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会长聚会（2 / 2）
“我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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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里响起着名地开场曲，众人的眼光很快都移到了主台。漂亮的主持人李梦满脸笑呵呵，漫步走上台，边走边抚摸一台台机器人。
“各位来宾，智能机器人图书馆开工仪式现在开始。”
喧哗的酱油厂缓缓安静下来。
“在这2009年新年开始之际，也在农历新年即将到来的时刻；我们茸城迎来了本年度第一个科技创新项目：智能机器人图书馆。这座科技图书馆，由在校学生苏醒和他的科技小组，以及茸城设计院共同研发，由茸城齐儿贸易有限公司筹建。期间得到各界领导的大力支持。
现在，我们热烈欢迎各界领导和主创上台。他们是：副市长徐洪、茸城区区长元培、城建局顾问曹祖国、机器人设计者苏醒、导师王睿、设计院院长顾冰、拱形钢结构无梁帆布厅的设计者博士韩童，茸城齐儿贸易有限公司策划顾问蒋媛媛小姐。”
进场音乐又一次响起。。。。。
“现在，由我们的副市长徐洪讲话。”
话筒响起尖锐的、刺耳的鸣叫声。
“各位来宾，大家好！我是副市长徐洪。1988年6月，小平同志在全国科学大会上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个论断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生产力理论和科学观，既是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的重要特点，也是科学技术发展必然结果。科技创新是我们国家革开放，走出亚洲，走向世界的一把利器，是圆我们强国梦的基础。
今天我很高兴，看到我们新一代的大学生的作品，一个创新作品；也看到了我们设计院储备技术的能力，和运作能力。你们是我们国家的未来、希望、骄傲，是国家澎湃发展的原动力；你们是国家的家底，家底越厚，我们对未来的希望也就越大，将来我们发展得速度也就越快。
今天我还看到了一个令人欣慰的现象，我们的实业家们。他们的目光已经瞄准了那些新技术，他们准备行动，将这些新技术、新设计投入实际中。说明啊，我们这些实业家们的眼光，已经向长远发展看齐，他们想赚未来的钱。。。这些令人欣慰的现象，希望各界领导、社会力量大力支持，也希望更多有实力的实业家投入这个具有长远意义的事件中。谢谢。”
“副市长，您来宣布开工吧。”
“我嘛！好吧！。。。我在这里代表项目主创、投资方宣布：智能机器人图书馆正式开工！”
掌声如雷。。。机器人全部舞动起来。。。鲜花漫天。。。和平鸽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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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病了，没有来参加！叶有门回来女儿的短信。
陈雪和曹小燕坐在最前排，相互依靠在一起，低声细语，很亲密，和四周喧哗的环境格格不入。在这世界上，她们俩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这个秘密让她们在一个环境中更多了一份亲近。曹卫民坐在她们旁边，安然自若，视她们俩为外人；他笑眯眯地，肆无忌惮地和台上的主持人挤眉弄眼，互相互动。
那个主持人是什么货色。叶有门对主持人产生了强烈的厌恶感，这种奇怪的感觉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哦！原因是陈雪和曹小燕。在自己的潜意识中，曹卫民是她们俩的东西，这个东西只能喜欢她们俩，而不能再喜欢其他人。。。
“这东西和那个主持人一定有什么关系。”叶有门默默地说。一旁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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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姐，今天叶有门先生为什么没有出席？
