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北国南国(1 / 2)
戚萋和苏颂打打闹闹,时光就这样从指缝中一点一滴地溜走。除了叶汀时常与他们联系再没有任何一个与杜一茗相关的人,主动找上戚萋,甚至当时她被非法拘禁时关系最好的石伟再也没出现过,他都知道了吗?他恨上自己了吗?戚萋闲时也会想起他,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更危险的是那个和戚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杀人犯再没消息,不知道躲到那个角落,哪天突然跳出来把她吓一跳。她有十足的证据确定她是个杀人犯,她把这个秘密偷偷埋藏在心底,这是她的砝码,不能轻易示人。当然主人公杜一茗就更没有露过面,即使这样戚萋也不肯掉以轻心。她也曾旁敲侧击向知情人叶汀打探过,被证实他的确正在老老实实服刑。
戚萋又在肥啾哪里软磨硬泡,让她代替自己注意家人和周天的近况,得知所有人都活得平平安安。一切都和戚萋原先的设想不一样,夜深人静时戚萋也怀疑好像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疑神疑鬼。也许的确是她多心了,戚萋总是这样,万事喜欢做最坏的打算,因为她深知坏人做事是没有底线,不应该打无准备之仗。
日复一日的猜疑中,戚萋平静地熬到了研究生毕业。她说什么也不肯在此地多待了,任凭叶汀和苏颂怎样劝说都不听。她非要去陌生城市工作的事情甚至还惊动了家里人,毕业生哪有不回家或者在院校所在地发展的?戚萋知道这话说得在理,可她仍是一意孤行,众人都拗不过她,只得任由她的性子。
临行前,叶汀来飞机场送他们,戚萋故意找借口支开了苏颂,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戚萋少有地正色厉声问叶汀:“你将来打算怎么样?”
两人并排坐在长椅上,叶汀亲热地挽着戚萋的臂,头斜斜倚在她的肩上,悠悠开口:“还能怎么样?就这样过下去吧。”
戚萋知道她话里的深意,叶汀想要安于现状,更重要的是她想和杜一茗继续纠缠下去。她不免忧心,蹙紧秀眉:“你真的决定不和我们走了吗?你一个人留在这我很担心。”
叶汀嘴角还是挂着一丝淡笑,眼里流露出些忧伤,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就近的男性群众频频回头欣赏,“你别担心我,我都有分寸。我也不瞒你了,我们现在已经正式分手,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做回了朋友反而两个人都很自在,能敞开了谈天说地。”
戚萋还是追着问她:“那我呢?我和苏颂不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你不肯跟我们两个走?咱们十几年的交情还比不上他这半路冒出的。我有些吃醋,更有些寒心。”
叶汀伸出另一只手反手摸到戚萋的脑袋顶,轻轻揉了两下安慰道,:“感情的事怎么还能拿来攀比?你们每个人都对我很重要,不分先后,无法排名。”
戚萋鼓腮撅嘴,显然对她这个糊弄的回答很不满意,佯装怒意,“也算是我欠你的,谁让我平白无故收了你那么多好处,如今我也要做起老妈子管起你了。你要知道若是旁人这样不知死活,我早就不搭理她了,也就你吧。”
歇口气,又道:“你不要跟我顾左右而言他,你不肯主动提那我也要挑明了说。我觉得他很危险。你居然还敢跟他有来往,你忘了原来的事了,我总觉得这事儿没完。我真的觉得他会害死你的。”戚萋忘记了叶汀也是个聪慧的女子,真心担心一个人就会把她当做一个傻子,会担心她穿不暖,也会忧心她吃不饱。
叶汀听完面色凝重,“我都知道,咱们也不是没因为这个事吵过。说来好笑,我们第一次吵架竟是因为他。可我跟你说过,他是我的病人,治不好他我这辈子都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