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接触秘密（1 / 2）

张医生年轻而英俊，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雪白的脸上架着一副眼镜，脖子上挂着听诊器，胸口卡着胸卡和两支笔，显得很智慧，全身上下一股职业赋予的优越感。身后跟着几个漂亮的小护士，眼神里对张大医生充满崇敬和爱慕。

就是这猪想害我，长得一表人才，做出这种事，国家算是白培养你了，老百姓的税算是白交了。你把社会对你的信扔进了粪坑里了。臭猪！被吞噬良心的臭猪。叶有门心中暗暗骂着，脸上却冲着张医生微笑着。捅你几刀，放你一些血，你才会明白医生是悬壶济世的职业。

“张医生，我什么时候出院？”叶有门笑嘻嘻地问道，眼睛盯着他的胸卡。张亮，外科主任。

张亮没有理会他，摘下床边的记录卡，看了看，又从小护士手里拿过叶有门的病例记录；小护士们很职业地看着床边的医疗设备，读着心跳、血压等数据。

“把他衣服脱了。”张亮嘴皮轻轻一翻。叶有门连连摆手，冲着走到床边的小护士道：“我自己来。”说着，慢慢解开纽扣，翻下衣服，露出满是刀疤的上身；那些刀疤刚刚愈合，如一条条血红的蜈蚣，趴在他的身上，狰狞而可怕。

小护士们“哇”地一声，害怕得尖叫起来。

张亮看了看他的伤口，道：“给你用了特效药，你伤口的愈合速度会加快。”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在伤口上滑过，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看得叶有门毛骨悚然，这猪会不会在我伤口上撒上其他东西；我靠，这太可怕了。。。我要出院。

张亮说道：“不过，你止血的能力不是很好。我要验一下你的血，看看你白细胞、血小板等各项指标；假如不符合，为您申请其他特效药。”说完，低着头很熟练地开启单子，并说道：“你的一切费用，都不需要你支付，全部由见义勇为基金承担。你现在还未过治疗期，过了治疗期，还有观察期、疗养期。按照我们医院对你制定的康复疗程，你最起码还要待二个月。”

“我能私下跟你谈一下吗？”叶有门笑嘻嘻地问道。

张亮头也不抬，道：“我不收红包的。”

叶有门忙解释，道：“不不不，是医学问题，关于麻醉混合剂的作用和反应，以及后遗症的问题。比如异丙酚、氯胺酮、依托咪酯的混合液。。。”

张亮一下不动了，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恶毒。叶有门感觉一丝寒意从后背升起；我靠，这猪是个狠人啊！这眼神，像眼镜蛇一般毒，被这家伙咬一口，只怕在劫难逃。

“你们先去下一床吧，我和叶英雄交流一下就来。”张亮微笑着，柔声对小护士们说着。小护士们乖乖地，像一只只小白兔子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张亮关上门，慢慢转过身，用嘴巴挪了挪探头，笑呵呵道：“你的对头很强大，你会吃惊的。你是在以卵击石。”

叶有门也呵呵一笑，边扭纽扣，边说道：“我可没有什么对头，张医生你多虑了。有吗？真有？我可不知道他是谁；你知道吗？难道你知道？”

张亮感觉说漏了嘴，立即紧逼道：“他可不是一般的人。我劝你还适可而止。”

“哦，有权力的人啊；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叶有门看了一眼探头，耸了耸肩膀，做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道：“从张医生的话里推测，我这里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很感兴趣？”

“等你知道了，就完了。”

“什么叫完了？是不是要我死。我无所谓啊，他怕死吗？难道他不怕死？”

张亮呵呵一笑，道：“他怕死，但你找不到他。”

“你这么说，你一定认识他。”

张亮没有回答。。。

“你怕死吗？”

张亮没有回答，转过身去开门。就听到叶有门在他身后冷冷地说道：“张医生，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让我出院。要不，我让人半夜三更砸了你家的玻璃窗。”

叶有门猜测张亮的话可能有点过头，虚张声势；或者说，为了在自己面前争一个面子。但不管如何，一定要小心，尤其他那双恶毒的眼神。他不想再待在医院里了，那个该死的探头，让他心烦意乱；还有那段视频，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得赶紧出院，脱离这个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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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有门和母亲唐莹决定当天出院，回到叶家宅。正当他们整理衣物时，蒋媛媛出现了。她冲进护理室，瞪大了眼睛看着叶有门，最后一把抱住他；久别重逢的拥抱，把他的心都抱碎了；太突然了，突然得他不知所措。