：这段时间，他为了筹办这个项目，累了。
蒋小姐，茸城齐儿贸易有限公司的老总叶有门先生以前不是商人，他是不是有意从商？
：是啊，他对投资很感兴趣，所以开了个公司；他看好了几个项目，准备将他名下的六千万投入到公司里。
有好几个项目吗？蒋小姐能不能透露一些。
：这个牵涉到公司秘密了；将来有新的发展，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那好，我换一个问法：叶先生最近最想做什么？
：他昨天对我说：区少年宫已经四十多岁了，太陈旧了。假如有机会，真想翻新一下。
蒋小姐，恕我冒昧，叶有门先生刚刚从狱中出来，哪来的六千万资金？
：这个是他的父辈们积累的财富，假如你们不信，可以咨询民生银行茸城分行。
有人说，叶有门先生控制着一个规模庞大的黑势力，有没有此事？
：嗯，我不知道你对黑势力的定义是什么？资助非物质文化遗产，资助大学生自主创业，资助新技术利用。假如以上是黑势力行为的话，我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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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茸城有史以来，真正意义上的道上老大聚会，一次简短的会面。聚会地点：酱油厂。
没有桌子、没有椅子、没有酒、没有菜，只有悄悄溜过的微风。四个人站在那里，也不相互打招呼，只是默默地相互对视着，气氛微微有点压抑。压抑的气氛慢慢扩散到四处，演变成了紧张；各商会人的神经全部紧绷着，只要稍微有一点点动作，就会全面爆发。
就连打扫场地的阿婆也经不住往他们多看几眼。
常东兴第一个开口，打破僵局。他笑呵呵地说道：“我们三个比较熟悉了，叶老大今天第一次见到孔仔和北红吧。”
叶有门戴着墨镜，叼着烟，双手抱拳拱了拱；他认为，这是老大见面时必须要做的礼节，虽然是学着影视作品里的动作，但在他的想象中，应该就是这样：面子在前，刀子在后。。。
“我初来乍到，年纪又轻，道上的规矩不怎么领悟；要是做了些冲动的事，还希望各位前辈多多指点，多多包涵。”叶有门装模作样地说着。。。后来回想起这段情景，只感到万分幼稚。
孔仔推了推经常滑落的墨镜，道：“没那么多规矩，都是为了赚钱，为了生存。”他的声音有点尖，像是声带被截断过，从新接起，声音断了半截，听上去很别扭：“大家各自赚各自的钱，井水不犯河水。”
这猴子的思路很简单嘛，不结盟，不需要朋友，只要钱赚到手。叶有门想着。又见他说话的时候嘴巴微微倾斜。。。我靠，这猴子在吸D！他在监狱里见过一些人，说话时嘴角倾斜，起先以为有病，后来王德利告诉他，这种现象就是吸D产生的肌肉抽搐。
“茸城四分已定，我们四家的盘子明显，各有各的优势。其他一些小虾米都是陪衬。今天我们应该联手，一致对外，把规矩订好。”江北红的脸长得不怎么让人有胃口，可声音实在是动听异常，温柔得可以将人的心彻底融化掉。
叶有门经不住多看几眼。江北红显然看出他的关注，有意无意地整理着围巾，露出胸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这女人还是有优点的，皮肤这么白，这么细腻，没有一点疙疙瘩瘩。叶有门立即开启了想入非非模式，想着她身上其他地方的皮肤也一定很白。。。他想着想着，开始不老实了。不会吧，兄弟，这种货色你也会激动，太没有品了吧。
“你们两家很有意思，一个要各自为政，一个要搞联手。在我看来，我们也没必要单干，也没必要联合，相互走动着比较好。呵呵，万一在生意上有了重叠，为了避免孩子们的冲动，而引发了既伤害身体又伤害感情的事。我们还是把规矩先定下。如何？”常东兴一脸的和事佬，做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常东兴，你在为你自己考虑吧；你是不是又有新的生意了，想先立规矩。”孔仔显然有点不服帖，步步紧逼，直接喊了常东兴的大名。
