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战(1 / 2)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剑痴被软剑死死缠住的长剑像是抹了油,嗖的一声从软剑的束缚中抽身离去,剑尖随着真气灌输向下一弯,直勾勾荡开那诡异刁钻的软剑,身子一退数步,这才勉强站稳脚步,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刚一式抽剑拨开软剑,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依靠聚集在体内最后一道真气,强行覆盖剑身这才将长剑随着真气流动破开一个口子抽出纠缠。
大口喘着粗气的剑痴双目中带着无限的不甘心,双目归于平静,手中长剑在刚一番的缠斗中出现了无数的缺口,就像一口不整洁的牙齿看得让人毛骨悚然。
长剑轻轻一抖,这柄他用了数年的,花了无数心血才从一家宗门中赢来的长剑在剑痴有意的真气灌注之下,缺口上的裂纹开始沿着剑身迅速攀爬,几个呼吸的功夫,裂纹布满剑身,在随着一声像极了镜子破碎声传来,长剑寸寸具断,散落一地。
剑痴痴痴的望着这柄碎裂一地的长剑碎削,没有任何不舍,双目坚定不移,死死盯着对面那名剑法招式用自己不相伯仲,内力却高了自己不止一个等级的黑衣男子轻声道“我输了。”
清风拂面白衫飘舞,坐在骏马上的白衫光头男子双腿一夹马腹,马蹄踩着地面发出清脆嘹亮轰鸣声。
常渊昙丹田犹如一块磁铁,不管他在如何催动依旧是毫无起色,脸色古井不波,一副老僧笃定的架势朝着满脸阴霾的黑衣男子拱了拱手朗声说道“现在,我们三人就一起来了,得罪了。”
言语中带着无所谓的语气,卫大勇一屁股从地上弹起,握起丢在不远处的短刀,从身后一名镖师那里接过一柄长剑丢给了剑痴,向他眨巴眨巴了眼睛。
常渊昙两掌手汗不停向外冒着,握着长剑的双手都自己感觉有点打滑,高坐马背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摆明要了以他们兄弟三人为首,后边几名骑马镖师为辅骑马展开冲杀。
一线排开,卫大勇,剑痴,常渊昙将单于信围在其中,原本出行只有七匹马,两辆马车与常渊昙三人就将他们瓜分完了,这次上到黑山,发现了几匹马背赤红的骏马,一人换下一匹,更是替换掉了几匹拉着车厢脚力早已不及轻壮的老骥。
一字长蛇阵,这时卫大勇给他们这个战法的取得大气名字,一十二匹战马一字排开,对着对面的单于信举起兵器,只要卫大勇一声令下,战马就立马冲杀过去。
江湖武人忌惮朝廷势力,论单打独斗,一个手脚灵活学过几年刀剑的江湖侠客就能轻松以车轮战的方式击败几名军中甲士,但要是说要是军中甲士几人联手击杀一名江湖武夫那也是手到擒来,云镂制式宛戟之下死去的江湖侠客不下千人,无论有着多么高深的实力背景,只要一旦与官府牵扯上,那只有一条死路。
卫大勇队伍镖局内的弟兄,平日里训练也是按造他那会儿在军中那套照搬过来的,江湖人做江湖事,但前提是要有命去做,卫大勇曾就经历过,久经沙场的弟兄一个个倒在自己身前,知道那种快把你逼疯的绝望是有何等恐怖。
一十二人整齐排列,胯下战马还没有熟悉新主人的战斗手段,打着响鼻,不停的踩着双腿想要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