唐莹见罢，满脸微笑，拿着东西，偷偷出了房门。

“他们说你被砍了，我就回来了。”蒋媛媛擦着泪水，说道。

“这次还好，躺了二天，就醒了。”叶有门紧紧搂着她，阿鲁西亚也紧紧贴着她；他笑眯眯地说道：“你应该感觉到，我身体恢复得很快吧。”

蒋媛媛白了他一眼，随即点点头，道：“外星人，怎么那么快就出院了，伤好了吗？”

叶有门用眼神示意一下那个探头，道：“不喜欢生活在他人的监视下；我被监视十六年了，很想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要出院；尤其你回国了，那是更要回去的。”说着，手贪婪地摸向她，嘴唇抵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个角度他们看不见。”

蒋媛媛“扑哧”一声笑了，她没有拒绝他的手，只是轻声回道：“那就回家吧，让我看看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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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手牵手一起走出护理大楼；守在楼前的记者迅速靠了过来。因为是提早出院，所以知道的人很少，记者也只有四个人；叶有门舒了一口气。

“叶先生，为何现在就出院？你身上的伤了吗？”

“根据专家组的意见，您的伤最起来要在医院里待二个月。”

“你这么急出院，是不是蒋小姐回国的原因？”

“你们会不会结婚？”

俩人被迫停下，蒋媛媛笑道：“结不结婚，首先要经过家长的同意。至于为什么要提早出院，是我想要亲自照顾他。”

“可医院的设施比较好，你可以在医院里照顾他啊。”

“我听说，叶先生的护理室里有监控探头，是不是牵涉到个人隐私的原因，所以提早出院。”

叶有门道：“我房间里的探头是为了监控我的身体状态，因为有段时间我的身体状况不是很稳定。专家的意见是对的，让我住二个月，这没问题。但是，我住院的费用来自见义勇为基金，一个资金很不宽裕的机构。我们想，既然自己能够照顾好，何必浪费原本不多的资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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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有门和蒋媛媛回到叶家宅。

叶有门未见大家吃惊的样子，反而有条不紊地在整理东西。他很纳闷。老康笑道：我们认识一位医生，又收买了护理你的护士；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清楚。

叶有门听得全身发抖：你们这些人太可怕了。。。于是，他掏出女儿曹小燕送他的探测狗，将叶家宅从上到下一寸一寸探查了一遍；接着用安全手机跟小青通了个电话：安排人全面监视张亮一举一动。

随后跟美果的齐儿通电话，报个平安。。。

大白天，铜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总会让人浮想联翩；于是他们在地上、沙发上、洗手间、浴池里、窗口、门口。。。站着、坐着、趴着、搂着、跪着。。。疯狂着、奋斗着、激情着。。。爱无止境。。。爱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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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媛媛用棉花球擦拭他伤口渗出的血，说道：“太用力了，伤口都裂开的。”

叶有门闭着眼睛，还在回味刚才的情景，笑眯眯地说道：“是你太诱惑了，让人无法抗拒。”

“哼，你脑子里尽想着那事；这几天就不要再做了，等伤口彻底好了再说。”

“别这样嘛，用别的方法嘛，求你了。”叶有门骨头轻兮兮地哀求着。

蒋媛媛狠狠捏了他一把：“讨厌的外星人。”

“嘻嘻！对了，你怎么去了美果。”

“老康说这里不安全，尤其是齐儿怀上了你的孩子，一旦被人知道，那就更不安全了。刚好，美果家里来电话，让我回趟美果；我就通过朋友帮齐儿迅速办理了旅游护照，把她带了出去。放心吧，那里有我亲属呢，你随时随地可以联系。”

“她怀孕了，你。。。。”

蒋媛媛在他身上拧了一把，遮着眉头，道：“我什么啊！我当然很生气咯！但有其他办法吗？你的孩子，难道要她打掉，太不人道了吧。”

叶有门听了稍有安慰，问道：“你发回的的视频是什么意思？你说我的危机是你造成的？”

“对了，这是很关键的事。来穿好衣服，坐下来，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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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媛媛的父亲蒋光祖被一家叫TANTI的日贲文化公司录用，后调入日贲总部。在日贲，他和公司股东之一的女儿秋日兰子相爱，并结婚，生下了蒋媛媛，过着很美满的生活。有一年，公司年终庆祝，兰子的父亲秋日道平醉醺醺地问他祖上筒子楼的事。

秋日道平说：公司有个大股东叫服部田。他的父亲服部二郎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曾经驻守在一个叫茸城的地方。当时，茸城周围游击队相当猖狂，于是日军实施了高压政策。在一次围剿中逮捕了四个游击队成员。正在审批时，其中一个说愿意提供一个黄金秘密来换取活命。当时的军长官服部二郎就答应了，就在他开口的时候，旁边三个游击队员奋力扑上，其中一个飞脚踢断了告密者的脖子，随后三人和在场的日贲人斗打起来，混乱中都被刺死。

