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向掌官的鬼气场(1 / 2)
师傅从阎王那里虎口夺羊、将我救回不久,孙队长也派人将了心师叔送回“钟馗堂”。用中药固本强基、稳魂安魄是了心师叔的强项,他连续三七二十一,每早上将我放在木桶中用亲手熬制的药水浸泡,这是端公对从鬼门关回来的人稳魂安魄的必经步骤。此外,师傅师叔还带我复习地师级端公的课程,练习一些吐纳、擒拿、格斗之术,开展一些捉鬼斩怪的演练。在师傅师叔的照顾下,我又壮得像一头牛,端术又得到巩固。转眼之间,一个月就到了,我依依不舍地告别破败的“钟馗堂”,告别白发苍苍的师傅师叔,三步一回头地走下川河盖,到镇上赶客车回荒溪。
镇中心黑河大桥桥头就是客车临停站,每有七、八趟从县城路过此地发往荒溪的中巴车,因为沿途山大、坡陡、弯急,大多是一些只能座二十余人的客车,又没有其他交通工具,公务员、教师、医生、农民、学生;提鸡的、背鸭的、挑猪的,提编织袋的、背背篼的、拿扁担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挤在车上,大家背靠着背、背贴着胸,脚挨着脚,汗味、脚臭味、鸡鸭粪便味、旱烟味等等各种原始味道和产生了化学反应的味道充斥了整个中巴车,这种环境是扒手和占女人便宜的堂。
从镇上出来不久,中巴车又开始在大山上盘旋。突然,客车尾部传来一个女孩的尖叫声,女孩紧接着一声:还我。
我上车后站在中门旁边,听到尖叫声后,眼光挤过人群,看见一个二十多岁、身材高挑、皮肤皙白的女孩抓住旁边一个三十岁左右男人的胸部衣服,男人左手抓住女孩的手腕使劲朝外拉、朝旁边扭,恶狠狠地吼:放开,不要诬赖我。
这男子在呵斥女孩的同时,右手朝衣服口袋里伸。看他的装束、听他的语言、见他的表现,我判断他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扒手,扒了女孩的东西被现场发现。两人的力量悬殊过大,不到三十秒钟,女孩的手被扭开,男人一边朝车门挤过来,一边喊驾驶员停车,惹不起这种泼妇,要下车,女孩在后面大声哭泣。
我断定他百分之百是扒手,并且女孩被扒的东西还在他身上。驾驶员也知道这人是扒手,但惹不起他,只好停车,打开了中门,我趁势下车,站在车门旁边。扒手前脚还没着地,我一手抓住其胸部衣服朝下猛拉,同时一个绊脚,一下将他绊了个嘴啃地,迅速蹲身跪压,将他双手反拧到后背,抽下他的皮带将他捆起来,再一把将其提起来:兄弟,在下荒溪侦缉所的耕警官。
那扒手是老手,急忙:警官,我认栽。
被扒的女孩追下车了,挎包被割了一道十多公分长的口子。我问她被盗了些什么东西,她拉开拉口袋链清点,被盗了一扎五千元的现金,一对黄金耳环。我立即在扒手身上搜查,当场在其上衣口袋里搜出一扎用橡筋捆好的五十票面的钱,一个红绸口袋,里面装着一对黄金耳环,同时还搜出一张一边包了胶布的刮胡刀片。
我当时的月工资只有两百多元,这是我第一次摸到这么多的钱,激动不已,不由得多看了女孩两眼,感觉她不是一般的漂亮。
女孩拿着失而复得的东西,不停地感激我,我询问其基本情况,她居然是荒溪镇富翁、前地煤矿老板刘国凡的女儿刘玉娇,在前地煤矿任出纳。案发地属于我老家所在的镇返回荒溪途中的文斗乡管辖,路过此地时,我将扒手和刘玉娇带到文斗侦缉所。
刚做完笔录后,刘国凡驾着他的2000型桑塔纳,载着他的老婆田敏敏到了从文斗乡侦缉所。当年的县委书记的坐骑也不过2000型桑塔纳,有的还是普桑,侦缉所也就一辆破旧的三轮摩托车,羡慕死我了。刘国凡夫妇不停地感谢我救了他的宝贝女儿,从荒溪出发时已经约了荒溪镇首富向掌官,侦缉所罗所长、张政治员,在荒溪大酒楼定了酒席,要感谢我救了他女儿。
车子离荒溪大酒楼还有百多米远,刘国凡像递暗号一样鸣了两长一短的喇叭,车子刚一到酒楼门口,向掌官、罗所长、张政治员就迎了出来。
五十岁左右、大腹便便、梳着一幅大背头的向掌官最先走过来,伸出肥厚的手掌,额头上堆满了笑容,紧紧握住我的手,使劲地摇晃。当地的首富和两个所领导亲自出面接见我这个民警,这是我人生第一次遇到的最高接待规格,让我感到满满的正能量,激动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我诚惶诚恐,真诚地、礼貌地感谢。寒暄之间,我总感觉到向掌官身上有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气场。
宴席设在酒楼最大的包间,有棋牌位置,有会客位置,有卫生间。酒桌上除了本地山上难得的麂子、獐子、穿山甲等野味,荒溪河里难得的野生王八、雀鳝之外,大多是一些我没有吃过的海参、鱼翅、鲍鱼等物品,餐边柜上放了一整件茅台,那些餐具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正在诚惶诚恐之际,向掌官将我拉到他左手边落座,我们两边分别是罗所长和张政治员,刘国凡夫妇和其女儿坐在向掌官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