不会吧，直呼大名！会不会火拼！叶有门第一次见到此情景，心跳得厉害，心里想着四周有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不不，孔仔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万一，万一发生的事。。。这个，大家出来都为了一个字：混。混的好都不容易，所以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嘛。呵呵，我们这个层面还是要保持相互理解和头脑清醒的，最起码在兄弟面前做到凡事都要先谈为主。这种老套虽然有点老，但很管用。”常东兴老奸巨猾，显出对场面回转的能力。
孔仔“切”地一声从鼻子里蹦出，神态充满轻蔑。可能“切”的太厉害了了，引起他脸上的五官，包括墨镜都挪了位，随后重重地打了一个大喷嚏。墨镜掉了，鼻涕喷喷了出来。他立即捡起墨镜，从口袋里掏出餐巾纸，捂住鼻子和嘴巴。
这猴子“烟瘾”上来了，有好戏看了。叶有门暗地里哈哈大笑着。
这时，常东兴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金光闪闪的金属盒，打开；里面装着一排焦黄的细雪茄。他笑呵呵地递给孔仔，道：“手工货，十五岁的玉手搓的。”
大麻！这只老白龟随身带着大麻！叶有门瞟着常东兴，又看着孔仔。他看见孔仔的眼珠在墨镜的遮掩下，放肆地发出亮光；他毫不犹豫，用手指颤抖着捏起一根大麻，点燃，深深地吸一口，慢慢地吐出。。。
常东兴见罢，呵呵一笑，将盒子慢慢移到叶有门面前，笑道：“叶老大，是不是尝一下；有种隋炀帝乘着龙舟下扬州的惬意。你看孔老大。。。”
死白龟，想害我！爷爷才不会为了这点小面子把青春给砸了。叶有门赶紧摆手道：“不，我喜欢大中华。”他说着，掏出烟，插入烟嘴，点燃，吸了一口，慢慢吐出。透过烟雾，他看了一眼站在对面江北红的胸口，雪白雪白的；他不经意地瞄了她的脸，发现她正在看着自己，心里一阵狂跳：小秘密被她发现了。
为了掩饰刚才的一刹那，他将烟递给江北红，说道：“北红姐，要不要来一支。”江北红抿嘴一笑，接过烟。叶有门赶紧点燃打火机，将手伸了过去。江北红却纹丝不动，似乎在等待什么。这时，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阵风，将打火机的火苗吹灭了。
叶有门无法，走上一步一手遮着打火机，点燃；江北红手指夹着烟，将头凑了过来。叶有门闻到她身上散发的一股香味；这股香味像催情的春药，迅速笼罩了他的全身，让他身体里的细胞赫然悦起。
我的神啊，这娘们有妖气；叶有门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也看着自己。俩人的头离得很近，烟对烟，眼对眼。叶有门突然想起智取威虎山里的一段着名台词：
天王盖地虎！江北红飘着眉眼问着。
宝塔镇河妖！叶有门回答道。
么哈？么哈？
正晌午时说话，谁也没有家！
脸红什么？
精神焕发！
怎么又黄啦？江北红又问道。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啊！叶有门怒道。
是你翘啦！江北红色迷迷地笑道。
叶有门吓了一跳，迅速闪开。乖乖，刚才发生了什么。。。这娘们有妖术啊。
而江北红则潇洒地仰天吐着烟圈，咯咯地笑着。
“人家初到，你就别耍阴招了。”孔仔冷飕飕地冲着江北红说着，随后对常东兴和叶有门道：“咱们澡堂里洗澡，八杆子脱干净，明着说；井水不犯河水，一条河上四座桥，各走各的路。”说完，掉头就走。
常东兴尴尬地呵呵笑着，指着孔仔的背影，道：“峨眉山的猕猴，宠坏了。那好吧，那好吧，大家各自管好各自的。”他叹气着，拱拱手，道：“告辞，两位。”
常东兴也走了。
江北红对叶有门道：“孔仔人不坏，只是被吓着了，对谁都不信任；常东兴呢，老奸巨猾，倒是要多加小心。”
“那你呢？”
“我嘛，不要先问我，得问你自己。孔仔好酒，常东兴好财，我好色，你好什么？不会好政吧。”江北红看了看四周，道：“在这一方面，你比我们做的出色，比你舅舅有过之无不及。”说完，一甩围巾，那围巾的边差一点扫到叶有门的脸。
她竟敢在一个男人面前说自己好色！叶有门的墨镜差一点从鼻梁上滑落。我的天啊！这是什么世道；雷公、电婆难道你们没有开眼吗？求求你们，给她一个五雷轰顶吧！让这个奔五的婆子觉悟吧！
江北红当然不知道叶有门心里想着什么；她媚眼瞟瞟，神情暧昧，低声道：“叶有门，什么时候有空，来我这里玩玩啊。”
有空！有空！叶有门吓得，咧嘴呵呵傻笑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