这件事就此结束，但在服部二郎的心里留下一个问号，黄金秘密是什么；首先这四人都知道这个秘密，要不然这三个不会去杀告密者。于是他就去查这四人的背景，看看他们之间有没有一起做过的事。一查才发现，这四人都不是本地人，都受聘于蒋家人，来茸城参加筒子楼的建造；而更让他吃惊的是，筒子楼的设计者已将筒子楼的图纸烧毁；这件不寻常的事，坚定了他对筒子楼里藏有秘密的猜测。于是他对筒子楼进行最为细致的探测，发现它的地下有一个地宫。他打开地宫，发现一具石像和一只奇怪的盒子，盒子里放着几张手绘的草图。日贲投降后，他就带着石像和盒子回到了日贲，但他对筒子楼念念不忘，在临终前，将此事告诉给了服部田。

秋日道平无意间从兰子那里知道，蒋光祖是筒子楼的继承者，所以就想问一下筒子楼里到底有没有黄金。蒋光祖当时听得一头雾水，说：更本就没有听说过。他回家以后，就打电话回美果询问自己的母亲。他母亲想了很长时间，才告诉他：没有这件事。这个异常的举动引起了蒋光祖的注意，随后他和妻子商量，准备回中国。兰子则极力反对此事，这事就此搁下了。1995年，日贲阪神大地震，兰子在地震中不幸身亡，蒋光祖残疾。那年蒋光祖接到美果打来的一个电话：蒋嵘在家中去世了；于是父女俩踏上了回美果的路。回到来美果，蒋光祖的母亲才告诉他：筒子楼里确实有个秘密，但不知道是什么。

“你父亲没有回国调查吗？”

“阪神大地震，他身已残疾，更本不可能回国。我对这种陈年往事又不感兴趣，所以也就没有理会。我在美果完成了学业，还攻读了建筑系，碰巧认识了来美果留学的中国留学生：韩童。他是茸城人，从他那里了解到筒子楼的一些事，开始真正关注。韩童毕业后就回了国，我这次回国就找他帮忙恢复筒子楼的图纸。。。在我父亲去世后的一年后，有一个叫任驰舞的人找到了我。”

任驰舞！叶有门惊讶道：“小青头的合伙人？”

蒋媛媛点点头，笑道：“是不是很吃惊。他说他的父亲任三田是佘山游击队成员，后来被日贲人抓获被杀，同时被抓的还有其他三人；所以他特意来美果找我们，想通过我们，找到其他三人的信息；因为当时他们一起参与了筒子楼的建造。

当时，我就起了疑心；因为我在日贲生活十五年，对日贲人的气质相当熟悉；这个叫任驰舞的，一看就是日贲人，但他为何要假冒中国人呢。我回到了家，就跟奶奶说这事；奶奶说：凡是莫名其妙找蒋家人的，十有八九为了筒子楼。自此，我就对筒子楼起了好奇心，心里想着准备解开其中的秘密。”

原来她见过任驰舞本人，难怪她拿着小青头公司的资料让舅舅查，原来她有十足的把握；叶有门继续问道：“为此，你回国啦。”

“嗯，没想到在小青头的公司信息里看到一个叫任驰舞人，我就感到很奇怪了。我就让你舅舅查，后来你舅舅对我说：这个人是日贲人，叫服部石玉。”

“我舅舅知道这个人？”

“是啊，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我对服部这个姓很熟，因为外公公司的大股东就姓服部。我就打电话去日贲。外公告诉我，服部石玉是他的朋友服部田的儿子。随后就跟我说起，那年问父亲筒子楼的事。但有一个问题，这服部石玉为什么要冒充任驰舞，他是不是知道筒子楼的秘密。”

“你恢复筒子楼的目的，就想知道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蒋媛媛点点头道：“是啊，一个日贲人冒充曾经被杀害的游击队的儿子，你说奇怪不奇怪？还有，就是地宫；因为地宫的设计，主要是埋藏一些重要的东西。所以我很想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有其他暗道。”

叶有门道：“说起地宫，我这里有个很大的疑惑；地宫第一个发现者是服部二郎，他得到了石像和盒子里的草图；这些东西跟我舅舅保险箱里的老照片有什么关系？”

蒋媛媛道：“那天，你给我看的那些老照片，年代已经很长远了，最起码是民国时期。我分析：你舅舅改造过筒子楼，在里面建造电梯时，一定见到了地宫，发现了服部二郎没有发现的东西，比如这些残留的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