抵在大腿上,下巴放在手相心中,楞楞地王望着门外,近些日以来岑冬儿总算是劝他往外看了些。
岑冬儿也在,见着高炆发呆,将书合上放在大腿上,楞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岁月在他的眉间留下来狠狠的印迹,眉间两道凹进去的纹就像是两把匕首立在哪那儿,愈来愈锋利,反倒是他脸上的皮肤只是稍稍干瘪了些,粗糙了些,与同年龄的人相比实属年轻。
高炆望着门外的世界,岑冬儿望着高炆,两人没眨几下眼。
时间就这么缓慢的流逝,快到午时时,高炆开口:“东儿,你是不是觉得朕很傻?”
“陛下,臣妾从没这么想过,陛下遇到了不想面对的事,是陛下自己的事,臣妾不会干涉。”
“没事,朕不生你气。”
岑冬儿歪着脑袋想了会儿,说:“陛下,臣妾只是觉得您并不尊重您自己,也不爱您自己了。”
“是吗?”高炆望着岑冬儿,满脸满眼都是笑意,“朕也有这样的感觉!唉~”
世间继续沉默,就连只野物的声音都未有,天气越来越冷了,宫中来来往往值班的宫人换上了秋装,御花园中的枫树率先红了整个身子,跌跌撞撞地将一身少部分的珍藏落在地上。
秋风吹落了一夜,树下的人儿换了一波又一波,却还是扫不尽这满圆的枯叶。
秋风潇潇,玉叶满园,不筑锦园华满霜,何有留人意?
谁哼着曲儿缓缓将一地的落叶扫进簸箕,又轻飘飘地倒进了一旁搁着的竹筐。
高明昊听着声儿,悄悄来到窗前,右手轻轻将窗推出一条缝儿,见着一个小宫女在园中绿景来来回回,就连矮丛的花上贴着的秋叶也被她仔细的收拾干净。
高明昊无趣,便看得入神了些,忽然间安和宫花园的另一边的宫殿被人打开。他的目光随之吸引过去,母后从没说过安和宫还有他人住着,因此起了疑心。
姚雪走出殿门,左右观望,见是竹音在殿前,便点点头。竹音手中端着托盘,盘中放着下等出去采买的宫女的宫服。姚雪微笑谢过竹音,将托盘一并端进屋里去。高明昊透过窗缝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果然不过一会儿,姚雪便端着托盘规规矩矩跟在竹音身后,见着两人远去高明昊才将窗关上。
“教主,大安皇宫那边传来话说太子高明昊已经返回玄安城。”
桌上四人来来回回交流着信息,最终都以一句有趣做结束,现在他们最重要的是等杜卜生的回信,接着才是寻找一个由头,这个由头很简单,接着郭城的事往大里说就是。难办的还是杜卜生这儿,凡事重在坚持嘛,一次劝说不成在劝第二次,众人这么想着心中松快许多。
入夜了,萧东与甄林嘉手牵着手在湖边漫步,围着湖走了一圈月光正当亮时两人回到院子,彼此洗漱一番才惊觉院中的沙盘已经有了初步的模样,做工的人早已离开,留下些许残骸与沙盘的轮廓,他们二人趁此间隙绕着沙盘走了一圈儿,困意来袭。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岑东儿如同往常去泰安殿,正巧捧着了风风火火急上心头的蝾王妃,蝾王妃将她拦住,未行礼,便开口直接问:“娘娘知道丞相夫人此时在哪?”
岑东儿摸不准发生的事,算算时间,便回答:“丞相夫人此时应当在东宫。”
“臣妾去了,母亲她不在!”
“啊!”岑东儿惊讶的吐出一个感叹词。
“不在东宫一定在安和宫,一定是的,茗安茗心都说没有见到母亲回去,该死,我应该陪着母亲的!”
像是一阵温暖的风吹开了门,薛海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人,她就像是个仙女儿一样出现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刻,薛海棠心中想着,数不清过了几天,这屋中能喝的能吃的她都吞腹了,本以为会死在这个荣华富贵集一身的囚笼中,可是上天怜悯信徒,薛海棠知道,自己不会死了,便笑着晕过去。
“母亲!母亲!”荣三春叫了两声,以为出事,便伸手去探鼻息,薛海棠的鼻息平稳有力,她安心后将薛海棠抱在怀里。
荣三春并没有向皇后请安,来没说,走也不会再说,都不是什么好人,也许妹妹中的那个什么变态的丹红素毒也是何妻下的,如果没猜错,依照何妻这般毒蝎的性子,怎么可能还保留着解药。荣三春未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