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话 空穴来风(10)(1 / 2)
沉默,更添良久的沉默。倾心自来不善言语,更不喜与人交谈。闲来无事,多是独居妖族后殿,过着仿若老者的生活,“空度余生”。
而所谓的“不言公子”,则更是个出了名的寡淡之人。除却身边的这身白衣女子,天地之间怕是再难有人同其以闲事多言。
二人之姿,于其二人自是习以为常。身边的二位却是憋闷的紧。夕颜每次欲言他事,皆被苏慕娆拦了下来。
以他的聪慧、敏锐,此时若是毫无所查,便难言为四国着称的权数之首。
其二人身份之谜,若是不知,便任何所为皆比不得缄口不言。
“天色已晚,今日便以此落榻罢。”倾心依旧淡然的饮着茶水,茶水虽称不得奇,却也令其意犹未尽,“祁人姑娘已于隔壁置了一上好阁宇,苏弟当以夕颜身子为重”。
他的瞧好戏,观棋不语,她自始便已察觉,虽无忧他人知晓与否,却并不喜外人“听墙角”这番所为。
苏慕娆抬头微视倾心,其中打量意味十足。思而辗转,终为身边之人起身离去。
倾心的提醒,诚然半催半就。今日这番遭遇,以夕颜将将转好的身子确无益处。
多余的人已尽去,留下的不过三人,其中更是包括一人身重。
从前皆为男子之身,二人虽不善言辞,相见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诚不似今日这般相对无言。
房内,不知何时而燃的烛香已然尽头,更添残喘之感。房室内闲坐的二人,茶盏亦已续了一杯又一杯,却不见添水之人何在。
期间,祁人将所需药品送来,见房内之景,便悄然退下,不再多言。
不言身现温香,不过两月有余。不知何来,不知意去。只一句,“今日后我便于此住下了”,便成了这温香阁的新晋琴师。
两月以来,音随身现,全凭喜好。都道温香阁内琴师更为国都一绝。琴音袅袅,天曲难闻。
这温香阁内能同其说上几句话的便是这祁人姑娘。而谈话的内容不过是今日是否登台作曲这一类的话儿罢了。
虽说这温香阁因着言风昔日不经意的一笔,断无无事生非之人的到来,然,不言一现,祁人虽心有所疑,却终究耐住性子只作旁观。几月而来,疑心渐失,却愈加发现不言公子所行似乎是为着曾经的那位恩人。
只是,方才瞧及不言公子同言公子甚是和谐的饮茶之景,她却愈发的不明二人之间究竟是何关系。而这,言公子今日女装为扮,又是为何。
仇家?若是仇家二人此时怕是已然打成一片,难解难分;故知?若是故知他又何故以此种方法见她。
祁人轻叹,抬头望向满是繁星的夜空。
夜,深了。
几条小巷外的百街巷也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窗外,吱吱喳喳,不知什么鸟儿又或是虫儿仍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奋力鸣叫,以示生命之姿。
窸窣的脚步声愈来愈远,终听不得其声何来。床榻之上的白衣男子,亦呻吟渐起,应是医治后的创伤所为。
房室之内,男子依旧清雅如前,端坐案几之上饮茶,女子则已没了身影。
“得你这般的悉心照料,他,也也算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