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以假乱真(2 / 2)
先前公孙忆横空出现,蒙自多便知师父已然处在下风,心头火已然难以遏制,眼下见师父计划败露,更是气愤已极,当即拔出弯刀对着公孙忆的头就劈!
药尊长老心中暗道“不好”连忙开口制止蒙自多,可蒙自多性情本就反复无常,自控极差,药尊长老的话已然听不进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将公孙忆劈做两片。
公孙忆笑道:“甚好,甚好,如此一来,不正是说明恼羞成怒了吗?眼下没了计策,是要杀人灭口吗?”当即侧步一躲,蒙自多弯刀劈空,当即竖劈便横砍对着公孙忆胸前又是一刀,公孙忆口中不停:“你胆敢对圣使动手,该当何罪?”当即使出一招铁板桥躲过蒙自多横砍,蒙自多见又是一招不中,扫腿自彩袍之下挟劲风去攻公孙忆下盘,公孙忆双足点地凌空跃起,又在空中使出蝎子摆尾,右脚自赤袍之下甩出,在半空中划道弧线,重重击在蒙自多头上,蒙自多脑袋嗡的一声站立不住,众人见公孙忆在空中使出的招数,更加相信这公孙忆就是蝎仙圣使,当即嚷道:“蒙自多,你大胆!”
药尊长老赶紧将蒙自多喝退,自己精心布局岂能栽在此处,当即正了神色,朗声道:“鸩婆,你说我栽赃你,我还道你栽赃我!黛丝瑶乃我教圣女,乃是一人之下的尊贵身份,我是断然不敢对她动手的,我药尊虽然使虫,但你鸩婆在这方面也不差,我若是有意陷害,还会用自己的招式引众人怀疑吗?”
公孙忆心道:“这老贼太狡猾,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真真假假的最容易迷惑人。”鸩婆方才全力施救黛丝瑶直到蒙自多停了手,这才将黛丝瑶交给翁波,之后慢慢起身,将头上银冠摘去,满头银丝悉数散开,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药尊。
药尊心头一凛,知道鸩婆已然动怒,于是便开口道:“鸩婆,你要杀人灭口吗?”
公孙忆口中一笑:“真真假假到底谁要灭谁的口?方才你的弟子可没打算让我活命?”
药尊长老不理公孙忆,对着鸩婆喊道:“好,既然你拿出了蚺王鼎,只能说明你没有勾结四刹门,将至宝拱手他人,眼下教主深陷险境,我俩作为长老当好好商议,该如何搭救隆贵教主,切莫在这内讧!”
鸩婆幽幽道:“内讧?内讧还不是你搞的鬼?你快把回音蜈蚣的解药拿出来,不然黛丝瑶若是有些许差池,我定不饶你!”
药尊长老见鸩婆神色凛然,心中竟慌乱起来:“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什么回音蜈蚣,我不知道!”
“后枕种上幻毒蛛,舌下种上回音蜈蚣,这都是你药尊一手所为,竟敢说你不知?那回音蜈蚣本就是世间罕见的物种,不是你控虫术独步天下的药尊长老,谁还能有这种东西?”
药尊长老急道:“鸩婆你别血口喷人,黛丝瑶就算是中毒,也是有人嫁祸与我,我们当携手共查此事,倘若隆贵教主知道我们在祭仙大典上竟然斗成这样,该多寒心?”
鸩婆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教主会寒心?那你知道教主对你早有堤防吗?”说完便拿出隆贵之前的留书,大声朗读出来。祭坛之下的五仙教众之前已然不知所措,眼下听见鸩婆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将教主留书读了出来,众人越听越心惊,原来现如今五仙教卷入武林纷争,竟是药尊长老勾结四刹门造成。
药尊长老听完便道:“你随便拿出一张破纸,便说是教主留书吗?这样的东西我能拿出上百张,只要想写谁都可以是叛教之人,你这么煽动教众情绪,也太歹毒!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五仙教分崩离析吗?”
鸩婆已然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这个贵为长老,受教众尊敬的药尊,竟然勾结外敌,眼下又想制自己于死地,实在枉为长老:“药尊!是不是你勾结病公子,做下这等叛教之事?”
药尊长老心中慌乱,不由自主的答道:“不是!”
“那病公子许你什么?你竟陷教主于险境?!”
“血口喷人,教主不是我逼走的。”
“教主此番前去四刹门,若是死于非命,你如何对得起我教先人?!”
“我没让教主去四刹门,是他自己要去的!”
“那你可知教主此番前去凶多吉少?那四刹门四大魔头,会轻易让教主回来吗?”
“他们说不会动教主的,只是让他练药!”
这一番连珠炮般的逼问,药尊长老竟失口说出四刹门背后密谋之事,原来四刹门在五仙教布下大局,夺走蚺王鼎逼隆贵前去,只要控制了隆贵,便可让他炼制一种特殊的药水,此前病公子发现极乐图残片之上,隐隐有某种颜料覆盖,只有特制的药水才能让其显行,病公子多番尝试终归没能解开,于是便想到当即世上炼药第一人——五仙教教主隆贵,所以才会设计,一步步逼隆贵就范。
眼下五仙教众听得药尊长老自己失口说出背后的秘密,全都气愤已极。药尊长老知道大势已去,当即对祭坛之下的众人喊道:“死士何在?”
人群中当即站出百人,这些人全都是蒙自多一手培训出来的衷心死士,一站出来弯刀寒光尽现,对着身边的无辜教众就是猛砍,顿时祭坛之下乱做一片,一时间鲜血四溅,那好端端的祭仙大典,竟如此收场。
公孙忆连忙看向赤云道人,赤云道人点点头运起不动如山,将公孙晴和裴书白护在身后,可公孙忆就是这么一愣神,便被药尊长老瞅准时机。
那药尊长老袍袖中如潮水般的毒虫喷向公孙忆,待公孙忆反应过来,已然能看清眼前毒虫长须,公孙忆避无可避,心中暗暗叫苦,这些毒虫都是药尊长老精心培育的剧毒之物,一两只便可夺人性命,眼下这潮水一般哪能数得过来,如此喷在身上,哪还有命活?
鸩婆见公孙忆有难,当即掏出一把扇子,对着公孙忆扇去,只见一道黄烟从扇面卷出,登时便将公孙忆围住,那黑色虫潮见烟便散,就好似一条奔涌的黑色河流绕过黄色小岛一般,悉数从公孙忆身边流过。