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话 衔玉贾石(2)(1 / 1)
此后之事,果如她所料,一一所回之话,她未及人宫之前事,虽同白芙所差无几,却语风时时偏转,若非她留了心思,必然顺其心意而思,漏得许多紧要之事。而这皇贵妃回宫之后的事儿,二人所言便更是奇特,差别甚大。
按白芙所语,前些时日她既遵琰帝安排,近身护得凤卿安全,却发觉她却是仙术甚高。若说此事是为其五载所历、所习巫族之灵,仙者之气,于白芙所感却是不同。
当年凤卿异族之身,于琰帝及其心腹之人诚非秘事,然其身藏之气,冥冥之中总觉有些不同。而其往日身寒体热之症,习灵方解,诚然亦是骇人之事。巫族之灵,纵是术法强如帝翎,亦无此等功力,痊愈其症。若论因其仙身之复,而解其症,则更是绝无可能。以倾心之修为术法亦难自愈,更甚他人。
此事自是白芙相告,以一一凡身,又未修行仙法,自是无法察觉,此事之中,倒是觉察不出二人藏真心。
只是,依其私心而言,许是初始便是偏心自家徒弟。毕竟白芙是自己这数十万年的恒长岁月里真正正儿八经收的第一个徒弟,亦是最后一个。自己的眼光,她还是信得过的。
再者,此后所述,分别自见。
由着白芙所语,自凤卿回宫以来,琰帝虽表面瞧来是为了她的安全方特意遣白芙贴身侍奉其左右,然其派遣之时所语之言,由她听来却更着深意。因而,她自奉旨侍奉凤卿以来便是日日留心其身边之事。而她似有若无的支遣隐避,更添其疑心,勾其疑虑,便更得其留意。那日宫外所瞧一一之身,便是其中所察一事。只是此事她尚未定论,便也未行告知倾心。
于她,只愿那不过一时眼花。
此后,琰帝虽时常留宿皇贵妃之处,却只着偏殿,从未近其身,更不似先前那般于鳯凰殿处的“无耻”纠缠。而于此之事,凤卿则像是正顺其心思,欣然接受,毫无不适。这于已养育一子之夫妻间,甚是失常。
而依一一所言,琰帝则是夜夜留宿皇贵妃之处,二人你侬我侬,难舍难分。便是留宿于鳯凰殿那些时日,琰帝下朝后更是先行看望凤卿,此后方才入得鳯凰殿之内。所言虽真意八分有余,却桩桩件件皆是令人误会之语,其意欲何为却令人遐想。
因而,此番闲谈,琰帝的失常,一一的反常,皆入其心,而这所涉当事之人更是少不了凤卿。
看来,欲要知晓其中根源,凤卿,便是必须要单独见上一番。思及此,方又想起那日晚膳与琰帝同往蹭食之举以及席间所生之事,便是趣上心头,笑语不禁。
思绪既定,便复至无聊之时。想了想柜中日前所藏美酒,一时兴起,唤得出门备膳二人,一人一侧,待其寻酒同饮,无醉不休。
妖尊为人,更有一“豪爽”之名,纵是她背着许多无情、无常又或是暴戾之所妄称,然这不好不坏的名声亦为仙圈所盛传之。
前事为何,后事又何?饮酒方谈。前事可忘,后事可存,这酒可不能少人同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